李晏如仓促套了衣物回府,江于渊想问她身份,她却急忙离开,他连忙拽住她的衣摆,不慎跌落在地上,膝盖磕的青紫一片,李晏如听见响动回头,躲闪他想要抓住她的手,把他扶上床,慌忙道,“是我唐突你了,你还是忘了我吧。”
江于渊闻言不知所措的坐在床上仰望她,嘴唇微微发颤,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李晏如匆匆回了舒亲王府,躺在床上,捂着脸儿,心中翻涌,居然是江于渊!昨晚她还打他弹性十足的屁股了!关键是小孩儿十五岁,虽不像女子十五嫁人,但于她这算是老牛吃嫩草了吧。
李晏如此时情绪激动,在床上辗转反侧,怎样也理不出个头绪,决定还是先出门看看商铺。
换了男装,带了四个小厮出门,这里是亲王府,她是嫡母的亲女,正儿八经的清乐县主封号,不为吃喝发愁,至于从商已经是习惯了。
迈进长安销量榜首的鸣岐商楼,王掌柜立马迎了上来,“公子里面请,今日来了三少爷。”
李晏如点头示意,虽未报位置,却轻车熟路的上了三楼,拐角处一男子,风姿英俊,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倚在粗柱上,手里拿着壶酒,看见迈步上楼的的李晏如,开口打趣道,
“呦,这不是清乐县主嘛,”喝了一口酒,问道,“我现在该叫你啥?王墨婉还是李晏如?”
李晏如连忙环顾了一下四周,幸好往来的人流,没太注意这边,“瞎喊什么?进屋说。”
屋中场景雅致,是文人墨客吟月对诗的布置,李晏如坐在四方长桌前,那男子直接躺在了藤制长椅上,“二哥,你这样……是不是随便了点儿,我现在可不是你亲妹了,我们现在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了。”
“少废话,昨日你邀了我帮你挡客,结果呢?喝多了人没了,跑哪儿玩儿去了?”
“……二哥,我昨日在赏花宴,碰见了一个公子……”
“那他可真是不幸,你把他睡了?”
“……”
王千澈正要喝上一口小酒,见妹妹沉默了,他腾的坐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的腿间来回瞟,“你这东西真能用?你昨日真睡了别人?那人怎会愿意?”
“……”李晏如只觉不能暴露江小公子的身体,顿了顿道,“他被人下了药,我昨日喝多了,一进那屋子,也中了……就把他上了。”
“可问清了是哪家的公子?”王千澈幸灾乐祸的问道,“太好了妹妹,我要是真娶了你,家里人还得常常盯着我的屁股打趣,你要是真想,为兄为人仗义,少也得满足你一两次。为兄日日探查双美人,可惜知晓的要么尽数已被充入后宅,要么有价无市,如今你这身份,倒是可以放出消息,探听一番。”
“……二哥,他好像、更想娶我……”
王千澈顿了顿,面色同样复杂起来,“……他口味还挺重,胆子也不小,要不你就从了他?能有这般心胸的好男儿,甚是少见。”
“……可我不想嫁,他还小,此时又分不了家,又只是家中庶子,空有一美名,我若真嫁过去,少不得被一阵磋磨。”
王千澈听着越发好奇,“你若不想,那便算了,你又不吃亏,到底是谁?可方便说一下姓名?”
“……是、江于渊。”
王千澈傻眼了,“谁?你可问清楚了?不是同名姓之人?”
“……就是他,咱们当时还在坊中拿他画像,自渎……”
王千澈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叹的绕着妹妹走了好几圈,倏然道,“妹妹你这好福气呀,他如何娶的了你?你本就是亲王女,前些年又给朝廷捐了不少银子,给你的这封号可领赋税,他又只是庶子,你跟他成婚,到时候他是县驸马,住在你成家后的府邸,受舒亲王庇护,你直接应了他,他父亲再厉害,也比不过……你的亲爹呀。”
李晏如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儿,“……可我早上一听他爹的名号,就吓跑了……连个信息都没留下……”
“你傻吗?妹妹,他答应娶你,那你就可以去找他呀,太好了妹妹!哥哥的……终于保住了!”
“……王千澈你收敛点儿好么,咱俩就是亲情,我对……没兴趣!”
晚上回了府,一大桌子人还在围着吃饭,李晏如特意错开的饭点儿,悄悄往自己的闺阁走去。
“晏如?”是她的双胞胎哥哥李嘉屹。
李晏如听着声音后背僵硬一下,回身看他,这人容貌与她有五分像,亲母当年是名动长安的第一美女,当时她长到十五的时候,前来王家议亲的人无数,可她年幼好玩儿,她常年乔装与王家兄长们外出经商,偶然遇见了这位与她有五分像的亲哥李嘉屹。
她当时十五岁男装打扮与他竟像是同一人!?
李嘉屹当时就起了疑心,看着与自己根本无半点儿相似的胞妹,暗中调查。
果然,那年两位夫人出门游玩,连日大雨下了一个多月,回不得府中,都在同一日同一寺庙产子,人手少,事又多。最终,仅仅凭双胞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