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转西,是需回围场之时了。穆澜月也玩腻了,执起弓箭,射下一双飞鸟,便带着曲令玠下山。
果然,其余人已带着自己的猎物,聚集在围场中,等候皇帝评价。穆澜月拉着曲令玠越过人群,看着诸多猎物,丢下飞鸟,笑说自己无能。
曲令玠沉默不语,尚沉在先前之事,羞痛不堪。
“咦,这头鹿是谁猎的,好美啊!”穆澜月忽然的一句话,让他抬起了眼,一头幼小花鹿正瘫倒在地,一支长箭刺穿了它的腿,它的舌头不停舔着腿,又不敢靠近伤口,甚是可怜痛苦。
那可是伽蓝敬仰的神兽啊!
如今却被伤害至此,毫无反抗余地,只得承受周围寒冷不屑的目光。穆羽清笑说自己的成果,那夸赞之声是如此刺耳,冰锥般刺痛他的心。
穆澜月悄悄瞥了他一眼,他身子浅浅发颤,极力隐忍,但水波荡漾的眼睛里还是流露出来,不忍、悲伤、痛苦、疑惑……化作一滴泪水,不为人知地落下。
“如何处置这鹿?”穆澜月笑问。
不等穆羽清答,便有一阵娇声袭来。“皇上,臣妾听闻鹿肉鲜嫩非常,臣妾还不曾尝过呢!”女子轻轻晃着他的胳膊,毫无顾虑地娇嗔,铃铛手链如溪水纵流。
穆羽清毫不介意:“好啊!爱妃说什么,便是什么。”
一旁的齐贵妃隐隐皱眉,却不曾开口,穆澜月翻了白眼,暗中抚上曲令玠颤抖的腰。
小鹿被抱住,吃痛的伤口被这样一折腾,连连尖叫着挣扎,却不敌将士的力气。
忽然一声哽咽,却是从齐国公口中传来。
“哦,国公?”穆羽清略有笑意,“听闻国公近来郁郁寡欢,今日狩猎似乎也心不在焉,只猎了几只野兔,是有何心事?说出来,朕也好帮你。”
齐贵妃忙看向父亲,齐国公揩泪笑道:“多谢皇上关怀,臣最近认老,知生命难得可贵,如今见了这小鹿,心中实在不忍。”
“是么?国公真是爱屋及乌呢。”穆羽清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不下旨。
“皇上,上天有好生之德,此鹿甚幼,难得几块肉,不如把它放了,也是一件功德。”齐贵妃心疼地看了一眼父亲,他的眼中突然夹杂数不尽的哀愁。
穆澜月也一同请示,可座上的丽妃却仍是撒娇不依。
“请皇上收回成命,放过此鹿。”齐贵妃丝毫无惧,虽是屈身行礼,温柔而刚烈。
丽妃冷扫了她一眼,伏在穆羽清肩上:“皇上~”
穆澜月直指座上,冷喝道:“住口!异国贡女此行此为,成何体统!”
“月儿,不可放肆。”穆羽清冷冷护住故作惊吓的丽妃,笑眼凝视齐贵妃。“把鹿杀了,为丽妃娘娘压惊。”
齐贵妃无奈对父亲一笑,回了座位。
傍晚降临,宴席上众人齐聚,各桌布满菜肴,中央支起一个大火炉,一盘盘鲜肉围起,等候烤制。
那便是穆羽清猎的小鹿。
“这鹿的肉也不少呀,是不是,淑意?”穆羽清命人将烤鹿肉送到齐贵妃桌上,无比温柔。
“臣妾也要,最先是臣妾要吃的嘛!”丽妃娇纵地撂下筷子。
穆澜月不悦地豪饮一杯,便离席前往穆羽清眼前,迅猛甩了他身旁的丽妃几个耳光,不由分说便拉着曲令玠离开。
满座静默,唯有齐淑意礼让了鹿肉,便推辞离去。
宴席不欢而散,曲令玠也没吃到多少,饿着肚子抬眼观星。忽然闻到一阵菜香,回神一看,穆澜月正提着一个食盒走来。
“皇兄让人送来的,一起。”
曲令玠摇头,但肚子呜呜之声不穷,只得拿起筷子。“……多谢。”
小公主嗤笑,并无多言。
穆羽清独坐营帐中,默默打个哈欠,荀叶忙要伺候他歇息,他却摆摆手。“去你做你自己的事。”
荀叶便退出了营帐,操着怪异走姿去往另一营帐。
阿集攒珠被穆澜月当众扇耳光,已是不悦,穆羽清还不加安慰,甚至自己独睡,叫她越想越气。
她在北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若不是因她容貌姣好,王用她扰乱大肇朝纲,她本可以在王身前,何必远赴他乡,受尽别视!
突然营帐被轻轻掀开,她瞧了一眼便继续欣赏自己的美貌。
“娘娘,您受委屈了。”荀叶心疼地取出一罐药膏,揩些便要往她脸上触碰,被她躲闪。
她嫌恶地扫了一眼,拽起他的衣领便是几耳光,他的脸上瞬间肿胀起来,还添了几道血指印。
荀叶忙跪下认错,请她消气。
看着眼前的太监,皇上跟前的大红人,竟是如此低贱的玩物,她的心中便升腾起一阵爽感。既然有人让她受了气,她便要在他身上发泄到底!
她猛地将他踹倒,扒光了他的衣裳,让他像公狗一般伏跪在地。岔开双腿,便露出一缕红流苏,晃晃荡荡,坠着流苏的东西却稳稳在他的淫穴之中。
她拨弄了几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