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有牵有挂的,有许星晚,还有孩子,你不适合,我就不一样了,我家里就我自己,去哪都行。”
贝嘉许愣了一下,他跟孟斯年没有太熟,也不知道孟斯年家里居然是这种情况。
他一口气闷了小半杯下去,辣的直伸舌头,“那我……那我就只能羡慕你了。”
孟斯年笑笑,又跟他碰杯,“那你就羡慕吧。”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一瓶酒渐渐到底,孟斯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拉着贝嘉许不停念叨。
“我跟你说,咱们在G国的时候,许星晚老托人跟我打听你的事,我都要烦死了,我、我这只狗,这只单身狗,怎么承受得住你们这样……”
贝嘉许整个人已经趴到了桌子上,听见孟斯年提到许星晚,努力支棱起脑袋来。
“我俩,我俩,唉。”
“你叹什么气?”
贝嘉许有点委屈,“许星晚不让我跟你玩。”
好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被妈妈明令禁止不许跟另外的小朋友玩,贝嘉许心里难受极了。
“你写的那些纸条,都被许星晚看见了,他说你是大坏蛋。”
孟斯年大声骂道:“放屁!我什么时候给你写过纸条?许星晚他有病吧?”
话音刚落,包间门被打开,许星晚走了进来,面色不虞的朝孟斯年看了一眼。
“……那个,那个……”孟斯年大着舌头,没能说出话,只好推了推贝嘉许的胳膊,试图把他叫醒,“贝嘉许,醒醒,许星晚接你来了。”
贝嘉许嘴里念念有词,没听见孟斯年的话。
许星晚把人打横抱起来,要走时多问了一句,“孟学长能自己打车吗?”
孟斯年慌忙点头,“能。”
“好,那我们先走了。”许星晚朝他点点头,带着贝嘉许离开。
把人放到副驾驶上,许星晚俯身过去给贝嘉许系安全带时,才听清贝嘉许嘴里一直在念叨什么。
“abandon,abandon,abandon……”
裕宴。。
“……”许星晚低笑一声,凑过去亲了亲贝嘉许的嘴角,“宝宝怎么突然背英语?”
听到“英语”两个字,贝嘉许触发了他内心深处最不堪的回忆。
“abandon……我……当战地记者,要英语好……可是我、我四级还没过……”
许星晚似乎没有听清,微微侧头,盯着睡着的贝嘉许看了很久,又问了一遍。
“宝宝刚才说什么?为什么要学英语?”
可这次贝嘉许没再回复他的问题。
就这么看了很长时间,许星晚才从副驾站起来,重重关上车门,落锁,打火,驱车朝玉泰苑的住处开去。
许家,拉雅收到许星晚的短信,放下手里的笔,揉了揉眼睛。
“刘嫂?刘嫂?”
刘嫂连忙从隔壁屋走出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您可小点声,孩子刚睡下。”
“好,就是跟您说一声,今晚上他们两个不回,等会把啾啾抱来跟我一起睡吧。”
“好,好,等下次喂奶就抱过去。”
贝嘉许再醒来时,屋子里没开灯,一片漆黑,他稍微抬起脑袋,可后脑勺突然炸了一下,疼得他接连呻吟几声。
“卧槽。”这是喝假酒了?脑袋怎么这么疼?
他坐起身来,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晃来晃去。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双手伸到他耳朵上方,轻轻按压太阳穴。
“许星晚。”
“嗯。”
黑暗中贝嘉许看不清许星晚的表情,但他直觉感到许星晚不像往日那么热情。
“你生气了?以后我再也不出去喝酒了。”他以为许星晚气他跑出去喝醉,出手握住许星晚的手腕,真情实意的说道:“辛苦你了,一个人在家看孩子。”
照顾了贝嘉许一晚上,许星晚眼都没合,关灯之后坐在沙发上思考,思考贝嘉许要去当战地记者这件事。
思考了一晚上,终于有了个定论。
“宝宝,想去当战地记者吗?”
贝嘉许动作僵住,脑子里乱哄哄的,使劲回想昨晚上跟孟斯年喝酒之后都说了什么,可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
“想去就去。”许星晚说道。
“啊?”贝嘉许吓了一跳,以为许星晚在说反话,赶紧摆手,“我不去我不去,我没说要去,是孟斯年要去。”
“我是认真的。”许星晚抓住贝嘉许乱挥的手,把那只手按在自己胸口处,“我想了一晚上,才说服自己,学长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但不管去哪都要带上我,不管是去当战地记者还是其他的什么,贝嘉许跟许星晚必须要在一起才行。”
“这次不能再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贝嘉许手心底下的胸膛里跳动着一颗炙热的心,仿佛那个人就是为他而生,仿佛这颗心也是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