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听完哥哥的苦恼,突发奇想,“他们有外援,哥哥一样可以找外援啊!遇到事情找父皇求助,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这可行吗?”这不是父皇自己给他设计的考验吗?他出手算不算作弊?
“父皇这么说也是你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吧。”长宁摊手,“反正要是我,第一时间就是去找父皇求助。”
“你是女儿啊,想找爹求助是理所当然的,我拉不下这个面子。”二皇子犹犹豫豫。
“那我就没有什么主意了,你自便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长宁的耐心全无,干脆就跑了。
她走后,二皇子握着手里的文章犹犹豫豫,最后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真的跑去问了。踏进御书房的那一刻,他后悔的不得了,伸手就把文章往后面藏,但已经被眼尖的蔺洵看到了。
“藏什么呢?”
二皇子眼一闭心一横,直接把文章摆到桌子上,“这个问题我解决不了,想要请教父皇。”
来都来了,脸也丢了,总要把.事情办成吧?
蔺洵接手文章,居然也没反驳或者说什么酸话,而是直接就给二皇子讲解起来,二皇子听的一知半解,他就重新讲了一遍。
二皇子拿到文章神情复杂,“我以为父皇不会告诉我的。”
“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蔺洵回答他的问题,“朕懂这个,你也能找到朕,为何要因为奇怪的原因,刻意避开?利用身边一切资源,这不是应当的吗?”
二皇子回味着内举不避亲这句话,突然又想明白一个道理,这是他亲爹!有问题当然要理所当然找他!以前的自己,好像个大傻子啊,还没妹妹想的明白。
豁然开朗的二皇子走了,长宁公主又狗狗祟祟的出现了,笑嘻嘻的把一些卷宗放在蔺洵面前,
“父皇,那些女医们第一批已经学成了,是不是该放出去实习了?”她还记得实习这个词语,毕竟大夫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个的病例,丰富自己的眼界。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的?”蔺洵不答反问。
“要我看啊,可以把这批人组成两人一组,别留在城里,干脆放到乡下去。”长宁提出自己的方案,“城里的妇人们随时都能找到大夫,生活条件也更好,未必有那么需要大夫,反而是乡下的妇人,遇到病痛都会忍,她们更需要大夫。”长宁公主还有个没说的,乡下妇人可能更敢尝试新方法,如果是贵夫人肯定是稳中求稳,一点风险都不肯冒,哪里又适合那些新手女医们发挥呢?
“你想的很稳妥,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不错。”蔺洵话锋一转,“但是,不像你平时做事的风格。”
“这个父皇也看出来了?”长宁挠头,直接坦白,“是曼娘帮着我做的,她心细,想什么都周到,能帮着我查漏补缺。”
“喔。”蔺洵也不会知道该接什么话,你两感情还挺好?只能嗯一声代替。不料长宁反而上了瘾了,对着陈曼娘赞不绝口,“曼娘算账目真是一把好手,那些弄虚作假的,低买高卖的,统统逃不过她的眼睛,只要瞄一眼就能瞧出蹊跷,自从她来帮忙,我做事轻松多了。”有个管内务的,她做统筹,真的无比顺畅。
“那就好,你两继续忙吧。”蔺洵就不打扰了。
长宁心满意足的走了。
摆平了几个未来可能出现的隐患,并且引导他们走上正轨,蔺洵总算放下心来,可以安静计划自己的养老退休生活。先是解决年老官员的退休问题,到了一定的年纪,大佬们也该退休给年轻人留个冒头的机会,不然怎么扫进陈腐之气?
当然,每个到了年纪退休的官员,也享有与之对应的待遇,每月依旧有俸禄发放,一直领到去世,而去世后也有丧葬费。从前都是致仕之前,皇帝看心情发放,得用的多发点,不得用的少发点,以后都会按照品级来发放。
其次就是恩荫,照顾那些家中子弟不.争气的,他们退休后,能够推荐一名后代去国子监读书,而从国子监毕业的无一不是精英,不需要担心他们的前程,哪怕是以后让同窗照顾,也是一条出路。
这些政策一颁布,那些年满七十的官员们聚到一起,纷纷递交了致仕的文书,皇上突然颁布这些摆明就是为了给年轻官员铺路,他们这些老东西老喽!主动点说不定还能落个好呢!而且待遇挺好的,等于养他们老了。
而空出官位后,紧接着的殿试中,特意增加了一科杂学,让考生们可做可不做。但是写了题目的,或许能够被选入工部和户部。
蔺洵相信,就算在四书五经为王道的年代,依旧会有人对杂学感兴趣,不如把这些人放在合适的位置,让他们专研技术更好。播下一些种子,说不得能够对未来有什么改变呢?
五年后。
京城已然焕然一新。路上多了行走的女子,她们结伴而行,三三两两说笑着,偶尔去店铺里逛着,挑选各种发簪和绢花,装饰在年轻的面容上。而这些东西现在有工厂作坊可以流水生产,价格降到最低,谁都买得起。还有各种小工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