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临来得晚,处理了会工作看看表也差不多到考核时间,于是在妹妹星星眼的期待中,站起来招呼众人往家奴院去。余晚临的所有奴隶,除了宁祈外的其他都不是家奴院收的,因此这是陆楚昀第一次进来家奴院,好奇地东张西望。余晚临见他跟个好奇宝宝的模样,一把搂住他的腰拉进怀里,警告意味十足地拍了拍他屁股拧了把,陆楚昀赶忙低下头,老老实实地窝进余晚临怀里,眼观鼻鼻观心。这一番动作自然落入了余晚澈眼里,余晚澈拽着余晚延一边做深呼吸动作一边忿忿不平地指指指他大哥在他好兄弟身上不老实的手,余晚延只得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家奴院早已恭候多时,齐齐跪倒恭迎各位主子。在唯一的那间大厅里,余晚临坐在首位,他的两个奴隶一左一右站在身后。各位叔父和三个弟弟依次坐下,余晚婉坐在最末位,眼巴巴地期待着。余晚临冲主管嬷嬷微微点头。
“开始吧。”
主管嬷嬷领命而去,不一会从隔壁的调教堂带回一人。宁初的耳朵没被堵,因此他听得见隔壁的声音,知道真正的考验到了,更加严阵以待。主管嬷嬷带着他一步步走进去,他努力昂首挺胸,虽然被绑成这样,依然把每一步尽力走得优雅,绝不给余晚婉丢人。
余晚婉看着带着浑身写着自己名字的束具一步步行走的人,内心里充满着说不出的满足。宁初也看见了宁祈,看到他眼里藏也藏不住的担忧,在蕾丝间隙中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咬在嘴里的口球、被紧紧束缚的性器都是证明,他有一个非常爱护他的主人,他现在过得很好,哥哥你放心。
宁初在正中间跪下,看着宁初被绑成这样,明眼人都知道大小姐的意思,笑着揶揄。余晚临挑眉,转向余晚婉,语气不咸不淡:“搞成这样,这是为了防谁呢。”
余晚婉吐吐舌头,撒娇地喊了声“哥”。
“小嫂子还有屁股在外面,”余晚婉示意宁初背过身子,讨好地眨眨眼睛,“我也觉得小嫂子的屁股该教训,大哥您帮我教训教训呗~”
裸露在外的白嫩屁股可算稍稍平息了余晚临的不快,余晚临沉思片刻,踩着皮鞋一步步走到宁初面前。他接过家奴院嬷嬷递来的鞭子,踩着宁初的后背让他被迫撅起屁股,然后扬手就是一鞭。
“啪,”响声惊人,和情趣相比,完完全全就是在打人。宁初觉得自己呼吸都要被打停止了,还是迅速放松身子等待下一击。
疾风骤雨的五鞭下来,余晚临又把鞭子搁在了宁初的背上。因为刚才的鞭打,后背的衣服噌了上去,露出肩膀到束腰中间大片大片光洁的皮肤,以及那条醒目无比的金属罩衣的红色后系带。余晚临挑眉,用鞭子挑起系带,笑着看向余晚婉。
“晚婉,这要打掉了,可就算没遮了。”
余晚婉呼吸一滞,拼命祈祷金属罩衣的绳子一定一定要给力,千千万万不要断。余晚临挑着鞭子在宁初身后游走,一会落在后背上,一会落在小屁股上,有几鞭还特意落在了系带上,直把系带打得摇摇欲断。眼看着金属罩衣要坚持不住了,余晚临笑笑,扬手又是一鞭子——
系带“啪”一声断掉,没等余晚婉惊呼出声,就见宁初的一只手不知何时背到了身后紧紧握住了已断成两根的系带。事出突然他根本来不及想,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大逆不道时,他抬起头,惊恐万分地看着余晚临,身子抖个不停。本能告诉他要跑,可对一旦放手将要面临事情的恐惧终究是占了上风,宁初吓到失色,背在身后的手心紧紧攥着系带,口不能言磕个不停请罚。
余晚临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为什么,那双惊恐无比的眼睛让他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人。此时此刻那个人正垂手而立在不远处,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只紧紧盯着自己的脚面。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余晚临就是知道,宁祈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但他的的确确正在难过。
宁家兄弟相差八岁,模样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唯有一双眼睛像极了,是一模一样的狗狗眼。余晚临突然想起某一次他对宁祈的暴打。那时他还处于暴戾期,控制不住脾气,盛怒下将人打伤打残都是家常便饭。已经忘了那一次是因为什么大发雷霆了,然而那一天,和每一次一样,宁祈还是在明知道后果的情况下选择进屋任他发泄,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宁祈也是用这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明明怕到要死,依旧在他的命令中颤抖着让出了身上所有柔软的部位,一句求饶都没有,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熬过了这场血淋淋的酷刑。
那天宁祈终究是没能站起来被抬出去的,只是晚餐时间,宁祈又一瘸一拐地回了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后伺候他吃饭。余晚临曾经觉得作为主人,他就是宁祈存在的意义、宁祈的神,而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也终于慢慢意识到,其实是他先习惯了宁祈。
宁初眼里的害怕是那么血淋淋,和着二十年前的某段记忆重叠。余晚临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扔了鞭子,在余晚婉疯狂的瞳孔地震中,蹙眉嫌弃道:“不打了。”
余晚婉愣了下,一跃三尺高,跟个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