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早就不见影子了,不说还好,一说跑得更快。李乐兮无奈地继续躺在榻上,脑海里想着如何‘报复’回去。
不加以制止,日后定会无法无天,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坏主意,以后还得了。
躺在榻上,心口一阵阵作痛,李乐兮又只好平稳自己的情绪,小东西,气得心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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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拓又被人算计了,前有百里沭,后有太上皇。
幸好女帝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护送’太上皇去绍都,关在吴府。吴之淮是汉臣,至今不愿为大魏效劳,对裴绥也无尊敬,送去吴府,最合适不过。
荆拓心平气和地引着太上皇出宫。踏出乾元殿的时候,裴绥也很平静,看着空中的大雁,他笑问荆拓:“荆统领,你说,大雁往何处走?”
“臣不知晓大雁往何处走,但臣知晓您往何处走。”荆拓并无好脸色,借来被算计,他都想杀人泄恨。
裴绥视线下移,落在荆拓腰间的刀上,荆拓后退一步,警惕道:“您就算有刀,也逃出去。”
“多年前,我遇袭,被千余人包围,是师尊闯入阵营,在千余人中游走,惊艳的马技与枪法,引得敌军自乱阵脚。荆拓,你想见识吗?”裴绥语气散漫,并不将荆拓的话放在心上。
荆拓被吓住了,他并不清楚师尊教了裴绥多少,眼下,他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让人去中宫找皇后,先请裴绥上马车。
消息传至皇后处,皇后还在榻上,她在与手链做斗争,听到若云的传话,她停了下来,吩咐道:“让荆统领别听太上皇的话,照常行事。”
裴绥惯会蛊惑人心。
若云退下了,传话给荆拓,时间都过去半个时辰,队伍照常前进。
行程紧密,队伍没有从上东门出宫,而是走了清冷的北门,一路走着最偏僻的路。
出了洛阳城,荆拓不敢放松,索性自己去驾车,在第一时间内,他可以困住裴绥。
洛阳子绍都,近乎百里地,慢走需要两日,策马要快得多。
走出洛阳地界,途径一所茶棚,裴绥吩咐停车要喝茶。
荆拓不理会,话都不回,让人丢了水壶进车,裴绥不满意:“喝茶,不是喝水。荆统领带脑子了吗?”
荆拓隐忍不语,双手紧握缰绳,下一刻,门打开,他勒住缰绳,腰后一痛,他立即跳下马车。
裴绥偷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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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兮在榻上待了一日一夜,‘反省’了很久,觉得太过纵容裴瑶,晚间与裴瑶好生商议。
裴瑶在亥时才回来,挑开锦帐就见到了坐姿端正的皇后,她抿唇浅笑,“皇后,晚上好。用过晚膳了吗?”
李乐兮依旧穿着昨夜的寝衣,单薄的衣料略有些褶皱,让人浮想联翩。她告诉裴瑶:“早膳都未用,这就是陛下的宠爱吗?”
“啊……”裴瑶愣了下,转身吩咐青竹去置办皇后爱吃的膳食。
她背对着李乐兮,李乐兮眨了眨眼睛,眼内波澜顿起,悄悄靠近裴瑶,一手圈住裴瑶纤细的腰肢。
下一刻,裴瑶被她按在榻上,裴瑶依旧处于迷惑中,她冷笑道:“臣妾太过纵容女帝陛下了。”
裴瑶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就要抱住皇后的脖子。李乐兮不肯让她抱,甚至按住她的手,不快道:“陛下该晓得臣妾不是好惹的。”
手链不长,限制李乐兮的行动,可这并不妨碍她去‘收拾’裴瑶。
裴瑶无所畏惧,面带嬉笑,扬首去亲吻皇后的唇角。
李乐兮哪里能让她如愿,捂住她的唇角,故作威胁:“陛下可能会成为史上第一位被捂死的皇帝。”
“皇后动手吧。书中有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朕心向往之。”裴瑶理直气壮,手却不得体地朝皇后的胸。口戳去,“皇后不吃饭,这里……”
话没说完,李乐兮捂住她的嘴巴,趁机唤人:“去取块帕子。”
裴瑶眨眼,取帕子做什么?
奉命的是青竹,她取了一块云锦丝帕,进殿后,更是不敢抬首,锦帐内的人影晃动,她将丝帕放下后就匆匆离开。
跨过门槛的时候,她拍着胸口喘息,来送晚膳的若云见她脸色潮红,不觉止步,轻笑道:“这是怎么了?”
“姐姐是要送晚膳吗?”青竹努力平复心情,又见小宫娥提着食盒,忙止住:“送回去,陛下娘娘不得空。”
若云却道:“我听着殿内并无声音,姐姐是不是理会错了?”
青竹跟着去听,殿内确实没有声音,她心里更为害怕了,拉着若云说话:“你听听,是不是太安静了些。”
殿内安静下来,就显得有几分诡异,又是夜晚,明灯摇晃,灯火明灭。
若云立即唤退送晚膳的宫娥,自己站在门口朝里面问话:“陛下,皇后娘娘,晚膳备好了。”
“放着。”
答话的是皇后娘娘。
青竹诧异,想问话,若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