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年愣了一下,“是在找我吗?”
亦舟听见后忙转过身,耳朵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哎?!
亦舟拎着一大个行李箱和两三包用黑色袋子包裹的不明物品,声音软糯几分:“经年你刚刚去哪儿啦?”
霍经年看她这么大的仗势,有点不太忍心告诉她自己也就只带了三天的换洗衣物……
亦舟看她低着眉眼,小心地轻扯她的衣角:“经年,如果东西没带好我们也可以直接去,那边已经布置好了。”
“啊……好的。我们是打车去吗?”
“嗯……算吧。”
十五分钟后,一辆aventador LP700-4 SVJ气派、稳当地停在了Z大的校门口,引来了众多目光。
Z大的学生们都是国际上求之不得的人才,来这里读书你不仅得有成绩,同时也少不了异于常人的钱与权。所以历年来每一年录取的人数都是极少、择优。
霍经年对着那辆车发愣。
她知道亦舟家有钱,也只认为是暴发户的那种有钱。
只是……什么平台能打这车?
兰博基尼车门倾斜着打开,下来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俊美男人,玉面公子、举手投足间气度非凡。
“啊啊啊我天是江医生!”
“我没做梦吧!哭了。”
“以后我不在图书馆泡了,我要多出校啊啊啊……”
江之,Z大临床医学、应用心理学双博士学位,在国际上举足轻重,共发表过七篇T类、A类论文并被收录,说是Z大医学系的门面也不为过。
江之看见亦舟后便狠狠搓了搓亦舟精心烫卷过的长发,“真会坑你哥,哥又不是精神病理学出身!”
亦舟撅了噘嘴,“帮个忙嘛……不然我就不回去了。”
江之佯装要打她,“回去小心爸妈打断你的腿!”
“你们是……兄妹?”霍经年看向两人。
江之这才注意到霍经年,面色柔和了几分。
“霍小姐,久仰。我是江亦舟的兄长江之,家妹如果有给你添乱的地方还请多见谅。”
霍经年回了几句,“无事。那江先生今日是来……”
江之自来不苟言笑,很给面子地提唇一弯:“亦舟在学校需要我帮忙处理些「小事」,你们女生之间也好有个照应,我就不太方便去了。旅途愉快。”
说完,便衣袂翩跹的走了,倒真是个淡如水的男人。
江之前脚刚走,心乱如麻的江亦舟就拎着行李冲霍经年明媚一笑,笑出了些尴尬来。
“经年,我刚考驾照,不太会开车……”
“没事,我带驾照了。”霍经年偏过头,打开车门并不意外。她没有花费时间去了解车上设施,分外熟悉。
然而这些细节都被江家大小姐看在眼里。
霍经年原本以为是自驾游,没想到亦舟让她开到机场。
两人开车到国际机场,直到找停车位时才打破僵持的氛围,亦舟鼓起勇气说起第一句话,“经年,我们就把车停在这里就好了,会有人开走的……”
“啊……”霍经年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捏了捏喉结,轻车熟路地挺稳车,下车绅士地为亦舟打开门,为其拿下了行李,亦舟的脸全程都红扑扑的,跟在身高腿长的霍经年后面。
霍经年不知看到了什么,停了下来。让一直冒星星眼的亦舟撞在了她纤软的背上。
就在两人的十米外旁,一群止步于此的人包围着,人头攒动。
“干什么呀,别堵在这里!”
“死人了,死人了啊!”
“快报警!”
“安静!”巡视的保安厉声呵斥,“吵什么吵!”
待到保安跻身进人群后这才愣住:
——有个身着安检工装的男人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腿被摆的笔直,血迹堪堪,触目惊心。
亦舟和霍经年一同怔住,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向了死者。
霍经年眯眼,轻描淡写地分析着:按照尸体的完整度与皮肤组织的保存度来看,生前并没来得及作挣扎。
不过为什么会袭击安检待到现在才被人发现,还将尸体明目张胆地显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个犯罪者还真是沦肌浃髓的恣睢暴戾!
“看一下死者后颈有没有一根针。”
观察不久,便看出了端倪的亦舟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
保安戴着手套强忍恶心将尸体翻了过来,后颈确实是有一根如发丝般纤细的银针。
霍经年一听到针,就下意识想到了一个人——M洲冥医令持有人,林瑾。
她慢悠悠地给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发了条短信。
-“老林。你这黑手伸得够长啊。”
对方漫不经心地回复道-“说什么呢?”
-“Z洲有个死者后颈有根银针,周身青紫一片。”
林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