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弱的光线里,何满向前靠近了辛悲慈,背对着曾经象征和美的照片,手按在他肩膀上。
“换个姿势。”
辛悲慈没明白他要干什么,愣着答了一句:
“什么姿势?”
何满没答话,继续推着他向后坐,膝盖分开,跨到了他身上,辛悲慈仰脸去看,何满也正低头看着自己。
“这样进去会疼。”辛悲慈劝了一句。
“我之前上你时,难道你就不疼吗?”何满没犹豫,语气里还带着些愠怒。
他的表情带着平时看不到的焦躁,自暴自弃般说完这句话,放轻声音补充了一句。
“我无所谓,随便你弄。”
这个位置正对着何满起伏的胸口,辛悲慈没再继续说话,向前扶住他的腰,茎头卡准了位置,重新插进去时艰涩感少了些,何满的手还勾在他肩膀上,放松了腰配合着顶进来的性器。身体被打开的感觉很陌生,肠道不受控地绞,堵的是下面,眼泪却总要涌出来,顶到深处有了水声,何满抖了一下,喘气声带上了颤音。
辛悲慈喘息着去探两人交合的地方,压着身上人的胯一坐到底。
何满的呻吟还卡在喉咙里,又被直捅进来的疼堵了回去,他的体重压在辛悲慈身上,身下痛得发麻,他后知后觉地反省起自己刚刚的决定,视线有点模糊,能感觉到辛悲慈的鼻息从自己胸前移到脖子边,最后停在脸前,接着向前去亲吻自己的唇,他摸着近在眼前的红色头发,随着身下大起来的动作哼了出来。
辛悲慈的动作说不上粗暴,说实话很有技巧,但是终究没有对女人的温柔,一开始的疼劲儿已经过了,何满的声音也不再是干喘气,性器退到穴口打圈时,他的腰忽然不受控地向前顶,陌生的感觉让他想逃。何满在面对快感时没有辛悲慈那么恣意,明明都写在表情上,却要皱着眉头不出声,一脸痛苦却难耐,禁欲之人动情,这样才更符合他老师的身份。
这个反应再明显不过了,辛悲慈的手绕到前面握住了他的性器,茎头已经全是水了,显然找对了地方,他凑近了何满的脸,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恳求。
“看我。”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时,辛悲慈的心里忽然涌现了很久没有过的占有欲,随之而来的就是破坏欲,他猛地推着身上人的腿根向床上压,何满后背撞在了床板上,闷哼一声后被堵住了嘴,辛悲慈的舌头顶了进去,阴茎也重新插了回来,这个姿势没有上位进得深,但正好撞上让他发疯的点。
比射精感来得更快的是窒息,辛悲慈偏过头去吸他红肿的唇,在他彻底窒息前放开了他,听他随着喘气泄出来的呻吟声,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何满被托着腰干,只感觉自己身下不会出水的器官仿佛被撞出了汁液,他的腿夹紧辛悲慈的腰,手伸向自己的下体。
辛悲慈放慢了动作,低头看自己的性器缓慢地进出,带着对方的腰一下下地抖,何满自亵到射精的样子让他晃了神,他抬起头,正对上那双带着水的眼睛迷离地看自己,脸上还带着说不出的情欲。
他推着何满的腿弯压了下去,哑着说了句。
“再陪我一会儿。”
随着这句话而来的是比刚才更用力的顶撞,何满刚射了精,重新冲回来的快感让他直接哭了出来,仰着头去推不停撞上来的小腹,直到对方的动作慢下来,何满才意识到自己喊出了太多平时没说过的话,他看着辛悲慈软下来的性器退出自己体外,带出来的液体滴在了红色的床单上。
辛悲慈还支在他身上,两人长久地对视着,何满想说些什么,但他总觉得现在流露的话语会让自己后悔,于是他由着辛悲慈继续看了自己一会儿,直到他下床去洗澡。
何满站在炉灶前,用手探了探关了火的燃气灶,一点温度都没有,看来自己刚进浴室时就被关了,他转头看向始作俑者——辛悲慈刚洗完澡,披着毛巾在电视前发呆,这人显然是带着预谋去找自己的,他事先就笃定了两人要折腾很久。
时间久的下场就是饺子皮塌了,端出锅时坏了几个,辛悲慈坐在何满对面,先夹走了煮烂的饺子。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辛悲慈没吭声,咽下了嘴里的饺子,转头反问他:
“你还疼吗?”
这句话显然是想岔开话题,何满夹走了另一个煮开的饺子。
就像辛悲慈自己说过的,留在这里,什么都干,只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这一刻何满忽然有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自己去上课,把他留在家里,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但他自己都知道这不切实际。
“刘向斌。”何满放下了筷子,“这是你的刘老师吗?”
他叫出这个名字时,辛悲慈猛地抬了头,半晌怔怔说了一句:
“他从来都不是我的。”
两人都没继续说话,辛悲慈盯了一会儿自己的碗,开口问他:
“你怎么知道他名字的?”
“他的事情有人在处理,我明天要去见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