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接着他合上了匕首,用报纸包裹好,对着山下空地用力扔了出去,匕首划过了半空,坠地声淹没在了风声里,他转头看向还坐在引擎盖上的何满。
“我们走吧。”
下山时太阳偏西了,何满开着车,辛悲慈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入夏了,黄昏的天也不再火红一片,回头向城里望去,城市的灯火正在迅速远去,前方是一望无边的道路,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辛悲慈把视线转向前方,忽然开口说:
“我之前骗了你。”
他吸了口气,两人都没看向彼此。
“我其实很怕你把我扔出去,很怕你不留我,我一直都害怕,所以——”
车拐进了高速,何满伸手挂了档,路两旁彻底变为了一片黄昏的深蓝。
“我很想要你爱我。”
“我会的。”
旁边的人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辛悲慈依然没转头,接着说:
“我也会努力回应你。”
何满没答话,扶在换挡杆上的手抬了起来,在他后脑上迅速揉了下,紧接着手收了回去,但却没放回方向盘。何满很少会有这么温情的举动,辛悲慈僵住了,小声说:
“单手开车很危险啊。”
意料之中的没回答,何满只是鼻子里应了一声,辛悲慈把额头抵在玻璃上,憋住了溢到嘴角的笑。
他抬起眼睛看向天空,碧蓝的空中已经升起了月亮,和将来一样遥远却明亮。
(全文完)
第41章 后记
其实我最开始写这篇时,是为了发泄工作压力,想着撸胳膊挽袖子来个无脑车,然后be。
当时是春天,想得也痛快,一个满头红色穿着皮衣的痞气男人,和另一个穿着蓝衬衫带着银边眼镜站在讲台上的男人,最后让那个戴眼镜的留在那个每眼都在变老的小城市,等他个十年二十年,到时候听到街边二元店音响放放这首《春天花会开》,却不知道那个当年那个带着这首歌风一般来找自己的人身在何方(其实可能已经不在了)。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大概是到在五金店对付李叔那儿吧,我就觉得,这俩人干的事,也不听我的啊,吾儿叛逆伤我心了真是,我想让他们唠嗑,他们就吵架,吵就吵吧,然后又啃在一起了,我就拿着本来的剧本站在旁边,很是尴尬。
所以我就把台本扔了,跟着他们开始跑,快跑到结局的时候回了趟东北,其实我对东北小城的印象就跟文里一样,灰蒙蒙的,即使天是晴的,建筑上也挂了层灰——但我还是很喜欢这里,我梦里最多的场景就是小学时,春天,吹着大风的黄土操场,不知道他们走时的心情是不是跟我一样,但我相信他们会在以后的许多年里,长久的怀念这里。
说到这里,我非常想感谢愿意读到这里的大家,其实我今年三月才刚开始开文档写文,高中时候有脑洞,被同学嘲笑了,放弃,大学时候又有脑洞,又被嘲笑了,继续放弃。今年年初我开始感觉生活越来越快,睁眼,工作,刷手机,睡觉,我说去他妈的,我要开始放飞自我了,于是就这样写了第一篇文。
对我来说,我首先想感谢喜欢这篇的读者,我笔下漏洞太多了,谢谢你们愿意看到最后,其次我想说谢谢同为写手的其他亲友,谢谢陶妈咪的插画,钱老师的设计,包子的每日鸡汤和鼓励,还有诺哥让我追星成功哈哈哈,还有许许多多没能写到的好朋友,谢谢你们的喜欢!
关于下一篇文,应该会是轻松得多的故事,主角三个人,要素比较多,主要是美强。
再次感谢看到这里的你,期待下次见面!
第42章 番外
双星/舔/蹭一蹭
车刚开出服务区,离开服务区的匝道上一辆车都没有,辛悲慈靠在后座上,眼睛盯着窗外。
不过说起来,他根本没心思享受初夏夜晚的凉爽空气,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而这不对劲是身体上的。
他们来的这一路很顺,车也少,辛悲慈靠在后座昏天黑地睡了半天,醒来后到了服务区,他浑浑噩噩地下车想去放水,结果刚踩到地面就停住了,面朝沉下去的晚霞,忍住了不顾世俗的眼光把手伸向裤裆的冲动——但那里感觉很怪,有种诡异的拉扯感,而且潮湿到难以忽视。
“你睡傻了吗?”
何满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辛悲慈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奔着厕所去了。
厕所也没什么人,他带上了隔间门,靠在门板上清醒了几秒,低头解开了腰带。
这种潮湿感以前从没有过,就像是去洗澡没带毛巾,又挂着空档直接出门,但他不是没这么干过,按理说这几步路足够没来由的水自行蒸发了,除非流水的源头是自己。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从旁边扯过了纸,拉开内裤,另一只手探了下去,紧接着他的嘴角就僵住了,这水的来源还真是自己,准确的说,是来自一个不该存在的东西。
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