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渐渐平静,江童颜推开会议室的门,坐在椅子上的队员,一个接一个的跟江童颜打招呼,包括不耐烦的陈敬明。
“江神好!”
“江神好!”
“江神好!”
“江神好!”
林徊最后一个喊完,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江童颜从桌尾走过来,嘴角的弧度柔和,貌似心情不错。他一手插兜,黑色的T恤只有一道青色花纹,路过林徊,江童颜停下步子,眯起眼,思考着回忆说:“我认识你。”
男人站在林徊面前,挺拔的身躯遮住了吊灯光,林徊一惊,下意识捏紧拳头,90度鞠躬,磕巴答:“……江神,我错了!小人有眼无珠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背还疼不疼!?”他作势要趴在江童颜肩上撩后背的伤。
易慎站在会议桌最前面,看见这一幕,心脏倏地收紧,右手食指不由自主动了下,无人知晓,也无人发现。
他不想江童颜被除了他以外的人碰到,有心无意都不行。
之前江童颜还是助教的时候,李佑找他问题,两个人笔尖相对,一边笑一边讨论数学几何,易慎眼巴巴坐在位子上,抿抿嘴唇,继续埋低头刷题。他知道自己爱吃飞醋,醋劲儿上来比西湖醋鱼都酸。
可现在认识到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和江童颜两年前就分了手,他也早没有理由阻止林徊。
但江童颜似乎察觉到有束怪异目光,来自会议桌尽头,他若有若无地瞟了眼,然后撤了半步,打断林徊说:“逗你的,不疼了。”
实际上他瞧着林徊扭曲的表情差点笑出声,避免尴尬,江童颜便转移话题,拔高音量问他易慎在哪,震耳欲聋,生怕某人听不见。
易慎没穿队服,熟悉的浅蓝手表紧贴在手腕上,江童颜回国后第一次见,有些惊讶,他以为分手后,易慎早扔了。
不过这表带了这么久,居然一点灰尘都没有。
“在……在里边。”林徊如释重负,立马闪退,逃离带有江童颜的阴影,两人分别朝相反的方向走。
江童颜侧身给他让路,敲敲门框,留一道缝儿前还不忘嘱咐一句,说:“走远点,别让人靠过来。”
“咔哒——”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一双低眸含情的桃花眼,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配的银边眼镜下,架在鼻骨,透在会议室灯光下,男生咬着嘴角,聚成一副清冷面容,也拒人千里之外。
江童颜还没留恋够,两年时光不是看一眼两眼就能回味的,他站在原地不敢动,拳头暗暗在桌底攥紧。
易慎撇过头,端起水杯,脚下急匆匆,刻意饶过他走到门前,拧开门把手准备拉门。
“啪——”
黑夜,门外的走廊过分安静,门内,江童颜压着易慎紧贴在上面。
会议室没拉窗帘,皎洁的月光穿过玻璃撒进来,照在眼底格外明亮。
易慎一瞬间有些发懵,灯被江童颜拍灭了,他被江童颜按死了,两个人胸贴胸得靠在门上,一句话不说。
江童颜将头枕在易慎的颈窝,一股柠檬香袭来,他嗅了嗅,浑身的血液一起往身下冲,连同大脑,停止转动。
来LEG打替补,不是为了职业,只是因为易慎在这里。
两年前在人院门口的出租车上,沈稚告诉他,说服易慎签合同,并不是裴信卓腰伤,老K小景跳槽,而是他想做你一直信任的队友。
没想到率先丢盔弃甲的人会是他自己。
江童颜故意关灯,因为开灯看见易慎的脸他会忍不住。
江童颜在易慎肩上缓了一阵子,才慢慢抬头,易慎没有推开他,而是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仿佛抱他的是一阵空气。
“怎么了?”江童颜淡淡开口问道。
“呵,怎么了?”
“北美混不下去舍得回国了?我记得我当年说的很清楚,回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江童颜顿时慌了。
空洞的眼神,再到轻薄的嘴唇,上面残留的水痕看的江童颜一阵心猿意马,他低头,停在差两公分就要吻上的位置。
“我会和沈稚说,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易满满”,江童颜低声唤道,与平时生气的语气不同,夹杂了几根试探:“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嗯。”易慎低下头应道。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易慎动了动唇,刚要开口,嘴巴就被江童颜捂住。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挣扎,身子一扭,反而在江童颜怀中困得更紧,腿根贴到了一个滚烫的热物,易慎瞋目,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易慎想硬的不行来软的,他张嘴欲求饶,不料江童颜手捂得太近,刚探出口的舌尖扫到了他的指缝,瞬间被抱的更紧。
男人特有的热感温度,尤其是在兴奋状态中,从两人相贴的部分传来,舌尖舔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