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闻言冲他直瞪眼:
“这又不是老子的事,自己同你娘说去!混小子,别打你爹我私房的主意!”
赵景川闲闲的将手拢进袖口,淡淡道:
“那您就再多等几年才能抱上孙子了,前天张夫人带着她家小孙孙过府同母亲闲话,您回来没受气?张叔下朝没同您炫耀?您不生气?”
嘶——端亲王倒抽一口凉气,指着他道:
“小子,算你狠!等着吧,明日就有好消息!”
说罢,一甩袖子便进了府。
赵景川优雅施礼:
“多谢爹成全!”
端亲王前行的脚步一个趔趄,回头恨恨的瞪了自己这专坑爹的儿子一眼,迅速离开。
赵景川站在府门前,蓦地笑出了声,眉眼带笑,霎是好看,像凌寒开放的梅花,令冰雪都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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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八日,帝后大婚,普天同庆。
江明珠前去林国公府为表姐送嫁添妆。
上辈子表姐林芸萱同样是嫁给了七皇子,原来上辈子的最后七皇子成了皇帝吗?
她去的早,江家同样败落的早,去年江家死劫便过了。她隐有所觉,大病一场,都只以为她偶感风寒,迟迟不好,其实是因为她改变了江家命运引起的吧。
因此,今年她同祖母商量一番,她手中的铺子庄子所出所产都拿出一半,兴建学堂、医馆。修路造桥,捐银捐物兴修堤坝只为江家祈福,愿亲人能一生平安顺遂。祖母也似有所觉,祖孙俩一拍即合,学堂遍地开花,各地堤坝都有插手捐献。
江母同江父只觉自家老母亲同女儿疯了,撒钱也没这么撒的!
却也未曾阻止,有能力,多少也会做一些。就像每年初冬各家夫人便在城外开粥棚一月是同样的,有些人求心安,有些人求名声,不管如何,还是受益的还是很多。
林国公府今日格外热闹,车来车往。
江明珠早早就到了,倒是没有堵在外头。
林芸萱同样是个性格爽利的女子,长着一张温婉美丽的脸,性格却截然相反,这是实打实去过边疆杀过敌的姑娘,今日安静的坐在那任由人梳洗打扮,倒显格外娴静。
江明珠进了屋内先向姑母行了礼,才看向表姐,笑着上前道:
“表姐,明珠祝表姐新婚大吉,早生贵子。”
说罢,微微摆手,跟在身后进来的寻川便递上了盒子。
江明珠打开盒子,一整套的镶红翡的头面并一尊金凤冠!
凤冠装饰二龙戏珠、凤纹等,凤尾翎羽上镶嵌红色宝石,各色翡翠,碧玺等,缠织叠翠,工艺精湛,富丽堂皇。一看便知是老太太年轻时的珍贵之物,怕是当时宫中之物。
林芸萱眼睛一亮,就要动作,被母亲一把按下,将手中梳子递给一旁的喜婆婆,道:
“快上妆盘发,莫误了吉时。”
才走过来看向盒子里的金凤冠,惊讶道:
“是母亲的东西!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林母看向江明珠,问道:
“这可是是件宝贝,是我祖父为你们祖母成婚那年亲手打造的。”
说着指了指一处镶着透明玉石道:
“瞧,这里。”
只见那似冰般纯净透明的玉石下刻着几个蝇头小字:赠爱女,愿夫妻同心,一世顺心。
江明珠惊讶的读出来,那边不得动弹的林芸萱忙叫道:
“好表妹,拿来与我瞧瞧!”
江明珠忙将金凤冠递过去,还挺沉。
林芸萱同样惊奇,不舍的看了又看才道:
“这太珍贵了,表妹带回去还给祖母吧,毕竟是祖母心爱之物。”
江明珠将凤冠推回她怀中,道:
“祖母亲自拿出来给你的,哪有还回去的道理?今日你大婚之日,用这个正好,表姐带上正好看!”
说罢,亲自上手,与喜婆婆合力将凤冠戴在她头上。带好后仔细看了看,道:
“表姐今天真美!”
“怎么?我平日里不美?”
江明珠忙道:
“平日里也美,今日最美!”
正说着话,便又有几个姑娘进了来,一阵香风袭来,几人都围了上来,瞬间把江明珠挤到一旁,七嘴八舌的夸表姐今日好美,眼馋的看着她头上的凤冠,纷纷打听着是哪家首饰楼的手艺,决定自己成婚时也要做个更好看的。
林母趁机将江明珠拉至一旁。
“你与赵世子的婚期可定下了?是哪天?我这些日子忙着芸姐儿的事,竟是忘了问。”
江明珠闻言红着脸小声道:
“定了,就在下月十五日,母亲也是忙着我的婚事,最近出来走动都少了许多,本来打算等姑母您忙完表姐的事情便告知的。”
林母眼睛一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