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一个很出色的赛车手,他带领的无人机战队也很厉害,得了很多奖,我每一场都有看过。”
“你喜欢的是赛场上的他?”
“不,不,我看比赛的时候可认真,从来没注意过他长什么样子。我喜欢的是他刚才跟我说话的模样。冷冷淡淡的,玩世不恭的,好像我就该被他教训,您知道我最讨厌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他让我情不自禁。他有漂亮的瑞风眼,硬朗的眉骨,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我觉得他好迷人。”
“什么?”
“是的,他太迷人了,我感觉每回忆一次对他的喜欢都会多一分。但是我不知道他对我什么感觉,他看我的眼神特别平静,他说我白白浪费一个好机会,他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不会,我想他心里一定认为你是个优秀自爱的好女孩。”
“真的?”
“嗯,我很了解你,这世上没有哪个思维正常的男人会不喜欢你。”
“我不想要其余任何,我只想要他喜欢我。”
“你去找他,他会主动跟你表白。”
“他跟我表白,我一定立刻答应他,我会永远爱他,给他生几个孩子。”
“几个?”
“两个,一男一女,一个像我,一个像他。”
“你还没跟我说他的名字。”他目光深邃藏着情绪,嗓音极低,“他叫什么?”
“他……”何嘉绮避开他目光,吃吃笑了几声,有一点即将破宫的扭捏,缓几秒才重新入戏看着他说,“他叫王默。”
他将她捞到怀里圈在身下,情不自禁开始吻她,为接下来的抵死缠绵做足前.戏。她热情回应他,以她所能给的柔情蜜意。这一夜他们彼此依恋,一同期待着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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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默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很充裕了,从南北两侧的窗户照进来,整间卧室都被镀上一层浅金,暖洋洋的。他感觉头有点晕,没急着睁眼,习惯性伸手去摸旁边。
空的?那一侧床铺已经没有一丝热度。
他睁开眼睛,看时间已经十点半,唇边不由浮起一丝笑意,昨晚缠她许久后来是真累了,怎么睡着的都忘了,竟然连一贯准时的生物钟也被打破。
他一边穿衣,一边想她等会儿跟他抱怨的样子,她撒娇的小表情,怎么看都觉得好看。洗漱完出卧室,整个二楼都安安静静的。他下楼,从客厅到厨房,从厨房到外面的小花园都没看到何嘉绮。
他尝试喊了两声,无人应答。
他皱起眉,回房拿手机给她打电话,手机铃声在楼下响起,他提起的心放下,重新下楼在沙发上找到那支手机。
手机在家人不在?他下意识骂她迷糊,目光停顿在手机屏上,心里陡然一紧。
昨天明明是18号,“今天”是20号?
怎么可能?怎么会?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翻日历,确定自己的确睡了一天一夜,他想起临睡前何嘉绮端给他的那杯水,一种特别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压着心跳,飞奔上楼打开抽屉,他们放护照的地方,她的护照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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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十分,何嘉绮从马车上下来,她提着一个大包站在路边等人来接。
已经立夏,昼长夜短,斜阳挂在天空依旧火热。她昨天从巴黎回嘉城,回家一趟又接着飞,三小时后飞机换成高铁,再两小时高铁变绿皮车,绿皮车再换成大巴车,面包车,兜兜转转一整天,最后坐了四十分钟马车赶到这个小镇。
她本来是不晕车的,折腾太久从上了大巴车人实在扛不住,几乎吐了一路,这时候看上去脸色苍白,精神不济。
她是过来支教的,之前接受她捐款的某个公益组织帮忙联系的地方,她要求越远越闭塞越好,几经挑选确定下这个西南边上的县属小镇。
她抬头四顾,周围来去寥寥行人,都是穿着本地民族服装的当地人,因为日晒长,大多数人的皮肤都是很深的黄色,映衬着四周陈旧的房屋更显荒凉。
她将行李拖到街边一处屋檐下,问店家借了张凳子坐下。她下车前联系了这边来接洽的人,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她不自觉垂眸,唇线绷得紧紧的,忍了又忍,泪珠还是从眼角滚下来。她知道这个时间王默一定醒了,一定发现她走了,又一次背弃他们的约定丢下他跑了。
她走之前有想过给他留一封信,但最终没有留下一个字,她不知道她一次次的“背叛”过后,她还能跟他说什么?
他肯定会很生气吧,失望又着急,他一定恨死她了,大约一个字都不想听她解释。
她思绪飘到那日在医院,赵进将她领到傅潼病房。她当时看到坐在窗边沙发上的女人,震惊到直接愣住。
傅潼还是那个优雅高贵的王太太,眉眼依旧精致漂亮犹如天造,但面容却是肉眼可见的衰老憔悴,好像是突然被毁灭了信仰,垮了精气神。
傅潼没有为难她,也没同从前一样端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