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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宫真帆无可忍耐地打破沉默: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低落地说。
我的房间明显打扫过,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但问题在于有人在住。
出门的衣帽架上,挂着几件显然出自大哥的零碎衣物。
算了。也是,要是我也逃不出去。银宫头疼地说,你哥经常犯病,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比如一起参加晚宴的时候,喝到比较不错的酒,会突发奇想打电话给助手让他送一瓶给妹妹,这种。
发生频率高到不可思议。
以至于发现就连睡衣和香水日用品那些东西都在送的时候,她已经习惯得麻木了。
抱歉。我苍白地说,真的很抱歉,我打扰到您的家庭了晋弥的事、希望不要影响到
怎么可能不影响,他父亲可是每天都睡在姑姑的房间,佣人都知道的事。银宫真帆懒洋洋地说,但这都跟你没关系,是杉田作自己不正常,别往自己身上揽。
是吗。我勉强扯出一个笑,总之、谢谢您的帮助,要不是您,刚刚大概已经
银宫真帆:
她露出有些古怪的神色,自上而下打量了一会儿。
你不会没和他做过吧?
被乱伦兄长的妻子当面这样问,我羞愧得想要埋进地里,颠三倒四地想要解释,却怎么说都词不达意,最后只好咬着嘴唇,用快要哭出来的语调说:只有那一次。
意外地、银宫听懂了:这样的话,你被骗了哦。
什么?
不是巧遇。她漫不经心地说,他一直派人监视你,应该是看你过去才特意跑过去的你被绑架这件事也是,一开始有人跟着的,只不过那群绑匪实在太会躲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怎么,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吗?
一头青色短发、高挑冷傲的女性托腮看着我,失笑地说:他那些天工作都不顾了,硬逼着我通过银宫家的信息系统找人,被迫听见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惊讶。
确实是大哥做得出来的事。
真是麻烦您了。我垂下眼睛,打扰到您,真的很抱歉。
她站起身,从我肩上把自己的披肩捞走,重新系上带子,走到门口才相当优雅地说,要道歉也轮不到你,铃奈妹妹。
便头也不回、踏着规律的步子离开了。
室内于是只剩我一人。
茶几上摆着木雕。
伽罗幽幽泛苦的沉香。
笔记本电脑摆在桌上,充电显示灯明灭不定。
被触碰过的地方还泛着冰冷的寒意,锁骨、胸乳和被指尖探入的身下,浸入冰水一样,还在轻微发抖。
我忍着颤抖,把沾上沉沉木香的破碎衣物脱掉,走到衣帽间,却怔住了。
全都是我的衣服。
我已经离家很多年了,这些年来、大哥一直不停送来各种各样的礼物,除了日用品,最多的就是衣服。
礼服长裙、洋装和服,还有日常的服装,各种各样,把本就不小的衣帽间摆得满满当当。
把送给我的每一件衣服都做好备份一样,见过的和没见过的衣装充斥房间,除了原本只应该放在家里的很多衣服,连专门定制的睡裙都一模一样挂成一排。
恶寒。
一定要说的话,第一时间感到恶心。
而且很恐怖。
我抖得更厉害,勉强扯下一件没见过的长裙套上,逃也似的离开了充斥某人沉默凝视般的衣帽间。
然而房间里也一样,充斥另一个人无孔不入的气息与痕迹。
领带、西装、睡衣、家居鞋,笔记本电脑,工作文件,还有
啪。
手指用力扣下桌边的相框。
还有我的照片。
完全没办法感到所谓的爱。
事到如今、被这样对待了,不可能没有意识到大哥的态度。
难道他认为这是爱吗?
比起之前五年的避而不见,甚至比起订婚当日不得章法的吻,那些不言不语藏在细节中的凝视,更加
到了这种时候。
已经到这种时候。
他总是非要把我难得建立起的
难以呼吸。
没有半分信赖,憎恨的情绪不受控制。
胸口揪紧似的发痛。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使得头脑发晕。
可我分明什么都没做,又究竟失去了什么呢。
呜、到底为什、我明明
自言自语着,蜷在陌生又熟悉的沙发上,发出词不成句的隐忍呜咽。
很小很小的时候,唯一的那个人。
坐在这个位置,不知多少次抱在一起昏昏欲睡的少年,桌边一脸无奈讲解习题的青年,身着白色婚服、站在教堂宣誓位置,顿了许久,在隐隐喧哗中忽然望过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