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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足够近的话,能闻到极细微的血腥。
说起来,有栖修身上也有这种味道。他的纹身是繁复得让人眼花缭乱的糜烂图案,有时、自上而下将我禁锢在臂弯侵犯,进行激烈得让人哭泣求饶的性行为,汗珠汇聚成流,那层叠藤蔓似的图案中,便会散发分外浓重、仿佛渗入骨髓的血气。
但秋翔的味道、比那要淡很多。
空间逼仄得叫人心头发颤,对视、拥抱、接吻,每项动作都使得呼吸萦绕交错,花香细雪、甘甜血腥,尽数纠缠在舌尖,化成腻人的、糖果般曼妙的甜。
背抵在透明玻璃隔层。
双腿张开、任由异性跪在身前拥住他的肩仰头索吻,本身就仿佛一种接纳和邀请。
身上人单手撑在脸侧,重心下压,垂落的亚麻发丝仿若摇曳秋叶,投射晃动阴影。
少年的吻是不得章法的索求,炽热柔软、湿润交缠。
他急促喘息着,青眸蕴着不停颤动、随时将会抖落似的恋慕,手掌无处安放般按在腰间,留下一片战栗滚烫。
哈啊铃、奈铃奈、铃奈我
唇齿无法合拢,舌头被吮吸舔弄得发麻,过度激烈又过于贪婪的深入接吻,使人难以遏制的想到一些颜色漂亮的野兽,体内情欲翻涌、疼痛与渴求纠缠,共同化成某种扭曲的怜爱。
嗯、唔我在的呀别、露出这种
指尖探入衣衫下摆,揉弄细腻乳肉,那是只很大的手、能够轻易将整团乳白纳入掌心,连同被触碰的地方一起,脸颊、下腹、甚至腿心都蔓延起烫人的热。
有什么黏稠的东西从腿间流出来。
我清楚那绝对不是血。
一直接吻到天空既白,我们才堪堪分开。
整理好凌乱的睡衣、从阳台上站起来,双颊还残留滚烫,我忽然发现秋翔有点奇怪。
怎么了?坐在那里、姿势别别扭扭的。
还满脸通红。
青井秋翔:
少年很绝望地把自己的衣服拿起来,试图挡住什么不让我看,我顺着方向看下去
他的腿间,深色布料濡湿了很大一片。
等、这是射了吗?我睁大眼睛,但刚刚我应该没碰
嫂子以为我多久没做了啊!
秋翔自暴自弃地站起来,裤子湿得像要滴水。
怎么说呢,虽然隐约意识到上次是他的第一次
因为秋翔给人一种很受欢迎的感觉啊,我忍不住笑了,就是、应该不会缺少那种对象嘛。
忍得那么辛苦,就干脆不要忍了嘛。
他一直不交女朋友这点也让我挺惊讶的。
尽管和阿孝完全不一样,但他们确实都是会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尤其是秋翔这种开朗话多、有趣又懂分寸的热闹性格,我也经历过学生时代,当然清楚这种男孩子有多难得。
况且,既然同时还在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工作,他应该懂得比同龄人多很多才对。
不缺对象是一回事
秋翔关上阳台的门,回到一居室,先是给我接水、盯着我喝下药,才把裤子脱了、开始很狼狈地换内裤。
唔,但是不愿意做吗?
谁都可以就和野兽一样了。
拿打湿的纸巾擦勃起阴茎旁边的大片精液,秋翔低声说:而且,既然有喜欢的人,和其他人做这种事无论哪边心里都会不舒服的。
我咬了咬唇,隐约觉得这话在说自己。
无论是喜欢的人、还是「和其他人做这种事」的说法。
啊啊啊、不是那个意思!不要误会啦!少年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绞尽脑汁试图挽回,就是、虽然确实会难过,但嫂子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我没有指责的意思
知道啦。我有点沮丧,但确实就是这样感觉自己很过分。
好像在玩弄他一样。
既不说喜欢,也不确认关系,任由他一边叫「嫂子」,一边叫自己的名字接吻。
但我又不介意。秋翔低下头,况且、也只剩这方面比较干净了。
少年的声气轻得仿佛随风飘落的秋叶:要是这种事都做不到,会把嫂子弄脏的。
我们一起沉默了一会儿。
要不然,我小声说,我来那个、口交?
青井秋翔:?
青井秋翔:欸、哈?!这个话题是怎么
因为、那里还在硬着啊。
精液流得实在太多,他擦了半天也没擦干净,到现在也没换上裤子,勃起的阴茎就那么大摇大摆地挺着,肉红的颜色和鼓胀青筋、膨胀的伞状,分明是根本没有满足的状态。
算了啦,用嘴会很不舒服的。
唔但秋翔现在就很不舒服呢。
我自制力很差的。秋翔尴尬的解释,爽上头了就会很粗暴,动作比理智还快,上次做的时候就把嫂子弄哭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