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课的时候贺青川才来,坐在他们旁边的空位上,干脆利落地弹了下他脑门,轻声呵斥他:“到处乱跑什么?”又像变魔法一样,从书包里拿出三明治和汉堡,“快点吃。”
贺青川和贺望实在太显眼,就算坐在最后一排也有人不停地打量他们,邱怀君在他们其间如坐针毡,贺青川脱了自己外套,盖在他头上,轻按着他的头,让他趴在桌面上,声音隐约传过来,“睡会儿。”
怀孕的邱怀君分外嗜睡,只是睡着的时候还抓着他们的手。
邱怀君偷跑过一次后,贺青川和贺望上课便会带着他,大学里的老师总归记不住全部学生,多一个人也无所谓,顶多有人会问:“这是谁啊?”
“我是他学弟,”邱怀君笑嘻嘻地抢答,“来蹭课的。”
白天跟着他们去上课,晚上总归是要缠一会儿,自打怀孕之后,贺青川和贺望谁也没碰过他,睡觉的时候都一人一床被子,邱怀君疑心自己被精液浇灌得过分熟透,内裤总是湿得很快,可无论他怎么勾引,甚至坐在腿上磨蹭,他的哥哥都无动于衷。
睡觉的时候躺在他们中间,邱怀君恶劣地踢掉了被子——在家他通常只穿一件宽大的长袖,两条白嫩的长腿夹紧摩擦,背脊弓出漂亮的弧度,嘴里发出暧昧的喘息声,喃喃着发春。
灯倏地拍开了,邱怀君被捞进怀抱里,贺青川从背后揽住他,手指拢住白软的乳肉,玩弄发肿的奶头,呼吸炙烫地扑在耳边:“大半夜的,发什么骚?”
“你们碰碰我,我难受……”邱怀君偏过头去和他接吻,身前传来窸窣声响,贺望撑床坐起来,邱怀君连条内裤也没穿,殷红的肉缝水淋淋的,他自己拨开松垮的衣服,胡乱套弄几下阴茎,肚子微微凸起的弧度在灯光下明显,“哥哥……摸摸我……”
“怎么这么湿?”手指摸上流着骚水的肉户,邱怀君难耐地扭动着腰身,靠在贺青川怀里放浪地打开双腿,声音带着哭腔:“不知道,很痒……”
“是想哥哥用手指还是用嘴?”贺望指腹揉着他的阴蒂,好久没做,邱怀君似乎变得更敏感,流出的淫水顺着臀缝滴到床单上,眼角红得厉害,“用嘴……二哥给我舔舔……”
邱怀君自觉人在晚上更大胆,这些话他平常很少说,常常被操得狠了才肯放软话求饶,他看着贺望抬起他的腿,在腰下垫了枕头,不由分说地含住了阴户,炙热的口腔紧紧吮吸住饥渴的肉穴,滑腻灵巧的舌头重重刮过肉豆挑弄嘬着,爽得邱怀君头皮发麻,穴口酸胀,令人崩溃的快感沿着四肢百骸,在脑海中炸开,浑身哆嗦个不停。
“这么喜欢被人用舌头操吗?”贺青川声音发哑,手指拨开水红的唇瓣,在口腔里玩弄软舌,这让邱怀君燥热潮湿,口水顺着嘴角朝下流,“怀君上面这张嘴怎么也一直在流水?”
邱怀君最后那点羞耻心也彻底丢却了,一边和贺青川接吻,用臀部磨蹭他的裆部,一边挺着腰身让贺望舔,淫糜的水声和呻吟声交缠在一起,叫的称呼也乱七八糟,一会儿叫“哥哥”,一会儿又叫“老公”。
“要舔死了……老公,好爽……”邱怀君呜咽着哭,“要舔坏了……哥哥……”
没一会儿邱怀君就到了高潮,潮吹出的水液溅到了贺望的鼻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任由贺望把自己抱过来,低声诱哄他:“怀君,哥哥都帮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帮帮哥哥……”
邱怀君做完爱之后最听话,顺从又迷茫地捧着一对小奶子,两具滚烫的肉体紧紧贴着他,粗长狰狞的阳具在乳肉间抽插,腿间也插着根阳具,邱怀君又哆哆嗦嗦着流水,好像他真的在做爱一样,好像真的被操得充实饱胀。
耳畔两道喘息声,他仰着头去索吻,不多会儿,滚烫的精液便射到他身上,顺着皮肤朝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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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春节了,学校放了寒假,邱怀君不需要再跟着他们去上课,于是穿得严严实实,跟去超市买年货和春联窗花。
贺家有打电话让他们回家来过年,贺青川以“要做社会实践报告”的借口推托了。
贺青川和贺望不让他忙活,邱怀君于是安心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贴窗花,红艳艳的窗花沾在透明玻璃上,好像也透着橙黄的阳光——这让邱怀君想起了同邱悦和在一起的日子,他忽然说:“我有点想我妈了……”
“那回头去福利院看看阿姨?”贺望嘴里咬着胶带,话语含糊不清,“你可以去陪她几天,我们和你一起过去。”
“我怎么和我妈解释我的肚子?”邱怀君低头看着已经凸起的肚皮,手指慢慢拢上去,“算了,她都傻了,估计也看不出来——那你们记得和我一起。”
这个春节最大的困难是包饺子,买好了面粉,轮到包饺子的时候却面面相觑,贺青川盯着铁盆里的面粉,说:“我以为你们会。”
“我以为你会。”贺望说。
这触到了笑点,他们三个人笑了半天,围坐在桌子边上开始百度饺子的做法,邱怀君不允许碰手机,只能跟着他们的指示做——揉面团,加面粉,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