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打小太子就发现老六不正常,如今更是口无遮拦。
原本打趣讥讽的话没能说出口,太子内心憋着一股火没处发,一回到毓庆宫逮着不顺眼的奴才一顿鞭子。
卫冬听了个全乎,出宫后才敢问:“您在讽刺太子孤陋寡闻?”
胤祚当时放话未避着人刻意压低声音,该听到的自会听到。
当儿子难,当皇帝的儿子更难,没修成正果前的太子更是难上加难,胤祚就是单纯的在挑拨离间。
没能得到回应,卫冬知趣的不再问下去。
宁郡王与太子的对话传到康熙耳中。
梁九功默默的念叨了一遍,除了人名什么都没有,宁郡王究竟想要表达何意?
康熙背着手在殿内踱步,细细的品了一下忽然间停住:“刘据,汉武帝刘彻的嫡长子,七岁时立为东宫,最有名的是巫蛊之祸被逼起兵,失败后在逃亡中自尽,当了三十二年的太子!”
梁九功闻声唬得心脏骤停,若按年限来算,宁郡王所言岂不是在诅咒太子?
“朱标,明太子朱元璋长子,可惜英年早逝。”对应着朱棣造反,根源在所立储君是孙辈,康熙脸色瞬间铁青,“好个胤祚!”真真要把他给气死才算完!
其他人康熙了解不多,按照推断这些人也应该是储君,年限都很长,最终应该都没能继承大统,要不然历史上岂是无名之辈!
“去,把逆子给朕叫来!”康熙气不打一处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咒太子简直无法无天!
梁九功替宁郡王点一排蜡烛,太子在皇上心中地位始终如一,宁郡王是在自寻死路。
康熙火冒三丈高,眼见梁九功走到门口中突然叫住:“算了,太子最近咄咄逼人,胤祚气不过损两句便罢。”
梁九功又替宁郡王松了一口气,真闹开闹大,万一太子火上浇油事情或许会更难收场。
康熙饮了一盏茶降火气,坐下来摩挲着杯沿沉思,胤祚真的只是为了一逞口舌之利让太子不痛快?
不,不对!胤祚每次开口必意有所指,康熙坐直马上想到‘恶梦’
胤祚没那么不知轻重,身边都是他安排的人,想学朱棣造反痴人说梦,首先被伏诛的只会是胤祚。
排除不可能的推断,剩下的难不成真的指代太子?康熙思前想后就他所知的两个历史上的继承人,共同特点做了几十年的太子未能如愿登基,纠其原因不作就不会死。
一个念头快速浮现脑海,‘太子’做越界的事,是不是在特指胤礽?康熙他细回忆了近期胤礽做过的事,没有大逆不道。
还是说以后?康熙摸不着头脑,隐隐抓住了一点线头。
皇权一向吸引人,康熙不得不去怀疑,太子的野心是不是已经开始按耐不住?不然胤祚已然做出退让却一而再再而三被打压,甚至是无休止的遭到迫害。
“你去,把他叫来。”康熙冷静下来火气仍在,胤祚在他眼皮子底下故弄玄虚活腻歪了。
梁九功暗自叹气,宁郡王终究是躲不过这一劫。
胤祚在国子监监工,梁九功的出现并不意外。
回宫见康熙,胤祚跪在地上挺心疼自己的膝盖,不等询问主动开口说道:“做事得宜,皇阿玛猜忌,遇事乱来,皇阿玛嫌弃,兄弟太多众矢之的,独苗一个战战兢兢,假使命短令人惋惜,皇阿玛长寿也挺着急。”
梁九功听了这番话深感宁郡王疯得不轻,言语间表现出对皇上的极度不满,这是不想活了?
胤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不得我,恳请皇阿玛允许回尼布楚。”没了他挡在最前面,太子第二个开掐的一准是老大、老八。
康熙面沉如水,怀疑胤祚说出的话就是梦中所指,破罐子破摔的样实在欠揍。
胤祚话意特指太子,诚然该有的委屈适当的装一装,至于康熙如何作想是对方的事,反正一粒怀疑的种子种下去早晚有一天生根发芽。
“滚,孩子生出来之前不必上朝。”康熙阴着脸赶走惹他生气的混账玩意。
胤祚磕头告退,不用上朝就不必天不亮早起,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布一盘棋局,太子再能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经查,加上康熙上了年纪疑心病越发重了,外敌暂时没出现,享乐模式逐渐显露,众兄弟也仅仅是贝勒,根基党羽都在筹备中。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加快九子夺嫡的进程,越拖越完蛋搞得他都想闲云野鹤万事不管。
第130章 双生子 苦口婆心
正当胤祚在斟酌用不用把日后才会出现的道士张明德找到往老八面前一扔, 延续一下历史重大事件。
卫冬来报:“八贝勒路上遇到了一个会算卦的乞丐。”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胤祚心里乐开了花,“盯着就行少做无用功。”
卫冬听出弦外之音,“乞丐不对劲?”观察宁郡王平静的神情不会有大事即将发生吧?
胤祚不确定会不会如历史上出一个‘王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