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原因?
故,阿秋说“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凤离偏要考验!
凤离洗完澡, 说道:“你听窗外的动静, 飞沙走石 , 把窗户砸得啪啪响, 一定起了黑风暴, 我刚刚把自己洗干净, 可不想再弄得灰头土脸, 今晚就睡在客栈, 明日风沙停了再走。”
凤离滚到床上, 摊开被子,还拍了拍床铺,抬了抬眉, “你不放心的话,就睡在我身边,我不会半夜跑了。”
阿秋紧紧捏着鞭子, “你不要把我当成紫龙的替身,我不是过去的紫龙。”
凤离噗呲一笑, “你不是过去的紫龙,我也不是过去的凤离,物是人非事事休,睡觉就是睡觉, 不会干别的,你就当是贴身监视我——怎么?你不敢?怕我对你见色起意?”
“有何不敢。”阿秋躺在了凤离身边,面无表情 ,像一截木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凤离曲肘,用手撑着脑袋,侧躺着盯着他看,“你为什么不看我?盯着床帐看什么?难道我没有床帐好看?你看看我呀,我和床帐谁更美?”
阿秋依然仰卧,只是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可是闭上眼睛之后,除了看,其他感官变得越来越敏感了,他能感受到凤离的呼吸,她的呼吸舒缓,他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甚至,他此刻兴奋的有些战栗。
他觉得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但是他又不舍弃中断这一切,最终只能放纵自己,躺平坠入未知。
凤离啧啧道:“你干嘛一副贞洁烈夫的表情,好像我是邪魔,你是名门正派似的。”
种种考验,我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但阿秋都没有和我动手,可见他并没有被心魔完全控制住,这是什么原因呢?
凤离决定再过分一点,把脑袋伸过去,离阿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两人的鼻息都交缠在一起了,难分你我,然后,顿住。
阿秋依然闭眼平躺,就像老僧入定似的,但是他胸前的起伏明显剧烈了,凤离离他够近,能从他松开的衣襟里看过去,他胸口贴身放着的锁云囊里发出微弱的光芒,就像月光一样清淡。
但是这清淡的光芒发出祥和温润之气,冲散着邪魅的红光 。
原来,阿秋没有彻底魔化,是龙凤珠起了作用。
凤离找到了答案,此时胳膊肘撑住脑袋有些酸了,她正要躺回去,阿秋蓦地伸手抱住她,还含住了她的唇。
深深的、笨拙的一个吻。
躺倒任凭调戏的小白兔突然变成大灰狼,凤离一开始有些懵,没有回应阿秋。
阿秋好容易以入魔的借口,冲破了各种桎梏放飞自我,一发不可收拾,感觉凤离没有回应他的吻,一时悲上心来:你果然还是想着那条淫龙!
阿秋抱着凤离翻到了床里边,占据了上风,俯身一个绝望的、爱恨交织的吻。
突如其来的吻让凤离有些招架不住,气息紊乱:大可不必如此卖力!你不是亲吻,你这是啜田螺呢!
我堂堂师尊、修真盟主,居然到了出卖色相哄住徒弟的地步,还真是……宝刀未老!
就在凤离暗中有些小得意之时,第二个深吻蓦地结束了。
阿秋从她身上滚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正是小维装着夔牛鼓的蛇皮袋。
原来,就在凤离自以为得逞,放松警惕时,阿秋将她压在枕头下的蛇皮袋摸了出来。
凤离:好家伙!这不是美人计!这是美男计啊!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凤离悔不该低估了阿秋。
阿秋下了床,一副吻后无情的样子,说道:“你要睡便睡,我要尽快回去炼化五彩石,不能耽误时间。你我之约依然有效,等复活我母亲,自会将明霞公主送还。”
言罢,阿秋就要从窗户里飞走。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着声调的哭声,不禁回头,见凤离靠在床柱上,蜷缩着身体,双手抱膝,低声哭泣,泪水如滚珠似的,一颗颗砸在枕头上、湮开。
阿秋从未见过凤离哭过,顿时心软,脚步也停止了,说道:“是你先使诈,用了美人计,把我当成紫龙的替身,百般调戏,我只不过是以人之道,还施彼身,你就受不了了。”
凤离泪眼朦胧的看着阿秋,“不是美人计,不是把你当替身,我是真的心悦你。以前的凤离心悦紫龙,现在的凤离为什么不能心悦阿秋?一个前世,一个今生,我为什么非要做出选择?小孩子才会选择,我全都要!我真的心悦你,你却只为夔牛鼓,我错付真心,我的心好痛。”
听到凤离表白心迹,阿秋一怔。他一直以为凤离只是把他当成紫龙的替身,却没想到凤离全都要,竟然是真的喜欢他?
想到这里,阿秋往外迈的步伐收回来了,他缓缓走到床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这还有假?”凤离举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就让老天再降九十九道天雷,再把我劈死一回。”
凤离敢发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