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拾思考了几秒, 而后回答道:“诗朗诵。”
“鹅鹅鹅。”
容拾认认真真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蒋鹤野先是愣了几秒,而后低笑了两声,眉眼都舒展开,姿态放松。
“还有呢?”他收敛了笑意,继续问道。
旁边的人发了个“嗯”的长音,而后摇摇头:“没了。”
真不是容拾怕丢人,当时参加诗朗诵是因为班级里强制每个人在六一儿童节出节目,容拾选了个最简单的。
她那时候对除了学习以外的课外活动都不感兴趣,后来对赚钱之外的事兴致缺缺。
“我的生活一直就很单调。”容拾抬起头,朝他眨眨眼睛,“没有你过得丰富多彩。”
蒋鹤野:“……”
这个丰富多彩实在让他不知道往哪个方面理解……
“今天顾让跟你说什么了?”按理来说,自己之前那些破事她应该都知道,但是也不知道今天她跟顾让在看台的时候,这人有没有添油加醋说点别的。
比如,他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前女友,还不知道在顾让嘴里,他是个什么纨绔形象。
容拾:“说你以前的事。”
他们确实说的都是关于蒋鹤野之前的事,只不过两个人想的根本不是一个方向。
蒋鹤野:“……”
“你别信他说那些。”
容拾“啊”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圈旁边的人,随即喃喃道:“可我觉得他说得还挺对的。”
她第一次见蒋鹤野是在酒会上,他就是跟所有人格格不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像是极力要跟这个圈子撇开关系。
蒋鹤野:“……”
两个人眼神交汇,蒋鹤野现如今已经不想说这件事了,他只想找个时间把顾让打一顿。
时间流逝,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声,蒋鹤野突然把人拦腰抱起往楼上走。
容拾双腿离地,不自觉抓了一下他的领带,声音都有些放低:“去哪……”
蒋鹤野的脚步一顿,微低下头,手不由收紧了几分,眼眸蒙上一层别样的情绪,笑意渐浓:“你不知道?”
“那就在这?”
蒋鹤野停在楼梯口处,像是也没打算继续上去,她一直不说话,蒋鹤野就不动。
半晌,容拾才松口,手环着他的脖子在喉结处亲了一下,轻轻浅浅,才道:“去卧室。”
两个人的心跳都快了几拍,容拾感受到他身上一阵热,推开房间门后,蒋鹤野把她丢到床上。
身形压着床垫,下陷了一小块。
第一次,蒋鹤野感觉没那么温柔,之前循序渐进久了,容拾差点忘了这个人骨子里就桀骜的气质。
他用指尖挑起面前人的下巴,“顾让是不是告诉你,我是个混蛋?”
容拾感觉自己的扣子被一颗颗打开,在迷乱中最后的清醒撑着她回答蒋鹤野的问题:“他没说这个……”
蒋鹤野在她耳根处吻了吻,呵着热气,“不重要。”
当个混蛋挺好的。
他的吻落在容拾的唇间,不同于之前的细细密密,带着掠夺和占有,摄取她口中的呼吸,抵开她的贝齿,缠绵又激烈。
陌生却又勾人,他单跪在床上,月光从窗帘的缝隙处照进来,蒋鹤野的手抓着她的脚踝。
哑着声音哄人,叫了她一声:“阿拾。”
“乖,别躲。”
隔日早晨,阳光照在她眼睛上,容拾微皱着眉,手挡在上方。
随后身侧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醒了?”
容拾脑海里快速闪过昨晚朦胧的画面,她睁开眼,看见蒋鹤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脖子上红色的痕迹还是昨晚容拾气不过咬的。
他靠着椅背,双腿交叠,看样子心情不错。
容拾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混蛋”。
“生气了?”蒋鹤野合上手里的东西,抬了抬眼皮仔细端详面前的人。
容拾硬生生吐出一个“没”字,不至于生气,就是太累了……
“晚上做运动时间太长对身体不好。”容拾真的不知道蒋鹤野到底为什么这么有精力,明明两个人白天都忙得要死。
“那你白天有时间?”蒋鹤野没同意也没否认,依旧是反问回去。
容拾:“……”
算了,那还是晚上吧。
……
半月后,Rosa e sangue的春季限定上市,各大门店的营业额再创新高,蒋鹤野作为海城新贵登上了不少杂志封面。
蒋鹤野这辈子都没想到有一天,未来可期这四个字能用在自己身上。
听了这么久纨绔子弟的形容,他刚开始都接受不了这些正面评价,也不知道以后这群人会不会倒打一耙。
Rosa e sangue的营业额可观,温挽的经纪人也亲自找过来谈续约的事,他最近忙着跟各路投资商应酬,但是橙园正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