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半夜做了噩梦,惊魂未定地睁开眼,额发被汗湿透,下意识地摸向身边。
摸到沉睡着的玄峣,他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注视着自己的爱人。
“……嗯?”
玄峣轻哼了一声。
晦暗天光中,玄峣的容貌显得棱角分明而眉目深邃,那张本来与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似乎渐渐走向了更冷峻、更威风的方向。这是同寒鸦在一起之后,他得以舒展开翅膀,才带来的变化。
或许是身为情人的偏心吧,从二人相识开始,寒鸦在他的面孔上,看到的就更多是偏于阳性的东西。
无论玄峣稚嫩还是成熟,寒鸦总是在某一方面隐隐地仰视他。他们彼此,其实都有改变外在情感的需要。玄峣想要展开自己的力量,而寒鸦不想再硬撑,因此后来才一拍即合。
仿佛在睡梦中感觉到爱人的不安,玄峣胡乱地伸出手,将他搂在怀中。寒鸦顺势将脸埋在他的肩头。
“……做噩梦了吗?”玄峣含混不清地问。
“……嗯。”
“……什么样的梦……还会让你害怕……”
“……梦到东海的人……将你……”
他说出“东海”俩字,真正把玄峣弄醒了。
玄峣低头一看,不过一场噩梦,比起那梦本身,爱人为自己心惊胆战的模样,才更让他满足呢:
……这世上竟有人为我担忧到这个程度啊,简直是连双亲都做不到的事。双亲有许多子孙,分给我的爱还剩多少?唯有自己的爱人,才会全身心地想着自己,连女儿出生都没有让他减少这爱情分毫……
又忍不住想:
……他虽不愿同我那前妻相比,还总是说她的好话,可她绝不会像他这样一心一意地想我……另有一种自私的家伙,因为迷恋他人,失去自我,就一味强求,想要对等的回报,他甚至不是那样的人,就只是默默地爱我呢……我到底有几分真本事,配得上这样的爱人?
玄峣心里感慨万千,心知爱人就算诞下了儿子,也不过像对待女儿那样,好好地养大,就将孩子放出去了,寒鸦的思绪终归在玄峣自己身上较多,他一点儿也不怀疑。
其实这事哪儿需要刻意去想?无非他过去有类似的伤痛,微妙地要同婴孩争风吃醋罢了。
“……我要说东海奈何不了我,一定被你笑话又在吹牛。”玄峣哄道,“无需那样担心。别人怀孕都发胖,只有你怀孕是变瘦,我更担心你。”
他知道蛇胎长得太快,做父亲的身体被迫随之变化,一定有更多精神上的不安,以为这事是寒鸦过于忧心。于是双手颇有几分调皮地爱抚起爱人的身体,到了小腹之处,感到比前一日更隆起些了,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
“……真是快呀……上次那样慢……这次又这样快……不过少受些时日的折磨,无论如何都是好的……”
寒鸦终于被他逗笑:“这不由我决定……全看做爹爹的是什么人……”
玄峣眨眨眼,一时兴起,将手绕到他敏感的腰上,又问:
“……嗯……想要么?”
寒鸦微微抿起嘴唇。
“现在还不想……但你要是再摸下去……”
玄峣闻言,暗暗将手滑入爱人的股缝。
“……啊……”
……我真是太坏了。玄峣挑逗起爱人的湿润,听到惊讶的喘息,难免得意地想。寒鸦的身子,对他一贯是温顺敞开的呢。玄峣满心都是喜悦,稍稍做了坏事,就立刻给爱人赔不是:
“是我想要你了……这个时间,下面兴奋的不得了。等完事,你再随便罚我。”
寒鸦的目光变得温柔,答道:
“……天还没亮就发情,难道之后罚你再好好睡一觉么?……来吧。”
玄峣得了允准,美滋滋地脱掉自己的袍子,解开爱人的衣带,勾动寒鸦体内的濡湿,又将沾着蜜液的手指含入自己的口中。
寒鸦被他弄得太害羞了,浑身都不自在,只盼他做人直接些,别这样撩拨自己呢。但玄峣转瞬又将唇舌贴上了他的阴部。
“啊……怎么这样……嗯……”
舒服的刺激深入小穴,直抵子宫,将做父亲的体内那枚卵也弄得活跃。小腹里里外外被这父子两个一起折腾。真是亲父子啊,疼爱起他们心仪的人,一模一样的不遗余力。
“……嗯……嗯……别……不要……”
寒鸦舒服得腰都颤抖了。这条蛇的口舌功夫可不是谁都有福消受的,何况他的肚子里还有个蛇儿子。就算他是什么功力浑厚的武林宗师,一样要被弄到投降。
玄峣还没觉得自己使出了多大本事,爱人的小穴就忽然一阵发紧,涌出许多蜜液,到他的口中来。小腹剧烈的起起伏伏和甘美的喘息声都表明寒鸦不行了呢,抬眼一瞧,美人的泪花沾湿了枕头,真是可怜。
“……原以为早上你精神好,能坚持得久些……”玄峣擦擦嘴,狡黠地说。
“哈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