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喝了酒,骂骂咧咧地来到关押“寒鸦”的囚室,欲行不轨。
“啊哈哈哈……父亲?哈哈哈哈哈……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你要给我生太子……嗝——”
这人浑身酒气,东倒西歪地来到“寒鸦”的面前,刚要撕开的对方的衣襟,就见那椅中人一跃而起,身手之刚猛,令人畏惧。
傅寻的酒立刻醒了,还未回过神来,就被拿住喉咙,按倒在地,一动也不能动。
“你——你不是寒鸦——你是谁?”
“我是谁?送你下地狱的人。”那人冷冷地回答,“要不是你这条烂命还有用,现在你就已经死了!”
说完,那人狠狠地给了傅寻一拳。
傅寻昏倒在地。
那人起身,掸掸手,脱下自己身上寒鸦的衣服,给傅寻更换,又给傅寻喂了一些迷药,以确保他在交接之前不会醒来。
事毕,那人变装成东海卫兵,将扮成寒鸦的傅寻捆在椅子上,自己走出牢外。双眼警醒地望向回廊深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玄峣。
他和寒鸦施了掉包计。
玄峣将爱人送回天庭后,自己装扮成爱人,潜伏在牢笼之中。碧煜先前看到牢内影像,认出此人并非师父,而是二哥,才想大笑,旋即痛快地答应了女王的条件。
玄峣的任务远没有结束。
以他对海龙女王的了解,深知这名内心饱受伤害的执着女子最在意的,是自身的高贵。她轻易不会纡尊降贵,做交付人质这种不体面的事,届时实际代表东海和天界交接的,应当是那个上蹿下跳的海龙太子。
此刻玄峣的头脑无比冷静,尽管他行走的方向是海龙圣殿——自己过去的居所。越接近那间熟悉的寝殿,越能听到令人心碎的欢好之声。
海龙女王和她的新情人正以痛苦的方式交合,她若下决心折腾自己,总能折腾至少一个晚上。
……不该是这样。
但那说不定正是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期盼,换来的一种完全符合她想象的事物:威风而顺从的情人,绝不对她说一个不字。
女王累了,盖住自己的身体。
玄峣不再踌躇,破门而入。
在女王震惊的注视下,她还来不及呼救的时候,玄峣掌带雷电,放倒了她的情人,然后将她裹着被子束缚住,又施以令人沉默的术法。
“忍忍。”他尽量不带感情地说,然后简单地交代,“——以后,仍然保留你海龙女王的名号和称呼,其余的事,你不用管了,尽可以找许多听你话的情人。”
女王怒目而视,显得十分不解。
“……你彻底惹火我了。”玄峣知道她想说什么,率先解释,“夫妻一场,你怎么对我,我可以适当忍耐,但你对他动手,我绝对会让整个东海承受后果。——刚才说的那些,就是咱们之间最后的情分。”
“唔——嗯嗯!”
“别挣扎了。你不知道自己和天界力量的差距,现在你还试着挣扎,就说明了这一点。”
语毕,他暗暗叹息,出掌击昏女王,将她带离圣殿。
——这是第二步。
第三步。
交接当日,碧煜懒洋洋地摇着扇子,作势要签同海龙一族的协议。
他瞥了一眼押送“寒鸦”的那名卫兵的身姿,心领神会,悄悄给对方递了个眼神。
于是那名卫兵,忽然化身成一条威猛无比的玄蛇,升上天空,神力四溢,顷刻荡平四野。
蛇尾上,卷着一个惊恐而不断挣扎的海龙太子。
玄峣一句话也没多说,将那带着诅咒出生的孩子,“轰”的一声,送上千米高空,然后直直摔在地上。
海龙太子当即粉身碎骨,血溅十尺,一命呜呼。
碧煜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揉揉娇弱的小心脏。这会儿,玄峣也现出人身,落在弟弟的眼前。
护卫们敬畏地望着二帝子。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帝子的原身呢。
“……二哥真粗暴,吓死我了!”碧煜抱怨,“……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玄峣拍拍衣服,“你可以带人下去看看,恐怕不会遇到抵抗。”
“不行!我要你陪我去,人家看到天海亲王,还是有所顾忌的,我又算老几呢?”
玄峣十分无奈,应允了他。
天兵天将海龙圣殿团团包围。后事无需指挥,二人独辟蹊径,去了海脉源头之处。
——面前竟是一片无精打采的清明景象。
“哇哦……老海龙王果然没骗人,杀了那祸害儿子以后,海流清澈多了呢。”
“嗯……当初你害人间大乱的时候,如果立刻把你杀了,也能一劳永逸就是。”玄峣很平淡地回答。
“……你怎么能这么冷淡地讲出这么吓人的话啊?还是不是亲哥哥?”
碧煜急了,决定离他远远的。
半个时辰后,天将来报,说海龙圣殿已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