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来,夏凡池被吓坏了,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青春期积攒的所有情|欲,都在这一刻爆发了,来势汹汹,轰轰烈烈,势不可挡。
后来,他们再次遇到了,夏凡池发现自己喜欢他。
再后来,他们联姻了,夏凡池很神奇地发现,越了解他,越喜欢他,在每天和他的斗嘴和吵吵闹闹中,越陷越深。
契约快到期了,他失忆了,看霍烬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但历史又开始很浪漫地重演。
就像命中注定一样,他们又绑在一起,互相不松手。
*
回家后,夏凡池给病人做他心心念念的蛋炒饭。
霍烬黏在他身后,下巴搁他肩膀上,观察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炒饭是怎么做出来的。
夏凡池拿胳膊肘蹭了下他:“嘴这么甜?”
“嗯,”霍烬下巴在他肩膀上轻轻抵蹭,“五星级大厨都没你做的好吃,你往里面加什么了?黄金?燕窝?”
夏凡池懒得理他:“走开,别影响我发挥。”
霍烬挠他腰。
“不许闹,”夏凡池躲了一下,板着脸,“还想不想吃饭了?”
“想。”霍烬不闹了,乖乖地看着他做饭。
他小心地看着夏凡池的脸。
在这个方寸地方,上亿个空气分子幸福充溢着整个空间,每一粒细小颗粒都随着呼吸进入身体里,血液温热,骨肉无限抻展。
他突然想不到比此时此刻更美好的事。
夏凡池偷偷地加了点胡椒粉,快速看了他一眼。
霍烬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立刻挠他:“原来那种奇奇怪怪的味道是胡椒粉。”
夏凡池怒道:“……我看你就不是来看做饭的,你就是来挑刺的!”
夏凡池快速装盘,转身,单手端起来,另一只手在空气中扇了扇,诱惑道:“香不香?”
霍烬:“异香扑鼻。”
夏凡池得意地露出白白的牙齿,被人在嘴角啄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也被接了过去。
他开心地跳着跟在后面。
餐桌上,夏凡池看他吃饭:“好吃吗?”
“嗯。”
夏凡池弯着眼睛:“我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霍烬停顿了一下。
夏凡池:“?”
霍烬平静地喝了口水:“偶尔做做就可以,你很辛苦。”
夏凡池:“……”
夏凡池怒道:“狗霍烬!”
这三个字,他以前都是在心里说的,现在直接脱口而出,可见霍总越混越差,还不如以前。
霍烬:“我问你,你小时候为什么要骗我?”
夏凡池知道他在提什么,没忍住,笑出声,半晌,正了正神色:“我们行走江湖的,从来不用真名。”
霍烬看了他一眼。
夏凡池傻乐:“你那个更早喜欢我是多早?”
霍烬淡淡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行走江湖的从来不透露真实感情。”
夏凡池:“?”
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
夏凡池去书房取东西,打开抽屉,看到了简单大方的手表盒。
某个怕麻烦的人这几天一直没戴手表——
夏凡池轻笑,手指挪动几分,打开手表盒。
里面是空的。
夏凡池怔了怔。
他手指在表盒边缘碰了碰,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那傻子。
夏凡池起身就往外走。
外头有些冷,他裹着大衣,拦了辆计程车,去当时看星星的地方。
山脚下的小饭馆仍没有打烊,老板一眼就认出了他,热情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夏凡池走到柜台前,抿了抿唇:“你好。”
“好啊,”老板心情很不错,“这次怎么就你一个人?上次那位先生没跟你一起?”
夏凡池点头,然后郑重地说:“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他张了张口:“上次,他是不是在这边抵押了一个手表?”
老板的表情立刻警惕了起来。
夏凡池:“我是说,我可不可以把手表赎回来?”
夏凡池快速说:“他那个手表一直没有离过身,又是一个恋旧的人,一直没换新的手表,所以我想给他赎回来。”
老板看了他半晌,从柜台处拿来一个透明玻璃盒,手表被当成镇店之宝在里头供奉着:“是这个吗?”
夏凡池一眼就认出来了,点点头,怕他不同意,脱口而出:“我可以原价把它赎回来。”
老板无语地打开盒子:“我要你那么多钱干什么?搞得像我这是黑店一样!”
“饭钱结一下就好。”老板有些好笑,给东西递给他。
夏凡池认真递过去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