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家好像还接受了……
老婆神色慌张,恨不得当场找个墙缝把自己塞进去,陆寒江哭笑不得,屈起手指轻叩了一下桌面提醒他回神:“别瞎想,他要结婚了,邀请我参加婚礼,亭亭,跟我一起去吧。”
办公室这种庄重严肃的地方居然对下属叫得这么亲密,管亭情不自禁联想到年前在这里给陆寒江蒸的那盘蘑菇,他忙不迭甩甩脑袋,正色道:“那要准备你什么东西吗?”
“我们是一家人,新婚礼物我来备就好。”陆寒江摸摸下巴,“不过得给你做套礼服。”
家里暂时还没有做管亭的礼服。陆家有合作许久的礼服工作室,在陆家老宅住了几天,陆妈妈刚叫工作室的人过来给管亭量过身材数据,定制衣服还得再等些时间,眼下过几天就是张千谦的婚礼,礼服是来不及赶制了,只能先试试衣服,再在原有的衣服上进行修改。管亭迫不得已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跟着陆寒江来到工作室。
最后选定的是一套典雅的黑色格子礼服,搭一件经典修身马甲和白色内衬,整套西装设计精简,只是在袖口和领口的地方添了些小心思,简约大气。
礼服稍微有些不合身,但已经是最适合他的一款,腰线和胯部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展露出来,陆寒江颇为满意地端详着换完衣服的管亭,忽然笑了一声。
管亭不解:“陆哥,你笑什么?”
店里的人在收拾被管亭换下来的礼服,周围没有人,陆寒江说得直白干脆:“只是一想到那天晚上这套衣服会由我亲手脱下来,我很开心。”
管亭:“……”
不要在公共场合开黄/腔啊!!
张千谦的婚礼在正月十七,是个阖家欢乐的好日子,他本想请陆寒江当伴郎,却被陆寒江以那天他要全程陪同爱人为由残忍拒绝。
“重色轻友!”张千谦恶狠狠吐槽。
陆寒江大方承认:“的确。”
张千谦:“……”太不要脸了!
好在张千谦人缘够好,伴郎团只多不少,缺陆寒江一个也不缺。
张千谦是张家独子,张家虽然产业不足以和陆家相比,但也算得上是个大户人家,张爸张妈宠爱儿子,特意包下市中心的酒店顶楼,在顶楼举办了一场露天婚礼。
新娘是陆寒江当年B大的班长,同样是张千谦的班长,两人结婚,陆寒江B大的同学一大半都到了场,校篮球队的那帮人更是一个没缺席,连曾琦和林平一也向公司请了假,滴溜溜跑来参加婚礼。
这一帮人或多或少都是见过管亭的,但却不知道陆寒江和管亭的关系,一堆人见两人举止亲密,差点没惊掉眼球。
“一两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林平一作为当时帮助陆寒江查管亭的人之一,早就有预感两人会在一起,默默开启嘲讽。
曾琦作为唯一知道管亭暗恋陆寒江的人,煞有介事地点头附和,评价道:“挺好的,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众人:“???”
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校篮球队的队员们仿佛梦回在学校的时候,几个人打完篮球开始聚众闲聊,只不过这回闲聊的地点是一场婚礼,闲聊的对象是他们那位陆副队。
与此同时,张千谦带着班长来到陆寒江身边,他看了看一旁的管亭,忍不住逗他道:“管先生,我这回脑袋上应该没有伤吧?”
管亭好险没呛口口水,他憋红了脸,小声道:“抱歉。”
“没关系!”张千谦爽朗一笑,“我开玩笑的,听老陆说,你现在已经恢复了?”
“嗯……”
“恢复就好,你可不知道那段时间的老陆每天简直跟点了火药似的——”
陆寒江似笑非笑地打断他:“是吗?”
张千谦感受到来自老陆亲切且充满关怀的眼神,默不作声翻个白眼,心说可不是吗,尤其是知道毕业典礼给他献花的学弟就是管亭时,那脸都黑成碳了。
新娘也早就从张千谦口中听说了这件事,她抿起唇角笑了笑,说:“我记得你,就是你在毕业典礼上给老陆献花的吧?叫……管亭,对吗?”
管亭猝不及防被揭老底,下意识看向陆寒江,却见陆寒江没有任何表示,平静得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他绞尽脑汁回忆,最终只能把陆寒江知道这件事归因于那个被他藏在盒子里的滴胶向日葵花瓣,硬着头皮点头道:“嗯,是我。”
新娘知道管亭并不全是因为张千谦,当时毕业典礼献花环节突然出现了一个没怎么见过面的学弟,班主任还问了一嘴,但新娘那时候忙着找工作也就没仔细去找。
幸运的是,陆寒江还是找到了他。
无论如何毕业多年,两人最终还是在一起了,这是件好事,新娘扬了扬手捧花,朝陆寒江挤眉弄眼道:“小学弟毕业典礼送了你一捧花,你的回礼呢?”
陆寒江受到暗示,了然于心:“我明白,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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