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闻言,抬眸看着他,奇怪这些年他怎么就怎么成了土匪,毕竟这是遭人唾骂的行当。
李海看着她这样眼神,反倒是笑了,一手掐上她脖子,却不用力,只是轻轻道摩挲着。
那一刻像是有一条蛇在江柔的脖子上缠动,她厌恶慌张的摇头抬脚踹他,李海被踹中了膝盖,身子向后退了一点。
另一人见此嘲笑道:“李海,这小娘们性子挺烈啊,要不我帮你教训教训?”
“滚开!有你什么事儿!”李海恼羞成怒,站起身狠狠瞪着江柔,眸光中满是怒火,却攥着拳头没再有什么动作。
“啧啧,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怜香惜玉的?”男人说着,走到了江柔的身边,用脚踢了下江柔的脚,笑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糟蹋完人家,一刀就给捅了!”
“你他娘闭嘴!”被提及旧事,李海胸中怒气更甚,莫名的慌乱中触及江柔那双眼,眼里尽是惊惧与嫌恶,心猛然就一紧,一把将她拽起来,厉声喝道:“歇够了,走!”
江柔自从来到达州之后,听说了不少土匪做过的恶事,也从来都知道,李海的性格从小就恶。
可是,听见刚才那男人的话,她还是不敢相信,他如今会恶到了这种地步……
山林间幽暗,江柔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辨别方向的,只是知道跑一段他们会停下来看看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记号。
停下来的瞬间,江柔一直靠在树上,看着两人打着火折子在左右搜寻着什么,她平复着呼吸。
两人转了一圈确定了方向后再回来,李海走在前面,江柔走在中间,那个男人跟在最后,爬上一处斜坡时,江柔差点滑下,身后的男人直接两手扶着她腰,重重掐了两把,嘿嘿一笑:“走稳了。”
江柔垂着头,弯腰顺着他的力度起身的那一刻,黑暗中被绑着的双手绳子已经不知何时散开,手里打开的剪刀更是在一瞬间刺入了男人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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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不见的事情很快就被人发现,炎井正过来想着帮忙江柔照看一部分伤患,刚问了一圈说看见江柔去打水了,而巡逻的士兵却正好拎着木桶过来询问是谁丢弃在路上的。
别说江柔身份特殊,便是一个普通的军医在夜里措不及防的不见了人影,也是要出去寻的。炎井这个人,办事自来谨慎,当察觉不对劲的那一刻,直接就亲自跑去找谢止,更是赶忙让巡逻的士兵先在附近寻找。
谢止来的很快,一身黑衣凌然,带着不少人找寻四下都不见人后,便确定江柔是出事了,立即找出了军营里最擅长寻迹的一名副将,随着副将仔细勘查,结合地形,最终确定下了方向,谢止便带着人手飞速追去。
但未免有所失误,其余的几个方向也都派了人去搜寻。
约半个时辰后,领头的副将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停下来,他走到一处老树边,借着火把的光看见了树上的一道凿痕,蹙眉道:“就是这个方向,匪徒在树上做了记号!”言罢,便再次冲向了前头。
谢止大步跟上,心跳的速度超越了任何时候,他不敢去想劫走江柔的人是谁,是什么目的,更不敢去想若是去的晚了她会遭受什么……
他恐惧的牙齿都在打颤,穿行在山林间,树枝不停抽打在脸上他也好似没有半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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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惨叫声响彻林间的那一刻,李海瞬间回过头,月光微薄之间,他看见同伙一把将江柔推倒,她瘦弱的身子一下子就砸在地上,顺着斜坡滚了下去,同伙惨叫着扶着大腿,他依稀分辨出,那是一把剪刀!
“贱人!”男人痛的咬牙切齿,剪刀戳的很深,似乎戳到了骨头,疼的他不敢动,他不停的吸着气,愤怒的看着李海咆哮:“你这个蠢货!为什么她身上还有剪刀!”
李海怎么知道,只是在回神的那一刻,目光立即就去寻江柔,却见她已经爬起来,似乎想逃。
他浑身汗毛竖起,飞速的狂奔过去,将江柔抓到怀中的控制的那一刻,手中的匕首也□□,抵着她的脖子,咬牙道:“江柔!我不想杀你,但你若是再不老实,我不介意切掉你一根手指!”
气息缭乱之间,江柔不敢再动,滚下来的时候头磕到了石头,温热的血已经流到了脖颈里,伤口疼的她颤着声音:“你和姨母怎么会到了威赫山?”
李海绷紧的面容上,那双眼有轻微的闪动,为什么会去威赫山,难道她以为是他自愿的吗?
“不关你事,老实点!”李海恼怒低吼着,收起了匕首,正想撕了袍子再去绑她的手,却见她半边脸都是血,顿时心里说不清的滋味,又怒又气想掐死她。
那边的男人已经坐在了地上,腿上的剪刀已经拔了下来扔在一旁,正费力的咬牙试图包扎伤口,李海拖着江柔走过去,看着他这幅样子,皱眉道:“你留在这里藏好,等我安置好她,会叫人过来接你。”
男人怎么敢留在这里,那不是等死?当即怨恨的瞪着李海:“这个贱人伤了我,我要卸掉她一只手!”
李海眉头紧蹙,阴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