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荣潜也理解自己想要给他过生日的心情,所以就没有跟着他一起出来。
这种制造了满满期待感的行为让班准觉得格外紧张,十分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件事。
然而很多事情都与墨菲定律紧紧贴合,越是担心什么,越会发生什么。
正当他点燃蜡烛、端着蛋糕慢慢地顺着客厅里的微弱光线,朝卧室的方向走去的时候,班猪毛突然横空出世,以极其优越的弹跳力从班准的肩头跃了过去——
“啪嗒”一声,托盘在班猪毛略显残忍的动作下,毫不含糊地翻了个面。
双层蛋糕瞬间叩在了地毯上,连带着蜡烛都一起熄灭了,奶油也被逃跑的班猪毛踩得狼藉一片。
“我靠!班猪毛你不怕烫脚啊!我的蛋糕!”
班准没空顾及自己之前喊到嘶哑的嗓子,伸出气得哆嗦的手指,顺着班猪毛逃跑的方向一路指去,似乎企图让那只小东西主动过来给他道个歉。
“怎么了准准?”
荣潜坐在床上听见动静,短袖都顾不上套好,连忙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蛋糕被猪毛踩翻了,”班准原本就看不清屋中的陈设,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些无助,“不能吃了……”
声音染上了几分委屈。
平日里的强势模样被浓重夜色彻底剥去,海獭可怜巴巴地攀着荣潜的手臂。
荣潜不禁心疼地蹲在他身边,按亮地灯查看了一下蛋糕的毁坏情况,发现只是上面的第一层扣在了地上,下面一层仍旧完好无损。
应该还可以抢救一下。
“咪唔……”
班猪毛仿佛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垂头丧气地被成长速度飞快的班鸡毛顶在头顶端了过来。
“瞧你给爸爸气的。”
荣潜捏捏班猪毛的耳朵,示意它看向忧郁的班准。
这个世界上,从人到狗再到猫,都喜欢欺负对自己好的人,显然班猪毛也明白这个道理。
见班准看上去有点难哄,班猪毛顿时脾气比班准还大,喉咙里发出呼噜声,边炸毛边往班准的手边凑合,用最凶的方式来道最柔软的歉。
荣潜摆摆手,示意班鸡毛把班猪毛叼回到猫窝里去,监督它俩回到窝里趴好后,继而转回身来,轻轻亲了一下班准的嘴唇,温声安慰道:
“准准,别着急呀。”
班准回头看了眼俩崽子的位置,这才不高兴地推拒着荣潜环抱着他的手,迁怒般地咬住嘴唇:
“怎么不急啊,我做了好久的呢,现在全浪费了。”
“没有浪费呀,还可以吃。”
荣潜别有深意地看着班准泛着水色的唇瓣。
班准疑惑不已:“怎么吃?”
荣潜伸出食指,剜了一团滑腻的奶油,在班准茫然不解的注视下,神色专注得仿佛在对神佛进行着虔诚的献礼,缓缓将奶油蹭在班准的肩头,顺势把呆滞的海獭按倒在地毯上:
“这样……可以吃。”
。
班准对自己被搞得又哭又笑的经历感到十分羞耻,足足三天没有搭理荣潜的任何一次讨好。
不但如此,为了证明自己的地位并没有因为荣潜这样那样的行为而受到丝毫的撼动,班准在杀青后整日流连于各大酒吧会所,压根儿没把荣潜小媳妇儿似的阻拦当回事。
起初一次两次的时候,荣潜还是可以接受的,只需要他每天从公司下班后,赶到甄不甲发给他的地址蹲点儿就可以,但班准接连四五天都不回家的做法,彻底让荣潜觉得他不能再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管。
终于在韩见也受到其他人的邀请走进班准所在的包厢时,荣潜不淡定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丝毫不给人留面子地拖住韩见的后衣领,将人推出了包厢门。
“哎,你这是干嘛?!”
韩见气得整个人都在哆嗦,奈何被荣潜揪住那一刹那,他便明白了自己和荣潜之间差的那一拳一脚一江湖,在荣潜朝他瞥过来的时候,立马偃旗息鼓。
班准在酒桌上向来如鱼得水,荣潜进屋的时候,他正拿着酒瓶子跟人拼酒。
荣潜从班准背后握住酒瓶,轻巧地卸了下来。
班准当是那些手脚不老实的,下意识往后挥了一肘子,险些打到荣潜的脸,同时骂道:“滚开!”
荣潜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但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让回过头来认出他的班准惊怔在原地:
“也许,真的是我……管得太多了吧,抱歉呢。”
“荣潜,你这是……”
怕不是被气疯了才说出这些话,回家之后岂不是会被这小犊子给弄死。
班准忙把酒杯放在桌上,顾不得身边韩见以及圈中同行的围观,带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搂住荣潜的腰,稍稍用力,就想要把他往门外带:
“走,乖乖,我们去外面说。”
荣潜在外面的时候,一向是给足了班准的面子,让别人确信班准绝对是个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