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几乎赤裸的男子,牢房内充斥着尴尬寂静,沉默是今晚的地下暗牢,我想了想老祖宗的告诫,把身上的外袍解开,披在他腰上,用袖子在背后系住,然后收拾好东西,默默返回我的小房间,让皇帝大爷消化一下情绪。
坐在床上不久,听到外面没有动静后,我放心的铺好床单,上眼皮往下眼皮一搭,直接就睡了过去,没想到大半夜的,沉睡中的我突然听到一阵哗哗啦啦的铁链声。
迷迷糊糊中我翻身坐起,披了一件新外袍开门一看,果然是皇帝大爷又在折腾人,我拍拍脸,整理出温和亲切的笑容后,不情不愿的走到男人身前。
努力扬起笑意抬头一看,顿时僵在原地不动,男人不知为何,全身泛起绯色,斗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布满额头,狭长凌厉的凤眸里杀机毕显,一副想要杀人灭口的样子。
我懵懵懂懂伸手,想要探一下他的额头,但看到男人恨不得一口咬死我的白牙,还是收回了我的手,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爷,我的大爷,您这是怎么啦?难道是着凉了?还是伤口发炎了?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我给您找块布擦一擦?”
说完我着急忙慌转身,跑到小房间拽起毛巾子,在凉水中打湿,然后跑回男人身边,踮起脚用湿毛巾给他擦汗,刚开始还有用,男人显然感觉到舒服,眼中杀意少了一些 。
但没一会儿,他身上热意肉眼可见的上升,隔着毛巾子,我都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想到万一是风寒入体,那可是能烧死人的,我急得是团团转,泪珠子立刻盈满眼眶。
黎冽不耐烦看了眼小蚊子,小巧文弱的脸上满是焦急,杏眼睁大急得快要落下泪来,呵,自作多情,蚊子这种小东西就爱大惊小怪,随便怎么就能吓得哭出来,算了,念在以后还要...还算有趣,他就大发慈悲安慰他一下。
“闭嘴,蠢货,我不是风寒,也没有快要死了,收起你那副哭丧的表情,不然我就杀了你”
我立刻收声,尴尬立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虽然皇帝大爷说他没事,但随着时间流逝,男人脸色的表情逐渐痛苦,肤色近乎接近赤红,显得有几分狰狞可怖,这确定是没事的样子?
咬咬牙,我决心冒险一试,拔下头发上的木簪,我取出其中暗藏的一截小铁丝,蹲下身试探着撬他脚下的镣铐,男人闻声低头,不由露出讽刺一笑。
“呵,小蚊子,别费劲了,乖乖回去睡觉吧,老是折腾这些没用的,你以为你是谁?”
不料他话音刚落,咔哒一声,脚铐应声打开,我抬头瞥了一眼,男人紧抿住唇,凤眼闪过一丝尴尬和惊讶,我没有说话,默默把剩下的镣铐一齐打开。
男人解开束缚后,撑着身子,踉跄几步就要瘫软在地,我赶紧把人扶住,把他一条胳膊搭在我肩上,然后揽着腰把他扶到小房间里,让他躺到床上,不得不说男人看起来身材高大,腰还挺细的。
路上男人半躬着身子,我没有发现异样,直到躺在床上后,腿间昂扬明显的凸起,让我意识到他确实不是着凉风寒。但感觉和那种正常发情不太一样,起码我早起晨勃不发泄,也不会痛苦到满脸狰狞。
这种模样倒像是兵流子嘴里说得,中了春药,而且还是药性很强的那种,听说要是不泄了火,憋坏了那可是要不举的。
皇帝大爷要是不举了,可不得杀了我撒气!我一个机灵惊醒,靠近男人想要帮他泄泄火,但皇帝大爷一个眼刀,让我不敢再向前一步。
“小蚊子,收起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孤还轮不到你来凑合,赶紧滚,不要让孤看见你”
我讪讪转身退出房间,余光看到男人痛苦得青筋暴起,站在屋外我忧心忡忡,皇帝大爷太倔了,憋坏了真不行啊,贵人就是矫情,这不行那不行的。
左思右想下,我灵机一动,皇帝大爷不就嫌我是个男的吗?但我其实算个女人,想了想我把头发散下来,给自己用木簪挽了盘发,把脸上用来掩饰的妆粉擦掉,施施然推门而入。
黎冽躺在床上,身上的异样为何他自然知道,自从十六岁生辰夜春梦一场,每年他都要经历这一遭,并且一年比一年厉害,每逢这时候他都会泡在寒冰池里,上一次情潮准备齐全,还是把他折腾掉半条命,如今身受重伤躺在敌国的暗牢,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只能靠天意了。
情欲逐渐转化为痛意,让他全身几乎涨到爆炸,虽然不是没有疏解的法子,但黎冽怕一动就停不下来,万一小蚊子进来,他不堪淫荡的那副丑态,绝不能被第二个人看到,他的强烈的自尊心绝不允许自己自甘堕落!
突然房门响动,黎冽强撑着抬起身子,满含杀意的射向推门而入的人,然后怔了一下,出口的狠话戛然而止:
“滚开,你找死是吗?不要让孤说第二遍,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别以为孤不敢杀...”
纤细的人影缓步走进,眉目顾盼生姿,一双小鹿眼含着笑意,娇美清秀的容颜,尤带几分江南水乡的烟雨雾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