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一会,又补充了句:“他有自己的家庭,我不认为他会冒险。”其实他本想说他搭档没探究的头脑。Z又笑了,尼尔反应过来,掐住他脸颊拧了一把。
Z捂着半边脸问他饿不饿,拆开食品包装,尼尔衔过他递来的压缩饼干,在Z将饼干推进他齿间时咬了下他的手指,咀嚼空隙说杰克森认为他有些神经质,对犯罪的嗅觉过度敏感,开玩笑说尼尔是天生的警察或罪犯。“我不觉得他那话有玩笑的意味。”
“但他可能会发现端倪,毕竟你们是干同一行的。”
尼尔说他搭档意识到他不愿透露私生活之后便再没过问,只有一次,杰克森看到了他钱夹中的照片,问他那是谁,尼尔说是自己夭折的儿子,杰克森立即闭了嘴。“克拉斯科夫妇给的封口费我用了一部分,雇人调查西蒙的去向。我想着找到他至少能确定你是否还活着。”
Z撕开一包香肠,用小刀切成段儿喂进他嘴里。尼尔注意到Z盯着他却没说话,问怎么了。
“我在你的公寓里发现了你的所有案件分析笔记,烧掉了。”
尼尔注意着道路前方和后视镜,腾出手来捏他的鼻子,骂他小疯子。又说:“还好你烧掉了。”
天黑之前他们到达忒尔肖,在遇到的第一家餐馆前停下,服务生问他们是否游客时就说路过,想找个地方歇脚而已。Z点了一客薯条、两盘鸡肉馅饼,假装仔细记下服务员推荐的旅馆地址。尼尔坚持绕路而不是穿过镇子去Z买下的小屋,绝不松口,Z说好吧。他在驶往落脚点的路上不停抱怨馅饼味道奇怪。尼尔拿出地图借着车内灯光看,用手指比划公路长度计算着比例换算后的路程,说沿州际公路往西边再走约一百五十公里有个叫利瑟罗格的小城,他们可以明日去那里采购,他会做Z想吃的菜。
Z描述的地点与公路还有些距离,一条由车辙轧出的道路从公路延伸进树林。尼尔在行驶过程中看到过好几条相似的道路,大多路面已经长出浅浅的杂草,他想这一片大概已经无人居住,不禁担忧起今晚的住宿问题。Z看出他的忧虑,没有解释,嘴角弯了起来。
房屋藏在一大片杉树林间,外表破旧,窗户却被擦得明净透亮。尼尔抱起纸箱跟在Z身后等他开门。他们带走的东西不多,只有衣服和零碎物件。他踏入小屋的一瞬间闻见清洁剂,还有崭新家具才有的刺鼻气味。Z打开灯,问他感觉这里怎么样。尼尔放下手中的东西仔细打量地板。木板似乎浸渍过各种污迹,表面被用力刮去并上了蜡,他走进屋子摸了摸沙发扶手,布料硬挺、有浆过的手感。
他没理会Z期待的眼神,问他卫生间在哪儿,他得去放水,他说水龙头可能被堵塞了,充满锈迹,可能在几十升水放出来之前他们都没法洗漱或饮用。如果龙头能放得出水的话。
Z闷闷不乐地指给他浴室的方向,摸着搭在沙发边的毯子,想提示尼尔这东西的花色是不是眼熟。尼尔从身后揽住他的腰,吻在颈侧:“我知道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可以慢慢来。”Z忍不住要开口,尼尔忽然用力咬了他的脖子,踹在他膝弯里。Z趴倒在沙发上,尼尔牢牢压着他的背,抓住手腕朝后拽。他在Z脖子上的牙印又咬了一口。
“你这个该死的小骗子。”
Z挣动了一下。“我没想......啊!”尼尔膝盖顶在他腰侧,那里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尼尔不理会他的挣扎,扯过一只靠枕塞到Z鼻子底下。“这玩意儿闻起来还有家具店的味道。”他扒下Z的裤子。“你喜欢把润滑剂到处乱放,不过应该还来不及塞到沙发垫下面。”他伸手在软垫缝隙摸索,没摸到软管,干燥粗糙的指腹摩擦着Z的臀缝。Z身体明显紧绷起来,嘟囔着自己今天有些累。尼尔冷笑:“不会让你太费事的。”
Z想挣脱,尼尔抬起膝盖压住他的小腿肚。Z小声哼唧着粗毛地毯硌得他生疼,说他怕痛。尼尔顺手从脚边的纸箱翻出管润滑剂来,甩在Z眼前,Z的声音更低了:
“我不喜欢你从背后来。”
尼尔继续冷笑:“那你要怎么办?继续把我铐住吗?我记得你把锁链都落在湖边小屋,没准现在已经烧成火通条了。”
Z不作声了,扭头看他。尼尔似笑非笑:“这回我倒是不用担心地板下面可能埋着上一任房主了。”他往手上倒了些润滑剂埋进Z臀间揉按入口,他一碰触那里就紧张地收缩起来。尼尔只拉下他裤子后腰,内裤的一圈儿橡皮筋还挂在Z的阴茎上。他湿润的手指在穴口打了个转插进他体内,交剪着用力撑开,戳弄内壁。Z的呼吸急促起来,咬住肩头的布料。尼尔按着他的肩膀操进去,看Z的眼神从清晰逐渐水汽模糊。Z在他身下轻轻呻吟,眼底愈发湿润,要尼尔放开自己。尼尔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放心,他会尽量轻点。“我想你也知道我不舍得弄疼你。”
呜咽从Z唇齿间泄了出来,他的眼神就像肉骨头吊在面前却吃不到的小狗。尼尔放开他的手腕,舔去他眼角的泪水,Z小声叫疼,尼尔挪开膝盖,揉按着他的腿肚说自己有分寸,不会留下淤青的,叫他大腿张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