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有些慌张,他大概摸清身后的人不要脸,但他还要,磕巴道:“别,别,别在这儿。”
夏晓天吹了个悠闲的口哨:“在床上你又不肯叫,没意思。”
林冬急得口不择言:“我叫我叫,你想怎么听我怎么叫,回床上去吧……”
夏晓天将人抵在玻璃窗面上,轻而易举重新顶入操开了的软绵巢穴,咬着耳朵说:“先叫两句听听,验货。”
又冷又热的触感激得林冬一哆嗦,他张口低吟:“嗯……夏晓天……回去吧……”
“原来你记得我名字啊,不错。”
夏晓天向前一个深送,林冬因惊惧不安而使劲往后缩,简直就像在主动迎合吞得更深,嘴上也是做小伏低。
“回、回去吧,你想让我叫你什么,我都叫我都叫。”
“叫老公,能叫吗?”
林冬脸上已是快要滴血的红。之前的床伴这么喊他,他都会嫌肉麻叫停,现下却不得不亲口娇嗔:“老,老公。”
夏晓天轻笑:“你听听你自己这语气,伪不伪?”
林冬咬牙切齿只盼身后的人萎下来,又深呼吸两口,尽量捏尖了嗓音娇滴滴地喊了两声。
夏晓天换着法的挑刺就是不满意,不肯放他挪动半步,禁锢着他的力道愈加愈深。林冬脑门都蹭到了玻璃上,贴着玻璃呵气形成了一片水雾。
见状,夏晓天玩兴大起,捏着林冬的手指戳到那片天然画布上,问:“会写我的名字吗?”
林冬能屈能伸的耐心早已耗尽,明白夏晓天压根就是在戏弄他,只因体力上的差距摆不脱困境,破罐破摔地骂:“小学生都会写,你他妈没上过小学吗?”
夏晓天不答,若有所思地说:“叶莘说你是学设计的,那你写字一定很好看,写给我看看。”
出乎意料的,林冬真的动起了手指,不过从第一撇夏晓天就看出来了,这并非他的名字。林冬一笔一划写完了“傻逼”两个字,深厚的书法功底拿来写脏词未免太亵渎。
夏晓天静静看着,等他写完了才用手背抹掉,刮擦的声响让林冬又起了一轮鸡皮疙瘩。夏晓天凑近他耳边吐出一阵热气:“看来你吃硬不吃软,就喜欢给自己找刺激。”
他拧过林冬的下巴,逼他直视前方,指着某扇窗:“哎,你说他是不是在看我们呢?”
林冬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心头一惊,不管不顾挣扎起来,猛地跺了夏晓天两脚,“放开!快放开!”
本来只想逗逗他,夏晓天被踩狠了也来了火,重重撞他的膝盖,与玻璃墙面磕出巨响。林冬疼得软下了腰,颤颤巍巍就要跌倒,却跌到了施害者的怀里。
“就你妈非要找死是不是!”
夏晓天将人四肢五体都碾在了墙上,大刀阔斧地泄火,丝毫不顾林冬漫出的泪光。
“他……他在拿手机……他要拍我们了……”
林冬的挣扎微弱嘶哑,仿佛面对世界末日来临那般无力。
夏晓天不冷不热地嗤笑:“是吗,那你就笑一笑,要不然拍出来不好看。”
林冬闭上了眼,任由眼泪横流,睫毛沾上水汽,顺着玻璃窗缓缓滑落。
夏晓天捡回点良心退了出来,将人打横抱起丢回床上,算是哄了哄:“你是不是傻呀,这种档次的酒店哪块玻璃不是单面的。”
林冬睁开了疲惫不堪的双眼,失神发愣。偏偏他这副模样,在这般色情场合,夏晓天看着却是无比天真脆弱,几百年没动过的恻隐之心都跳了起来。
他情不自禁吻了上去,扑倒人将欲望填满,妥帖照顾着各处,两根东西都重新焕发生机。
这场性事至此已超过正常时长数倍,两人却都没泄过一次。迟来的登顶体验从未有过的强烈,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缠绵悱恻的喟叹,仿佛灵魂也合二为一。
即便林冬是如此睚眦必报,此刻也是有心无力,计划好的体位全都抛之脑后,失去意识陷入麻醉一般的沉眠。
与远处另一个醉酒昏迷的人一样,这三个人都忘了今天是中秋。一年中最圆最满的一轮月,应该拍个照留念的。
第11章 拾壹 清晨
两具赤裸的躯体朝向同侧,前胸贴着后背,被子只到腰间,临近的两张侧脸眉目舒缓,阳光斜洒在交叠的手臂上。如果这一幕被拍摄下来,一准会被描述成一对同性伴侣温馨又平凡的一个清晨,而非一夜情的案发现场。
宁静美好的画面被一阵狂响的电话铃声打破。
夏晓天睁开眼,烦得倒吸了口气,下床飞奔到门口,捡起裤子掏出手机,又蹦回床上,横出一只胳膊搂住那个皱着眉头醒来的人。
林冬有很重的起床气,被晨勃的玩意贴着蹭了蹭,回忆与知觉同时清晰,报复的心思也猛地活络起来。他一个翻身将夏晓天压在身下,攥住命根,盛气凌人地瞪着。
夏晓天手疾眼快按了接听,狐假虎威故意大声:“喂!叶莘啊!”
电话那头鬼哭狼嚎了起来:“天天啊!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