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寒哼笑,“你这副身子还能干什么,急着赶人走?”
秦成墨离开了,贺渊的药也输完了,他拽住严聘的手,“你在这里陪我,行吗?”
之前监护室只有一张床还有一张沙发不方便住,但是这里有两张床。
在精心的照顾下,贺渊的伤口恢复的很好,上过几次药之后,贺渊已经能够坐很久了,但是下床的时候依旧有些摇晃,高诚和严聘根本不敢让他站太久。
高诚扶他坐起来,把ipad递给他,上午贺渊有一个视频会议听员工汇报工作。
贺渊摘掉耳机,高诚拿着平板出去了,严聘正望着窗外发呆。
贺渊还靠坐着,因为住院的缘故消瘦了些,他自己在医院住院,严聘也跟着在医院连轴转,这让他恍惚有一种感觉,严聘还在爱他。
过了没多久,贺渊才刚刚能够椅背走两步,严聘回到病房,就见到高诚正在收拾贺渊住院的东西,严聘拽住高诚,“怎么了?”
“贺总要出院回家。”高诚如实回答。
严聘不满的走过去,“出院干什么?你现在还没完全恢复,现在出院万一落下后遗症了怎么办?”
贺渊面无表情但是很坚持,自从他住院醒过来一直对严聘说一不二,但是这一次显然是严聘说话也不管用了,“我要出院。”
“行,你出院。”严聘点头,要去帮他换衣服,却被贺渊握住手腕制止了。
严聘抬眼看向贺渊,“你干什么?”
下一刻就被贺渊搂住了身体,贺渊腰腹的伤口一定在因为他的动作紧绷着撕扯着。
“哎,你还有伤呢。”
“严聘,我已经住了一个月的院了,你只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我还没想出除了做饭以外别的方式来追你。”贺渊紧紧的搂着严聘的腰,“严聘,如果我追不到你,你真的再也不见我了吗?”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过去的我已经当他过去,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想让你用心重新给我们写一个开头,很过分吗?”
严聘的手拿开贺渊圈着他的胳膊,“你好好住院养伤,三个月不会这么快过去,你就算这样回去了,也只能给我添上更多的麻烦。”
被严聘说一顿,贺渊又老实了,不去想着装可怜卖惨逼严聘,也不想着回家了。
严聘走到楼梯间,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最近烟瘾明显变小了,之前两三天就要抽上一盒,现在兜里这一盒竟然忘了是哪一天买的了还只抽了一半。
严聘暗自咋舌,不知道贺渊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药,抽烟的后遗症似乎也快好了。
严聘撑窗台抽烟,随手把烟按灭,回了病房里。
护士刚刚才把输液器拔掉出了门,贺渊看到他进来蹭着要坐起来,严聘赶紧过去扶他,脸和脸之间贴近,不超过十厘米,贺渊歪头,嘴唇擦过严聘的脸,严聘心中悸动一下,贺渊有些愉悦道,“你抽烟了?”
严聘扶他坐好用手擦了擦脸,对于这种类似于无意之举的行为,他实在是不好说什么,“嗯,抽了一根。”
“你能给我讲讲,你看心理医生的事情吗?”
严聘靠在椅子上笑了笑,“喘不上气来,不知道为什么抽烟竟然可以缓解症状,看了心理医生,说是应激反应。就这点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痛苦劲儿和窒息劲儿都过去了,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痛苦这件事太矫情。
“抽烟可以缓解?”贺渊眸色一深,抽烟对于一个从来不抽烟的人来说怎么会起到缓解不适症状的作用。
贺渊的视线凝滞住,突然想起来,上次他和严聘因为时宇的事争执起来,严聘把自己锁到书房里,他站在书房门口抽了一盒烟的事情。
贺渊长出了一口气,“跟我有关?”
严聘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咧嘴一笑,“很骄傲?”
“没有,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我的行为能对你产生这么大的影响。”贺渊说。
贺渊能够正常的下床走路在外面待很久了,只是由于大腿上的木然和长时间的不锻炼,有一些飘飘然。
高诚给他准备了轮椅跟在他们身边推着,严聘便领着他到院子里,已经是秋天,空气里带着凉意,严聘帮他把外套披好,“我怎么有一种在给你养老的感觉?”
贺渊比他高很多,伸手揽住他的腰,“这次你养我,以后换我养你,行吗?”
“严聘,你准备和他重修旧好了是吗?跟你难受过一遍的人,你就一点都不在乎?”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严聘急忙拿开贺渊的胳膊,看过去,果然是严亦端,身边还站着西装革履的Claren。
“哥?你们怎么来了?”
“他和我来临城竞标,顺便来看看你。”Claren说。
贺渊看到这个金发碧眼的Claren就起了危机意识,眉目沉沉的伸手锁着严聘的腰。
严亦端的眼睛眯起,敌视的目光落在贺渊的手上,极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