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子晃了晃相握在一起的手,孩子气地笑着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血液因为某道暧昧绮念而汹涌发烫,狗卷克制地咬了下舌尖,紫色眼眸里是化不开的墨色。他蓦然收紧手,在少女好奇的眼神下,直接否认:“木鱼花。”
没有想?我不信。
京子脸上明明白白地写了这么两句话,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刚刚的战斗虽然很快就结束,但对于京子来说也是一项不小的消耗,她摸了摸咕噜咕噜叫的肚子,问道:“有点饿了,我们去食堂找点东西吃么?”
她此刻的表情平静坦荡,丝毫没有察觉到狗卷内心中的挣扎。
狗卷垂眸,对上她干净的眼眸,突然对自己刚才的想法产生了些许罪恶感。发热的大脑则像是被泼了盆冰水,很快便冷静下来。
他收起那些不可描述的念头,随后沉默点头。
*
东京校的食堂24小时都处于开放营业状态。
等他们到来时,恰好也到了晚饭的点。
京子闻着空气里弥漫的食物香气,鼻翼翕动,紫眸瞬间亮了起来。
“啊,是蛋包饭的香味!”
她兴奋道,拽着狗卷便小跑冲到窗口。
也许是时间还早,今天的食堂除了他们俩外根本就不见其他人影。很快,京子就拿到心念念的蛋包饭,腾腾热气氤氲在鼻尖,她用双手捧着餐盘,一步一步走到餐桌处落座。
咖喱汤汁微微辛辣,鸡蛋的顺滑裹着香糯米饭,入口香浓馥郁,引得人胃口大开。
京子埋头,一口又一口地往嘴里塞着蛋包饭。脸颊鼓鼓囊囊,眼眸亮晶晶,宛如一只正在进食的白毛小猫咪。
狗卷单手托着腮,目光温柔地看着这一幕,恨不得时光在此刻停止。
不过,比起让时光停止,用相片保存下这幅画面更为容易。
狗卷想了想,从口袋中拿出手机,随后将摄像头对准眼前少女。
咔嚓。
一声轻响打断了京子的进食,她抬头,茫然地看着举着手机、似乎是在拍照的狗卷,问:“棘,你刚刚是在拍我么?”
狗卷没有否认,安静地将手机递出。
屏幕上,她低着头,白金色短发乖巧地垂在耳侧,肌肤白皙如羊脂般莹润,衬得嘴唇愈发殷红。
狗卷的拍照技术一般,但也无损于京子的容貌。
看着照片上的自己,京子的注意力则是落在嘴角处的饭粒。她伸手,指腹揩了揩嘴角,后知后觉地红了脸颊。
“你要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她嘟嘟囔囔地开口,小眼神止不住地乱飞,“最起码要让我擦擦嘴,摆个好看的pose再拍呀。哪像这张,丑死了。”
狗卷收回手机又看了眼,心中很是不解。
——丑么?没有吧,还挺可爱的。
他这般想道,手指一动,便将这张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
目睹完狗卷的这一操作,京子顿时感觉有热流顺着血管,从心脏汩汩流出,经过脖子、耳朵、最后全部聚集在脸上,滚烫一片。
冥冥中,仿佛有颗种子落入心底,耳边隐约响起种子发芽、抽条、开花的声音。
她抿唇,努力压住嘴角翘起的弧度,但笑意还是偷偷从她弯起的眉眼梢间流露。
紧接着,京子在桌下用脚尖轻轻踢了下狗卷,神情骄纵地通知着:“我也要拍一张你的照片。”
她说这句话的口吻与其说是通知,反而更像是女孩子对意中人的命令。
一时间,狗卷没有反应过来。
京子见状,她顿了下,又笑着补充道:“当做壁纸。”
第39章 游乐园
“到底可不可以啊?”
京子脾气很坏地又踢了下眼前少年,拖长着尾音问道。
狗卷眼神呆呆地看着她,在得到枚奶凶奶凶的瞪视后,他红着耳朵一脸镇定地应下。
“鲑鱼。”
京子脸上的忿忿迅速变为笑眼弯弯,然后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好耶”。
她站起身,将餐盘洗干净后放在回收处,转头挽住狗卷的手臂道:“我们去哪里拍?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合照,一定要挑个好地方。”
至于食堂?达咩达咩!
狗卷侧眸,无奈发现京子根本没有打算参考他的意见。
她正自顾自地说着拍照地点:“教室?好像不错欸。竹林那里的鹅卵石小道?唔……似乎也可以。山顶的凉亭……”
对此,狗卷安静地听着,笑意止不住地从眼底流露。
走出食堂,太阳早已从地平线消失,夜色沉沉笼罩着校园。晚风吹散了白日里的暑气,耳边是声声虫鸣,空气中有花香暗暗浮动。
京子终于在纠结中做出抉择,她刹住脚步,抬头冲狗卷豪气十足地说道:“这些地方我都要。”
没错。
小孩子才做选择,而她当然是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