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掌门,自来到千峰门后屠牧便很少出门,唯一去过的地方便是到办事处找赵长老,这次说不定也去了那里。”
去找赵寻仙了!
祁厉精神一震,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往办事处赶,赵寻仙不到他面前惹他,他倒是主动去找了。
这俩人可真是……唉!
……
赵寻仙刚从闭关的地方出来,屠牧便察觉到了,他之前便是因为有事才去找赵寻仙,所以一刻都没耽搁,再次去了办事处。
他落到赵寻仙处理门内事务的桌前,赵寻仙明明注意到他了,却丝毫没有反应,和往常一见他便极其气愤,要管束的他的样子完全不同,实属罕见,极可能是祁厉跟他嘱咐了什么。
祁厉果然对赵寻仙上心呐。
他在心底冷笑一声,背起手缓缓开口:“师伯。”
什么??
赵寻仙手上的玉简砰然落地,屠牧主动叫他师伯?他没有听错了吧?!
他震惊地看着屠牧,试图找到眼前这人并不是屠牧的证据,不过怎么看眼前这人都是屠牧无疑。
屠牧之前叫过他一次师伯,但勉勉强强的,之后更是毫无敬意,而这一次好像很认真,态度也不错,难道掌门师弟已经管教过他了?
他惊讶的时间,屠牧又动作了,捡起地上的玉简,恭恭敬敬地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俨然一副听话模样。
赵寻仙禁不住点头,看来掌门师弟的确教训过他了,效果显著,不错不错。
他捋捋并不存在的胡子:“好,很好,这样才是个好徒弟的模样,掌门师弟管教的不错。”
屠牧的嘴唇抽动,若不是有事必须要问赵寻仙,他也不必如此放低姿态。
他直接道:“我与师尊相识不久,并不了解师尊,所以有些事情要向师伯请教。”
“哦。”赵寻仙并没有防备,摆出长辈的样子,“何事?对掌门师弟之事我最了解,你尽管问,你是他的亲传弟子,告诉你也无妨。”
屠牧眼底暗了一下,道:“听说师尊他脚底受过伤?”
“啊?”赵寻仙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听谁说的?”
屠牧眼底闪过一道光,随口道:“是师尊告诉我的,我不信,所以来向师伯求证。”
“哦。”赵寻仙的情绪有点些小低落,这事发生在祁厉小时候,他贪玩,光脚到处走,踩到了师尊的法器,脚心留下了疤,即便是现在修为高深,疤也去不掉了。
祁厉一直都把这些事当做羞耻,从不告诉任何人,现在竟然主动告诉屠牧,可见屠牧在他心中的位置。他不禁有点难受,掌门师弟果然对这个徒弟有偏爱。
他不大情愿地点点头:“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你求证这些事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屠牧回得敷衍,又道,“脚底留下了疤?”
“嗯。”赵寻仙再次点头,一般人都是对祁厉的经历修为感兴趣,这个弟子怎么和别人不一样?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屠牧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即便是赵寻仙迟钝,仍是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你……你……”
他不知该怎么形容,明明还是刚才那个人,屠牧的气质却变了,身上突然升起一股陌生的、让他不舒服的感觉,极具攻击性,让人胆寒。
他本能地升起防备,但就在眨眼的时间这个感觉又消失了,仔细看屠牧还是那个样子,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屠牧转了个身,问他:“师伯可知那个疤是什么模样?”
“这个……”赵寻仙瞟了他一眼,难道刚才真是他的错觉?
赵寻仙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去,应该就是他的错觉了,屠牧毕竟是掌门师弟的亲传弟子,尽管脾性不好,但肯定是没问题的。
他回道:“像条虫子,不过自他十岁便不再让外人近身,也包括我,现在疤的样子应该有所变化,我也不是十分确定。”
听到他的回答,屠牧的呼吸有短暂的停滞,而后又急切地问:“在左脚还是右脚?”
赵寻仙正要回答,突然一道风袭来,待风定后祁厉赫然站在二人中间,发丝有些许的凌乱,隐约可见其来得慌张。
屠牧看到他后轻嗤一声,对他传音入耳,阴阳怪气:“你来得倒是快。”
赵寻仙也顾不上回屠牧的问询了,立马站了起来:“掌门师弟来此处可是有事?”
祁厉见他完完整整安安全全,心放回了肚子里,淡淡道:“只是来寻屠牧。”
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他来此处是何事?”
屠牧抢先回答:“只是好奇师尊小时候的一些事,找师伯问问罢了。”决口不谈问的到底是什么事。
赵寻仙跟着点头,屠牧问的的确是祁厉小时候的事,接着就是对祁厉大夸特夸:“掌门师弟果然教徒有方,这么快便将屠牧教的礼数周到,之前是我误会了。”
哈?祁厉露出疑惑的表情,屠牧到底做了什么让赵寻仙会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