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才能完整拥有她。
很快专家组的负责人也是赶了过来,准备给谢知非再做个全身检查。
他当时的情况十分怪异,被称为奇迹的同时也堪称未解之谜。
郾城北山海拔不高,但是他从高处跌落却安然无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身体机能和指标也全部正常,可人却昏迷不醒。
在桑夏父亲桑浔南的要求下,郾城各大医院联合起来,成立了专家组。可这两个多月也没能找出原因,正一筹莫展时,谢知非又突然醒了过来。
不可谓不奇怪。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除了身体暂时虚弱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下午,谢知非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身体没什么大碍,自然不愿意一直住在医院。
夏微知却很担心他的身体:“这段时间你先回家住着,公司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好好养一段。”
谢知非下意识看向桑夏,眼神十分复杂。
从他察觉自己对桑夏产生非分之想后,他就从桑家搬了出去,狼狈地逃离了那个家。
可现在一想到记忆中多出来的那些画面,内心又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他小心翼翼藏着,护着的人,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染指了。
不可否认的是,他更觉得兴奋。
那些隐藏多年的阴暗的念头再次翻腾起来,他想要拥有她,想将她也染上自己的味道。
于是他同意了回湖光山色住一段时间,他想,或许不用继续藏着自己的心思了。
“又又,你扶着点你知知哥哥,毕竟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了,身体可能有些不适应。”她是长辈,倒是不太好上前帮忙,只能让桑夏多顾着点谢知非。
可这个称呼一出来,两个当事人俱是怔愣。
桑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过他了。
谢知非来桑家那年,他十六岁,桑夏十岁。
彼时他家破人亡,跌落泥潭。
第一次见面,她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一脸灿烂:“欢迎知知哥哥。”
她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被黑暗填满的世界。
可随着年龄长大,他离开郾城去华京上大学,在他的刻意疏远下,桑夏也被他亲手推远了。
她不再叫他知知哥哥,两人见面也有些生疏。
桑夏先回神,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的胳膊,耳廓后的粉色却昭显着她的不平静。
谢知非嘴角微勾,将身体的重量往她那边压了压,周遭全是她的味道。
湖光山色,桑家。
谢知非看着熟悉的建筑,那些曾经掩藏的心思再次浮动起来。。
当初察觉到自己的感情即将失控,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逃离这里,将自己圈禁在触碰不到她的地方。
从小在父母扭曲的情感纠葛下长大,他的感情世界是非黑即白的,是扭曲的,他不想毁了她明亮璀璨的世界。
大学报了离郾城很远的华京,毕业后又直接从桑家搬了出去。
节假日回来,也会刻意和桑夏错开。
可原以为会消散的感情非但没有在这些日子里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压抑到最后,却是差点将自己的理智吞噬。
他不想继续站在远处看着她了。
可转眼看到正小跑着上楼的桑夏,他觉得回来住的决定再正确不过了。
他抬起右手松了松衬衫领口,眼底蔓延着丝丝郁气。
很明显,她在躲他。
这个认知让他压制的那些念头不断地上涌,想冲破束缚。
非常想将她抓起来,关着。
傍晚。
桑浔南有个酒会,夏微知作为女伴需要出席,家中只剩下谢知非和桑夏。。
晚饭时,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尴尬。
桑夏如今对他的感情变得复杂。
曾经纯洁的关系变了质,她哪里会主动开口和他交谈,恨不得不要见面才是。
谢知非看着桑夏如坐针毡的表情,却恶劣地想要她更加难受。
“又又。”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这会儿又带些刻意,就像是情人耳语。
桑夏瞬间僵硬,后背发紧,紧接着热度攀升,只能硬着头皮接话:“怎,怎么了?”
“和我待在一起让你很不自在?”
桑夏慌了神,慌乱地放下筷子,揺手否认:“没,没有!真的没有,你不要多想!”
谢知非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动作,心情十分愉悦,他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轻笑出声:“没有就好。”
眼神落在她脸上,带着探究:“我还以为又又已经不欢迎我了。”
“怎么会,这里也是你的家啊!一直都是!”
她就听不得谢知非这种落寞的语气,一激动就不小心和他眼神对视了,可她又十分心虚,飞快地低下头猛扒一口饭,避开了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