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正是他的意中人,心上人。
这一切,朦胧得像个好梦。
霍听澜心动得一塌糊涂,探出手,本想去接玫瑰,却鬼使神差般摸上叶辞的手。
他忍不住在手背上捏了一把,又沿着手背向上,近乎是s欲地揉着,摩挲着那清瘦有力的腕子——皓白如月,上面围着一道细细的、娇艳欲滴的翠色,那是霍家正统的“媳妇儿”才会有的东西。
媳妇儿。
叶辞就怕听这种颠倒了性别的称呼。
他都分化成Omega了,是腺体层面的“雌”性了,所以身体结构层面的“雄”性就成了底线,他对这些格外敏感,连玩笑都开不得。
真开了,他倒也不会和霍听澜生气,但是会蔫巴巴地半天打不起精神,一副男性尊严受损的倒霉小模样。所以这玩笑霍听澜只开过一次,开完后悔得不行,搂着小先生哄了半天,打死也舍不得开第二次了。
可这种称呼确实是想一想,默念一句,都让人浑身冒火。
“霍叔叔……”那样的抚摸太奇怪了,不正常,叶辞羞得想缩回手,可又盼着霍听澜接他的玫瑰,只得不尴不尬地悬停着,任人轻薄。
“走,回房间。”霍听澜终于接过玫瑰,将叶辞的手整个包进掌心,拉着他快步朝主宅走去。
给他们留宿的房间早已收拾出来了,叶辞被他掼到c上,面红耳热地厮磨,霍听澜将片刻前对叶辞左手做过的事重复了数遍,从头到脚都没放过。
叶辞被他搓弄得模样迷离,带着几分醉意,眼尾潮红,连挣扎反抗都不会了,瘫软着直哼哼。
目前,也只能做到这步而已了。
“这儿……”霍听澜支起身,捂住叶辞腹部,凉爽的亚麻料子一下就被掌心焐热了,显得柔腻滑润,他喉结滚动,低声询问,“长好了吗?”
叶辞迷茫地反问:“什么,长,长好了?”
平坦腹部的内里……
那隐秘的腔体,不知已生长到什么程度了,是否成熟到能够承受一次终生标记。
这一处与腺体不同,他没办法用触感与肉眼判断,只能靠叶辞自己感知,或者是直接去医院做个检测。
而在确认这一点之前,他不可能做什么。
况且,趁着叶辞醉意朦胧的当口占便宜,也就占到这一步了,再多……就说不过去了。
他认为恋爱关系的每一次重要突破发生时,双方至少得是神志清醒的。
怕叶辞宿醉头疼,霍听澜叫人送来了一份醒酒汤和一个小花瓶。
他将玫瑰花放进花瓶,又将醒酒汤一口口喂叶辞喝下,随即哄着那小醉猫去换衣洗漱,又搂着睡下。他没刻意吩咐,因此佣人打扫客房时只铺了一条被子,他也乐得和叶辞同盖一条。
安抚性的龙舌兰信息素与玫瑰的甜香一同弥漫在静夜中。
可能是今天的“肢体接触”太多,又是在一个被窝里亲密地搂着睡的缘故……
凌晨三点时,叶辞从一场靡丽的梦境中醒来。
他又像上次那样梦见了霍听澜。
后颈发烫,甜腻黏糊的香子兰气息漾了满室,心脏咚咚狂跳。
他的酒已基本醒了。
就算还有那么点儿残存的酒意,也在意识到大事不妙时被吓飞了……
而当叶辞的神志进一步清醒,意识到他们甚至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霍听澜父母家时,这件不妙的大事,就变得加倍不妙起来。
叶辞把嘴唇咬得发白,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掀起被子。
他出了一身透汗,汗水……在c单上洇出潮湿痕迹。
“……”
完了。
死了算了。
第三十七章
叶辞俯身, 指尖一抿,捻了捻。
指腹间传来类似羊脂的粉腻感。
他仍迷惑着,但直觉有什么事情正在变得不对劲,脸蛋倏然烧得滚烫, 捂着后颈直挺挺地杵在地上, 脑海中放映起人生的走马灯……
幸好霍听澜还睡着。
又过了半分钟, 他咽了咽唾沫, 俯身掀起一角缓缓扯了扯。
如果手法够轻, 够小心,那说不定能在不惊动霍叔叔的前提下,把单子抽出来。
想法很美好,可惜还没来得及实施, 霍听澜便忽然翻了个身,毫无预兆地睁开眼, 目光直直投向叶辞,一开口,语气清醒得像没睡过:“怎么了, 宝宝?”
原始守夜本能使高级Alpha们能通过浅而短的睡眠快速恢复精力, 腺体等级越高越倾向于浅眠易醒。
况且,那股泛着腥甜的香子兰味都浓得呛鼻子了,想不醒都难。
“没,没怎么!”叶辞让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眼盯得险些蹦起来, “您睡,睡您的,我去个……厕所。”
霍叔叔这睡眠怎么比……不是, 怎么那么警醒?!
霍听澜旋身开了灯, 手肘拄着枕头支起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