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截稿日还有八天,赵冬桦的纸上一片空白。
离谱的是,她一闭上眼就是陆醒那根粉嫩嫩的东西,浑圆的龟头光滑晶亮,抖动起来弹性满满,让她甚至产生摸一摸、弹一弹的冲动。
作为一个好学的黄漫作者,赵冬桦看过的黄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印象里男人的鸡儿都是紫黑的,狰狞的。黄片看过,没有黄文描写得那么夸张,但也罕见粉嫩少鸡。
我该不会是遇上极品了吧?!赵冬桦请教自己的好友初霁。
初霁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答反问:你和岑诺那么久,怎么就没看过一次他的裸体呢?
我们那是清纯的学生时代恋爱!
呵,把人画成黄漫男主,可是够清纯的。
没错,赵冬桦的处女作《一百种夜晚》,是以初恋男友为原型画的。一百种夜晚,一百个性爱花样。但现实里,一个她都没体验过!
初霁不止一次替她惋惜,岑诺有才有颜还有钱,就算无缘永结连理,谈了三年恋爱,也该睡他一睡。
赵冬桦每次都用清纯的校园恋打马虎眼,回避不愿触及的隐痛。
他们走进过酒店,不止一次。可每每情到浓时,岑诺都会哄她:明天还有早八,该睡了,乖。
开始的几次她都会听话,作为一个秒睡达人,那是沾着枕头就会周公。她还窃喜,男朋友是个懂得心疼人的。或者,男朋友纯情,珍惜她的第一次。
可次数多了,内心疑窦就野草似的蔓长。
他是骗婚gay吗?他有男科病吗?他变心了吗?
之后的几次,她都假意入睡,接着,就听到浴室传来克制的自慰声。
他嫌弃她胸小吗?
她问岑诺:我们不做那个事,去酒店花冤枉钱干嘛?
岑诺答得滴水不漏:你男人不差钱,一点零花钱,换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值。
分手的原因有很多,最不重要的是性这件事,但它却成为赵冬桦日后回忆中最难解的谜题。
时间会稀释一切情感,当赵冬桦回首学生时代,岑诺只是一个青春的符号,与人提起时就如转述旁人的故事,只是这个符号勾连上了平凡少女的自卑,让赵冬桦久久不能释怀。
她把他画成黄漫男主,给笔下女主饱满挺翘的酥胸,一百种性爱花样,却从不忘聚焦男主捏揉女主乳房时指缝间的脂肪。
赵冬桦不愿承认,当陆醒面对她硬起来时,她有种性吸引力被认可了的轻松感。
可无论如何,第一次亲眼目睹男人的肉棒,对象居然是头回见面的同事!
赵冬桦觉得自己亏了,但一想到那可爱的娇粉色,又仿佛是赚了。
福至心灵,赵冬桦决定充分剥削这根肉棒的价值。
她画了一个阅片无数但实战经验为零的女主,在见多了小视频里的老黄瓜后,对初恋男友的粉色肉棒爱不释手,每日把玩,以至于想不到用它填满自己的蜜洞。小男友苦不堪言,女友回回都只用手,和单身时有什么区别!
不错,可以继续画。任琼盈看了分镜稿,御笔朱批完毕,得意洋洋道:一年零一个月了,你终于过稿一次,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陆醒就是你的淫荡缪斯。
赵冬桦心想,他是够淫荡的,随随便便就对女同事发情,该弹鸡鸡。
任琼盈又问:还想换编辑吗?
赵冬桦此时心里已有些迟疑了,但死鸭子嘴硬,坚持道:换!必须换!
夺走了赵冬桦第一次的男人,连日来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地,把中西神佛求了个遍,只盼着赵冬桦一根毛都画不出来。如此臭没良心,恩将仇报治愈了他不举的女神,报应便来得特别快。
一个星期出头的时间,任琼盈就把电子画稿发到了他手上,附道:你负责灯芯后的第一项工作,也是最后一项。
陆醒哀嚎: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