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桦片刻也没停留,径直回了家。
城市的地铁颇有年头,颠颠晃晃。赵冬桦头昏脑涨,什么合约、销量,都抛到九霄云外,语气坚定地对任琼盈说:不要这个编辑。不要!
任琼盈:他不帅吗?
赵冬桦:帅则帅矣,是个变态!
即便是当家作者,也不带这么任意妄为的,任琼盈当然不轻易应允,可作者和编辑头次见面就合作不愉快,对杂志有害无益。
任琼盈便退一步:下月刊登一篇你的短篇,就同意你换编辑。
打赵冬桦第一次投稿,任琼盈就是《色·谭》主编了,彼时赵冬桦大学毕业,双一流的优等生,却因为社恐和冷板凳专业,在社会上四处碰钉子。
四年连载,一年混吃等死,任琼盈就像班主任关注吊车尾一样,对赵冬桦脾性了如指掌。赵冬桦这人,能缩头忍耐绝不伸头挨刀,能躺着绝不坐着。任琼盈以为这能让赵冬桦知难而退。
然而
我画!
任琼盈调出陆醒的小窗,问:你和灯芯发生什么?
陆醒坐在客厅沙发上,愣愣地出神。看见领导问话,当然不能实话实说:我对着她硬了。
面前茶几上摊开摆着两张分镜纸,是赵冬桦慌乱逃离时撞到桌角遗落的。她捡走了一部分,剩下这两张滑进茶几底下。
两张的剧情不连贯,看不出故事全貌、水平高低。但是占了半张画纸的那一格,女生赤裸躺在床上,双手交叠遮挡私处,视角由两腿间切过去,情欲像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核弹,冲出纸面,直击陆醒天灵盖。
他忘了怎么糊弄过任琼盈的。天擦黑时,他才从连续的泄欲中缓过神来。一团又一团的纸巾凌乱布满茶几,只有中间留出一洼空地,躺着个裸体女生,欲眼迷离,与他对视。一滴粘稠的乳白液体挂在画中人的腿上,那是他第一次手冲时,失控留下的罪证。
陆醒已经两年没有勃起过了。他耻于就医,拒绝了一个个优质女生。不管大学里怎么谣传他是同性恋,他也不打算直面这个问题。
何况他很清楚,心病还须心药医。
没有想到,莽莽撞撞闯入浴室的工作伙伴,在那个水汽蒸腾的温热空间,就这么轻易地唤醒了他沉睡的小弟弟。
看着眼前的画稿,他把女生想象成赵冬桦,一样顺利地来了兴致。不知是否积攒了太久,第一次几十秒就喷射出来了,像破了洞的水球,射得哪哪都是,画稿就这么惨遭凌辱。
可是,想象着是精液黏着在赵冬桦的腿上虽然他根本没看清赵冬桦穿了什么、露没露腿,胯间就又流窜起烧心的热潮。
他越想越逾矩,越想越真实,仿佛赵冬桦和画中女孩融为一体,从画上穿出,肉感的身躯以双腿面向他大开的姿态躺在茶几上。
她把遮掩的手掌一寸寸移开,露出茂密的森林。他向前倾去,用他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拨开密林,汁液从深处渗出,挂在阴毛上,附在手指上。手指波动着,一次比一次湿滑,然后,不必费力,如阴阳磁极相吸引般,蜜洞吞入了他的手指。
一根,两根。
最后,是他腿间的硬物。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屁股激烈起伏,湿哒哒的淫液裹满了他的肉棒,让他尽情破开醉人的缝隙,直捣洞穴最深处。
夜幕降临,房间昏暗下来,画上的女孩也看不清晰了。陆醒失神地瘫坐,摸了摸空荡荡的身侧。
忽然,他魂归现实,单腿跳到开关边打开灯。布沙发污迹斑斑,被汗水和精液糟蹋得不成样子。
瘸着一条腿,陆醒跪伏在地上,四处找沙发罩的拉链。肚子发出咕咕惨叫,陆醒终于认命。
这个沙发没套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