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走,被跟着下来的人一个用力拉进怀里,吻到她双脚发软,末了在还她唇上狠吸了下:“招完人就想跑,罚你的。”
见她红着脸不说话,他倒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蹲下身子:“上来,背你回去。”
安安爬上他的背,熟悉的感觉。她在他肩头问:“你打算背我到什么时候?”
“到老,老到背不动的那一天。”他淡淡回答,还带着刚刚未散的笑意。
晚上睡觉前,安安先洗漱好爬上床,翻看那本小说。他洗好从门口探进头:“要我陪你吗?”
安安想起之前偷袭没成功,明知道他说的陪只是要看着她睡着,却还是想逗逗他。于是把书放下,冲他招手,等他走近了,起身勾住他脖子:“怎么陪?”
被勾住的人呼吸一滞,看向她的眸色都暗了几分:“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大的,嗯?”
“我不小了,我都十八岁了。”安安不满地撅起嘴巴。
他盯着她水润的唇,喉结滚动,低低出声:“暗示我?”
异样的氛围流动在两人之间,安安终是被他热到发烫的眼神看得败下阵来。她一点点放开手、退回被窝,语速却是不慢:“不用陪我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他跟上来欺身靠近,在她眼睛上方几厘米的地方停住,带着恨恨的语气:“又想跑?”
安安把被子拉到眼睛上,继而干脆蒙住头:“我困了。”
听着被子里闷闷的、小小的声音,他哭笑不得,把被子拉下来:乖乖睡,明早到时间我叫你。”
安安赶紧连连点头,发出送客的信号。
他起身关了灯,转头看向她,终是笑笑关了门。
第二天早晨,她是被他叫醒的。
安安很久以来都能准时醒来跑步,但这两天的经历让他知道,他是那个能让她踏实到突破生物钟的人。
今天安安有四份家教,上午两家,下午两家。他骑着摩托车载着她一早进了城,在四个地址间辗转。
进第一家前,他叫住她,递给她保温杯。她看着他翻背包时,突然心里好暖好暖。这些年他的背包换了不少个,但每一个里都会装她需要的东西。
第一个孩子是个四年级的小男孩儿,皮的很,每次都要斗智斗勇一会儿才压得住他。等他安稳下来做题目时,安安打开杯子喝水,入口却是浓浓的、糯糯的,还带着淡淡的清甜味道——是他一早熬的梨汤。怕迟到,他们不到7点时就已经吃好饭出发进城。算起来,他应该5点甚至更早就起了床。
从第一家出来,他在小区的一棵香樟树下,靠在车上等她。见她从楼里出来,他几步跑过来把人揽进怀里,紧到她快喘不上气。
“怎么啦?”她问。
他松了点力,却还是抱着她,声音低低的:“想你。”
“我不就在这吗?而且才两个小时。”她抬眼看他。
“那也想。”他耍赖般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她环住他的腰,没再说话。
这一年半的分离让两人像生了场病,如今好了,却还是有后遗症一般,都还在治愈的过程里。
分开一年半,本也不算什么大不了、过不去的事情,但分开的突然以及当时的种种无奈、遗憾,却让他们深陷其中,久久不能释怀。对于他来说,每每回忆起来,让她受伤,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把人打到几尽残废,然后却无力改变,甚至无力担当,只能接受后果,还要把这份后果让她一起承受,这让他在后来很久的时间里,都郁结不已。
而这其中,最深刻的,还是想她。在那个异域国度,在那个暗黑世界,无尽的想念,每日如潮水般涌向他。他在窒息感里不停挣扎,在那些个难熬的日夜里,把她的照片装在心口处的口袋里。每每想放弃,照片上女孩的清新笑意都能一瞬把他唤醒。
那么久也熬过了,如今又见了,竟连等两小时也等不了。
原本做家教时,一天会过得很快,今天却是异常的慢。终于到了最后一家时,安安上楼前捏他的脸,语气里却是带着歉意:“累了吧,再等我最后两小时。”
他握住她的手笑:“嗯,去吧,等你。”
最后一个小姑娘是个初三的孩子,成绩一塌糊涂,尤其英语。每次来家里都见不到那孩子父母,今天却破天荒都在家。一进门,女孩儿妈妈就热情招待她,爸爸也不停感谢,安安听了会儿才明白,那女孩最近一次英语考试,成绩及格了,以往都是十几二十分,或者干脆白卷一张。父母二人都很开心,开课前和安安商量,能不能每周多来一次,把数学也教起来。
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女孩儿爸妈都是做生意的,爸爸经营了一家拍卖公司,在上海小有名气。听到拍卖时,安安心里动了下,自己和拍卖这行当还真是小有缘分。不见其人,总闻其声。于是随口问了几句,女孩儿爸爸见她有兴趣,便说感兴趣可以随时去他公司实习。
这样聊了一会,真正开课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将近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