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沉,真不在?
这么想的时候,她又连着按了好几下。
模模糊糊地,连枝像是听到墨墨的声音,可是隔音太好,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祝丞结应该不至于这么忽悠她吧?连枝望着那被不小心触碰而亮起的密码锁,她不知哪根筋搭错,伸出曾经录入过指纹的拇指。
滋滋——
好像能打开?
连枝一时错愕,门却忽然从里面被推开。祝丞结穿一件白T,一条灰色长裤,脖子上搭着毛巾,像是刚洗完澡出来。
他一手擦着滴水的发,一手握着门把手,见她站在外面,不知是不是淋了雨,额前的头发有些湿,几缕贴在下巴上。
一闻,空气中的酒气还很重。
墨墨闻声赶来,见到连枝,朝她汪汪叫,尾巴却甩得可欢了。
“进来吧。”祝丞结转过身,狠狠地擦了一下头发,进房间给她找干净的毛巾。
连枝关上门,客厅开着小灯,并不刺眼,她环顾着房间,发现这里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窗外的雨唰唰下起来,酒柜前的吧台上放着半杯酒,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倒的。
身后的脚步声走近,连枝回过头,祝丞结已经拿着干净的毛巾来到她身边,“擦一擦。”
连枝接过,说了声谢谢。
墨墨还在连枝脚边蹦跶,前爪往她身上扑,祝丞结叫了声墨墨,眼神制止。
墨墨只好回到自己的小窝里,眼睛却一定盯着他俩。
祝丞结走到吧台边,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连枝擦了擦头发,再抬头时,发现靠在吧台边的祝丞结一直看着自己。
她捏着毛巾,顿了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所以会比较胆大,她抬头,迎着他的目光:“我……我来拿文件。”
祝丞结未搭腔,他就这么看着她,目光灼灼而深邃,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她了,所以一看,就很难再挪开。
一年没见,她瘦了,更漂亮了,身上的学生气渐渐退去,变得更加成熟。
“C.J……”见他迟迟没有回应,连枝迟疑地叫了他一声。
祝丞结回神,朝她笑了一下,眼底泛着微光,他摇了摇头,坦白说:“家里没有文件。”
连枝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那你……”那你为什么没在电话里说?
可这个问题刚从脑海里冒出来,连枝就愣住了,她发现一切模糊的事情好像有了清晰的、完美的解释。而不是靠她的猜忌和揣测。
她出国那天在机场看到的他,她的奖学金,他没有送走墨墨,他递过来的发绳,饭桌上她爱吃的菜,甚至那句略带埋怨的【不然你以为呢?】
一切的一切好像连在了一起,都能说通了。
再次看向祝丞结,连枝的眼眶已经有些湿润。
她看见他朝她伸出双臂,微微点了一下头。那一刻,连枝从来没有觉得心脏如此强烈地跳动过,她丢掉毛巾,撅着嘴,忍着泪意,猛地扑进他怀里,又是委屈,又是快乐。
他的怀抱依旧那么坚实而温暖,连枝紧紧地抱着他,发现自己也被他紧紧相拥着,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墨墨从窝里站起来,跑到他们脚边,一边挤一边呜呜叫。
可没人理它。
祝丞结握着她的后脑勺,下巴压在她肩上,良久,才缓缓松开她。
他轻轻地抚过她脸颊边的发丝,刮到耳后,然后捧着她的下颌,视线却一直没有移开她的眼睛。那么清澈的眼睛像漂亮的玻璃珠,四目相对,电石火花间,祝丞结低头,连枝抱住他的脖颈,垫脚吻了上去。
这吻又凶又狠,舔舐着,啃咬着,完全夺走对方的呼吸,仿佛说不尽的话都融进了这细腻而又深刻的吻里。
祝丞结吻着她往卧室推,她一步步后退。脚步凌乱,穿过走廊,连枝的背抵上冰凉的门。
墨墨呜呜呜地跟着边跑边叫。
祝丞结睁开眼,拧开门把手,推她进去,她闭着眼,睫毛轻颤,脸颊已滚烫得不行。
门被他一脚带上,墨墨随即用爪子刨门,一边刨,一边嘤嘤嘤。
卧室没有开灯,静得出奇,只能听见令人面红耳赤的吮吸声。
祝丞结把她放在床上,边亲边抱着她往上推,炽热的吻从嘴上移开,他惩罚性地去咬她的下巴和耳垂……
眼泪眨眼就掉了下来,指尖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意,祝丞结愣了愣,指腹擦过她眼尾,他又温柔地亲她,像在安抚。
……
思绪涣散,像回到很久以前。
……
……
不知过了多久,连枝困得眼皮打架,没有力气。祝丞结给她换了衣服,盖上薄被。
倏然想到什么,他打开床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枚金色的戒指,然后套在连枝的中指上。
连枝睡得沉,呼吸一深一浅,毫无察觉。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