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扒着门框问:“爸妈不会被我吓到吧?他们会不会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你的请来的演员?或者他们会不会觉得其实是你疯了,然后直接把我赶出去,再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她越说越离谱,温辞穿好外套,抬手在她头上安抚的摸了摸,“放心,好好在家等着,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温明真垂着眼,小声道:“那你可一定要跟他们好好说啊,千万别吓着他们了。”
温父温母都上了年纪,真要是吓出个什么好歹来,那她还不如不回来。
温辞应下来,又揉乱了她一头长发,这才转身出门。
温明真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车子开除远门,才终于意识到一件事。
“温辞!”她朝着车子开走的方向愤怒大喊,“你又穿完鞋没洗手就摸我头发!”
从他们住的地方道机场要一个小时左右,加上等待的时间,一来一回最起码两三个小时。
温辞离开后,温明真就开始不间断的在楼上楼下转来转去。前一天晚上温辞把调查报告拿出来,彻底相信了她的身份后,她就从客房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好在那天请人来打扫的时候,直接清扫了整个房子。
当然,在打扫她的房间时,温辞全程在场。
房间里所有东西都在,且同她离开时位置一模一样,连摆件的角度都没变,可想而知在她走后,家人是怎样小心维护着她生前的一切。
就算是数学题现在也没法让她保持平静,在群里报了声平安后,温明真点来连茹发给她的据说是可以解压的小游戏,连续失败几局后,在血压开始升高之前终止了这项活动,退回桌面一看,才过去十几分钟。
回笼觉是睡不着的,犹豫了一会儿后,温明真打开投影仪,找了部口碑不错的喜剧电影出来看。
电影的欢乐气氛总算稍稍冲淡了空气中的紧张感,一晃两个小时过去,温明真紧张的从沙发上起身,跑到阳台往外看。
另一边,接到父母后,温辞推着两人的行李箱往停车场走。
顾忌着两人的身体,没有走太快。温母稍微落后半步跟着他,便走便问:“怎么突然把我们叫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还在外面,不管说什么事都不方便,温辞把自己想好的措辞告诉他们,“不算什么大事,我们回去再说。”
温母和温父对视一眼。
自从几个月前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后,温辞担心他们伤心过度,建议他们暂时离开熟悉的环境,出去住上一段时间。
因此,在事情尘埃落定后,温父温母前往温母的娘家小住,本来是要住到过年再回来,然而距离原定的日子还有几天,温辞却突然打来电话,说是给他们买好了机票,让他们提前回来。
这可不符合他们儿子稳重的性格。
老两口抱着怀疑的态度坐上车,屁.股还没坐稳,就见温辞从副驾驶座位上拿了沓文件递给他们,“爸妈,这份材料,你们先看看吧。”
文件是前一天才拿到手的调查报告,温辞打算先给父母打个预防针。
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秉承着对儿子的信任,温父温母还是把文件接过来认真的看了下去。
车子开出停车场,平稳的行驶在路上,等到路口红灯时,半晌没有说话的温母忽然开口道:“阿辞啊,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妈妈都不反对,但……和你年龄相差太大的话,是不是要好好考虑考虑。”
温辞:“……啊?”
和语气委婉的温母相比,温父就暴躁多了,当即一巴掌拍在车座上,恶狠狠道:“还考虑什么?这孩子才多大!他就是个畜生!你看我打不打断他的腿!”
温辞:“………”
他在温父的暴怒和温母的再三劝说下,艰难的开口道:“爸,妈,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接下来的一路上,温辞都在拼命解释自己并没有对未成年少女有什么不法之心,他是单身没错,但他真的不是畜生,如果有半句假话,不用温父动手,他先给自己的腿一个了断。
发过誓后,老两口总算相信了他的话,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不过这么一耽误,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也没机会再继续下去,等三人站在家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温辞还是选择了比较保守的一种方式。
“爸妈,你们带速效救心丸了吗?”
温父眼皮一掀,语气凉凉道:“怎么?单身犯法,国家终于派人抓你来了?”
温辞:“……”
一番折腾后,温辞终于下定决心,他深吸一口气道:“爸妈,等下无论你们看到什么,都一定不要害怕。”
温父冷哼一声,“放心,我们都是很有胆量的。”
房门在面前缓缓打开,早已从阳台看到车子开进来的温明真站在玄关尽头,双手紧张的握在上门前,眼巴巴的看向门口。
玄关处的灯光有些暗,门打开后,光线穿过门洞照进来,温辞让开位置,正要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