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瞬间,她好像想起了小时候沈雪屿背自己那一回,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这个后背上。
夏温温热的呼吸声有规律地喷在沈雪屿的耳窝处,让她感觉到一些痒痒的。
两个人进了房间,夏温伸手开了灯,面前立马敞亮起来,沈雪屿将夏温稳稳地放到了沙发上。
夏温从沈雪屿背上下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对方背上透过衬衫的汗以及不均匀的喘息声。
她又指使着沈雪屿从冰箱角边上拿了两篇常温的矿泉水。
一人分了一瓶。
沈雪屿将水递给她的时候,半路又给收了回来,自己先拧开了然后再递给了夏温。
夏温惊得半张着嘴,一时间她觉得自己是个瘸的,而沈雪屿是个傻的。
“我伤得是脚,不是手。”
沈雪屿挑眉:“所以呢?”
“所以我可以自己开。”
说着夏温仰头灌了一大口矿泉水,一路上折腾半天,还真是渴了。
沈雪屿敷衍地扯了扯嘴角:“那挺厉害的。”
夏温:“……”
接下来,沈雪屿在夏温的公寓里转了好几圈,和她谈论一下该如何上厕所和如何洗澡的问题,每一个小细节都抠得很到位。
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夏温还是非常有道德感的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道谢的事情。
对沈雪屿说一声谢谢,很真诚的那种。
抛开过去的事情不说,在这件事情上,沈雪屿的确是帮了自己的忙。
夏温仰起头冲着在洗手间视察的沈雪屿喊了一声:“喂……”
沈雪屿以为夏温是有什么事情,急忙就赶了过来。
“你在叫我?”沈雪屿在确认那一声“喂”的含义。
夏温点点头。
“我不叫喂。”沈雪屿的脸色还挺严肃的。
但是夏温的脑回路已经偏了,她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笑出来,她打赌沈雪屿绝对不知道这个梗。
她坐在沙发上朝站着的沈雪屿招了招手:“沈老师,你过来一点。”
穿着一身得体西装系带裙的沈雪屿走进了几步。
小姑娘眼睛含笑地说:“伸出你的手。”
沈雪屿非常听话地将手伸了出来,手背向上。
夏温拧眉:“手心向上。”
然后她转身埋头到自己的大包里掏了半天,将一样东西放在到手里。
然后伸出来放进了沈雪屿的手心。
小小的,似乎是长方形,触感上是纸包装起来的。
夏温收回手:“喜欢吗?”
沈雪屿低头,手心里躺着一个白色的奶糖。
她不解地看夏温:“什么?”
夏温支支吾吾:“谢礼。”
沈雪屿站直身体,捏起奶糖的一角,对着吊灯的光看了一下,评价道:“礼,倒是挺贵重的。”
夏温安全顺利躺到床的时候,沈雪屿才走的。
——
第二天起床时的夏温就没有昨天晚上那么顺心了。
不用去上班减轻了她许多压力,但是对于只有一条腿可以使用的她,在整个屋子里顺利活动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她像丹顶鹤一样蹦到洗手间刷牙洗脸,手拿着牙刷,另一只手需要牢牢扶住洗手台,但是第一天,她没有经验,几分钟后,她就忘记了,扶着的手试图去开水龙头的时候,她差点摔到在洗手间的瓷砖上。
辛亏空间小,她直接靠在了旁边的磨砂玻璃上。
看着白晃晃的瓷砖,她有点后怕,如果脑袋砸上面,估计后半辈子就交代了。
厨房里,她也手忙脚乱。热的牛奶好了,她从微波炉拿出来的时候被烫了一下手,身体不自觉地寻找安定感,然后那条受伤的腿就落了地,还用了点力气。
接着,一瞬间痛感传遍整个身体。
她疼得整个人都快没了。
夏温是在一片病慌马乱中听到敲门声的,她以为是快递或者是抄水表的。
她艰难地蹦了过去,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拎着两个大购物袋站在门口的沈雪屿。
没有人的时候所有的烦躁与气恼都只能一个人咽下去,遇到另外一个人,好像所有叠加的小挫折都变成了很大的委屈。
夏温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一张脸立马就皱了起来。
沈雪屿走进去,一只手将购物袋放到了地上,然后摸了摸夏温的脑袋。
半笑着看她:“不都是大人了吗?怎么,还会哭鼻子?”
夏温立马就清醒了,将涌上鼻头的酸意给压了下去,别扭地转过脸:“没有。”
沈雪屿笑得更明显了。
房间了有了沈雪屿之后,夏温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沙发上坐着,如果她有兴趣的话可以打开电视机随意换台。
所有电视台都换了一遍后,夏温将遥控器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