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周里,两个人心照不宣没有联系,他同时也约会了几个相亲对象。
多见一个人就多一个选择,这算是现在相亲市场的一条规则。
然而,所有相亲对象没有一个让他满意,这些女孩都比夏温对自己热情,但是她们都没有夏温好看有气质。
人就是这样,遇到一个特别的人,和其他人在一起都变得有些意难平。
这个时候夏温的信息就来的很及时,罗平是抱着一股没有由来的自信和乐观过来的。
今天的夏温依然是素面朝天,这些天的奔波和忧虑让她的白皙的脸上平添了愁容,脸瘦削了一些,却显得更加温婉动人,让人想要保护。
她端起冒着热气的咖啡,抿了一口,说了正式谈话的第一句话。
“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忙。”
顿了顿后,说了第二句:“我们两个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夏温的脸上是淡然的笑,细看还有一股松弛和轻快。
刚刚还挂着笑意的罗平如坠冰窟,夏温的表情更加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他立马想到了什么:“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罗平没有说名字,但是两个人都知道他说的是沈雪屿。
夏温将咖啡杯放下,她没有想到罗平会说这种直接的话,本以为会平淡开始平淡结束。
但是她也懒得隐瞒:“是因为她。”
罗平怒睁着一双眼睛,站起来,椅子被推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啦一声响,周围几个人投来了短暂的目光。
“你疯了,你们让我恶心。”
一个世俗社会的直男对于两个女人的关系也想不出什么的好话。
夏温抬头看着有些失态的罗平,整个人出乎意料的平静:“也许是有点疯。”
这句话并不是说给罗平听的,而是说给自己。
曾经的她认命的相亲约会,逼迫自己去适应所谓正常的生活,可是她很痛苦,现在她疯了,疯得只听得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她却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
如果这就是疯了,她觉得感觉还挺不错的。
两个不欢而散,但是夏温还是好心情地送上了自己并不太真诚的祝福:“祝你下一次相亲成功。”
收到这个祝福的罗平脸黑得像一块碳,快速抽掉衣服和包扬长而去。
——
出了商场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四周的灯亮起来,流光溢彩。
这个时候,她接到了沈安安的电话。
“叔叔好点没?”这一周沈安安也来过好几回,每次都大包小包地往病房里堆补品。
夏温点头:“好多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明天就出院。”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家,哪像我家呀,所有团圆的日子一定鸡飞狗跳。”
夏温刚走到地铁口的步子停了下来:“怎么了?”
“今天是我姐的生日,我妈和我把我姐喊回来吃饭,我爸又和她吵了起来。”
这几天的忙碌让夏温忘记了沈雪与的生日,她捏紧手机问:“还好吧?还像上次一样动手吗?”
“这倒没有,就是我姐有点惨,好日子硬生生成了丧气的日子。”
挂掉电话后,夏温脸上的愁色更浓了,她想到无所不能的沈雪屿其实也有自己力不从心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斩不断的东西。
大多数人是可以给予温情的血缘,而对于沈雪屿而言,那却是这辈子都无法割裂的痛苦。
每次看到她的父亲,沈雪屿都会想到自己因为因他抑郁而死的母亲。
一股难忍的郁气堵在了夏温的心头。
想开之后的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
快十二点的时候,沈雪屿的车才开进她公寓楼下的停车场。深夜的地下车库亮着几盏大灯,她开门的声音格外响亮,回声悠远。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电梯,随手按了一个数字,然后拎着包站着,一只手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眶。
从沈家出来之后,她又回了实验室。
沈沣的恶言恶语对于她而言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至于生日,本就是可有可无。
夏温不让她去医院,实验室是唯一她想到的去处。一开始工作,再看时间的时候整栋大楼里只有零星几点光了。
公寓是一梯一户的设计,电梯门出来就是光洁明亮的走廊。
她有些颓丧地走出来,然后就愣在了那里。
深灰色的门下坐在一个睡着的小姑娘和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
夏温将帆布包垫在地上坐在上面,双手抱住身体,脑袋歪向一侧,长卷发堆在肩膀上。
她睡得不算安稳,梦里眉头还是蹙着的。
夏温睡得不深,这几天身体和心理的压力让她坐在地上都变得昏沉起来。
电梯开合的声音让她清醒过来,她揉着眼镜,捏了捏酸硬的脖子,然后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