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吴总家里人啦。”
“哦,亲戚。”
严总立刻让他起身,恨不得也给他鞠躬,“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小何,私下叫严哥就行。”
何清站直后,严总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心说小朋友长得真是细腻柔和,怎么看都和眉宇凌厉的吴总气质不同,但有种充满灵气的漂亮,像只小白兔,不用怎么包装都能出道了,简直为平日里有些沉闷枯燥的财务部增添了一处赏心悦目的风景。
严总满意地点点头。
和同事介绍完,何清被安排在一个靠角落的工位,避开直吹的中央空调冷气,能晒到窗边暖和的日光,周围的同事都是很友好的年轻人,事务也比较清闲。一个上午下来,何清觉得自己像一盆被养在阳台负责吸收阳光的仙人掌。
午饭时间,何清被同事拉去楼下餐厅吃饭。
何清点了一荤一素,一两米饭,捧着杯柳橙汁,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地小口嗦着,被热情的同事团团包围。有同事问他什么学校的,何清羞涩报出一个校名,立刻被大家夸赞高材生,何清当即更羞涩地摆摆手解释说还没开学。
边吃边聊到一半,一个同事看到什么,叫了一声,探身到桌边压低声音:
“吴总竟然来食堂吃饭了!”
一桌人齐齐望过去,与此同时,何清口袋里的手机嗡了一下。
何清看了刚拉开椅子坐下的吴琛好几眼,才拿出手机,只见屏幕上赫然写着:
“过来。”
脸一热,何清打字也不利索:“rentaiduole”
远处一身深灰西装的吴琛一脸冷峻,微微蹙眉,发来:“那我过来找你。”
何清一惊,双手扒着手机,赶紧回道:“晚上回家陪你吃好吗。”
想了想,又发了两只胖胖的小兔子的表情。一只撅嘴垂耳朵,另一只抱着一颗巨大的爱心眨巴眨巴眼睛。
收到消息的吴琛看了过去,只见何清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也像一只双手合十的白白胖胖的小兔子。
吴琛拿他没办法地无声叹一口气,心说反正吃饭不同桌,晚上也是同床,拿着手机克制地敲了几下桌子,起身离开,打包了一份西餐上楼。
当天晚上吴琛把何清吻得很凶,何清只能喉咙里哼哼嗯嗯地求饶。
吴琛把他圈在手臂里,啵一声,连着吻到粘稠的透明丝线喘着气分开,有些粗暴地用拇指指腹抹他红肿嘴唇上的唾液,“有人搭讪没?”
何清被吻得轻微缺氧,好久才回过神,“有三个加微信……”
“删掉。”
在何清来公司前,吴琛并没有发现自己还会这么小心眼。他回办公室后,反反复复思量那些人看何清的眼神,越想越恼,平日里无关紧要的下属此刻看谁都像假想敌。另外,他们的对戒在回老家陪爷爷前就收好了,很久没戴过,在公司就更不能。在他眼里,何清简直是被一群野狼盯上的新鲜肥肉。
何清立刻清醒过来,着急地唔一声,“他们问过我,我说我有对象的……”
吴琛眯眼看他,何清就抱紧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坐好,哄小孩一样,说一句就在脸上亲一口:“特别好看……还聪明……唔。”
只想在他身上留下更多属于自己的印记,吴琛把他箍在怀里深吻,把他布丁一样软滑的嘴唇和舌头吸进嘴里品尝。
“乖。没被发现什么吧。”
“嗯……没有……没发现我是关系户……”
这么不正经的词被何清正儿八经地说出来倒感觉更不正经了,吴琛轻笑着,大手暧昧地摸他的腰线,“那也别告诉他们你还潜规则老板。”
何清在他的手下变热,变软,像一块快要融化的软糖,环着他脖子的双手也在细小的闷哼中虚虚地往下掉。吴琛把他兜住,边锲而不舍接吻,边解他正装白衬衫的纽扣。突然何清哼了一声,按住他的手。
他气喘吁吁看着吴琛的眼睛,突然想到什么:“他们还说……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对象……”
吴琛故作惊讶地挑了下眉,“你怎么说。”
何清舔了下嘴唇,咬字很重:“有。”
何清说得认真严肃,还有点邀功的意思,吴琛摸摸他的耳朵,啧一声,故意很惋惜的样子:“谁让你这么说的,这不是断我桃花吗。”
何清显然是当真了。睁大眼睛,气鼓鼓地盯了他很久,最后眼睛都红了,推着吴琛的肩膀从他腿上爬下去拿手机,执拗地说:“那我去和他们解释……”
吴琛怔了一下,立刻把何清抓回来,按在怀里亲他眼睛,边亲边保证,“宝贝我错了”、“我对象更聪明更漂亮”、“宝贝哭也好好看”、“我现在就给全公司发邮件说我结婚了好吗”,等等,把何清搞得破涕为笑。
当晚睡前,何清再一次哭得很惨。
吴琛把床头灯调得很暗,玩了一会儿睡着的何清的头发。他看着何清很红的眼睛,鼻头和嘴唇,拿过手机,把社交软件的头像改成了他们戴着对戒手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