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惹毛了这群女郎,她们出拳的出拳,出腿的出腿,恨不得提袁雾苏的脑袋,嘴里还叫嚣着:“你个丘八,让你逞能,得罪了武公公,我看你以后怎么在京城混”
“看招!”
说话归说话,人家圈圈到肉,袁雾苏凭借着飘逸的身影,最后踩着所有人的腿脚飞身上二楼了。
迎面遇到刚上楼的同伴,王冉将打好的饭菜放进屋内,袁雾苏守到门口,还没踹口气,另外一群人也气势汹汹地追过来了,一看身上的衣服就是巡逻服装。
袁雾苏刹那间就明白:这群人就是来找王冉的茬。
还没等她出手,门就开了,王冉那高大个子登时就镇住了场面。
“这是我们昨天赢得的课程表,就放到一楼好了”
正准备动手的举子们将信将疑拿过那张表,对了对前几天学过的课程确实吻合,她们喜得将宣纸传了一遍,朗声说道:“这东西我们记住了,就放到一楼那块吧”
于是两个小跟班就去张贴那个课程表,剩下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袁雾苏,意图不言而喻。
袁雾苏正好从怀里掏出另外一张白纸,这时拐角一阵风从眼前飘过,众人醒过神来,拐角那群人冲杀过来,刹不住脚,扑倒了一大片。
“疼死我来,起开!”
“一群糙人!简直是粗俗”
被撞到的举子差点原地去世,骂骂咧咧着,恨不得当场吃了这群没眼力见的东西。
幸免于难的人回头就见袁雾苏手上的纸张碎成几瓣,气得原地暴走状态。
袁雾苏实在看不下去,就拉下脸子,冷冷道:“下节课时间:晚间酉时一刻”
“剩下课程今天下午我会誊抄放到一楼门框上”
直到门轻轻关上,走廊里的人渐渐没了声音,袁雾苏喝着冰爽的绿豆汤,吃饱喝足了。
有了明确的课程安排,她们终于可以好好休息。
一家欢喜,一家愁。
赵梦生嘭一下关上门,脸上很难看,她故意踢醒了朱镜颜。
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你还能睡着?没听见那群人已经知道课程安排?”
朱镜颜翻个身,背对着她,爱答不理的样子成功激怒了赵梦生。
“哗啦”
一盆凉水骤然从天而降,朱镜颜浑身冷得打颤,瞬间坐起来。
怒目直视,温怒道:“人家凭本事所得,你想怎样?”
“真以为是北邙嘛?所有人随你摆布不成?”
“醒醒吧!这是盛都,诺大的京城藏龙卧虎多了去,总有人能看穿你的把戏”
她就像一面镜子剖开了赵梦生内心的独白,一字一句打破了赵梦生的妄想。
床榻湿哒哒,朱镜颜睡不了,就拎着自己的东西出去了,赵梦生不以为然,心想着:上了贼船,还想走,想得美!
谁料朱镜颜再也没有回来,昏暗的厨房里只剩下赵梦生一人,好像无形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六天后,袁雾苏她们开始适应这种学习习惯。两人决定换位学习,袁雾苏跟着李侍卫学习巡逻,王冉学习武公公的宫规律法,因为她们发现巡逻服装变小了,衣服大小只够袁雾苏能穿,瞬息就明悟了。
计划比不上变化,这天她们正睡觉,楼下的锣卜生铿锵有力地响起,袁雾苏提起巡逻服就奔走。
幸亏身形灵活,在所有人到来前,将衣服穿上了。
第一次巡逻,袁雾苏心里很忐忑,因为李侍卫的课程一天比一天沉重,巡逻前还会做一些活络筋脉的动作:慢跑,打拳,还有加沙袋。
一连贯动作下来,因着挺直了身子,袁雾苏浑身湿透了。她总感觉李侍卫那双眼睛时不时地投向自己,不敢松懈。
一切都是按照王冉所说那样,走过的路线基本没有差别,就是有点怪怪的。
袁雾苏身高八尺被安排到最右面,去的时候走最后面,回来的时候走最前面,鼻尖总有一股幽香浮动,她仔细想了想去的时候确实没有那种味道,回来的时候那股味道一直在周遭。
她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给李侍卫报告一下自己的发现。
清了清嗓门,她轻声喊道:“报!属下有事禀告”
走在前面的李侍卫顿了顿,回过头,望着袁雾苏沙哑道:“什么事?”
像是询问,袁雾苏这才发现李侍卫不知何时戴上了面具,唯有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
露在外面。
袁雾苏噎了噎喉头,低声道:“属下闻到一股味道”
李侍卫:“你觉得像什么味道?”
袁雾苏不太确定地说道:“像万花从里的青树岔子味道”
话音未落,同行人员忍俊不禁,憋红了脸,差点笑出声来。
然她们没有注意到袁雾苏认真的口味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目光灼灼,正视眼前这人几乎断定味道就是从“李侍卫”身上散发出来的,至于为何会有这种味道那就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