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何文亮这是捱不下去,又来找她,想让她回心转意了吗?
安小云立即绷住了脸,装着一脸矜持地慢慢往那边走去。
一来就答应肯定是不行的,怎么也要拒绝一两次才行。
当然,拒绝也要拒绝得有水平,要拒绝得让何文亮还感觉到有希望,感觉到再恳求两回她就会心软了。
然后等何文亮下回再来的时候,她再“被深情打动”,答应跟何文亮重新处对象……
安小云心里盘算得好,可一走近还没开口说话,何文亮就狠狠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贱人!”
这一耳光劈得毫不留情,安小云直接被打地跌在了地上,捂着脸懵住了。
还是门卫大爷赶紧上前拦住人:“哎哎,你怎么打人呐你!”
瞧见这边动静不对,宿舍楼外面的几位老师急忙走过来把安小云扶了起来:
“安老师,你怎么样?”
几位男老师一起上前想揪住何文亮:“你这人怎么回事!”
社会上有不少不尊重老师的人,可是跑到教职工宿舍这边来打老师,还是打的一个女老师,这就让人出奇愤怒了。
何文亮却比那几个男老师还要愤怒些:“这是我和安小云的私事,你们都别管!
安小云不仅欺骗我的感情,还骗走了我的钱财……”
几个男老师伸出来的手不
“有什么话好好说,那也不能打人啊。”
安小云刚被几个女老师扶起来,听到何文亮这话,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立即带着哭腔喊了出来:“我没有,你别污蔑人——”
何文亮冷笑了一声:“污不污蔑不是
公安?
安小云愣住了,抬眼惊疑不定地看向何文亮:难道何文亮他……
何文亮仿佛看清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抬了抬下巴:“对,我报案了!”
报案了?安老师做了什么事,犯法了?
原本扶着安小云的几个女老师都有些犹犹豫豫地松开了手,有一位还忍不住低声问了出来:
“安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安小云正想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个公安干警就大步走了过来。
看到安小云半边脸都被扇得又红又肿,为首的一人警告地看了何文亮一眼,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你就是安小云吗?我们是区公安局的,有个案子要向你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
安小云两条腿有些发软,兀自强作镇静:“警察同志,我没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何文亮已经气呼呼地嚷了出来:“呵,你没做?小湖公园里头那个姓高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你找了那个姓高的女人,让她敲诈了我一万块,然后你从她那里还拿了2千块钱当牵线费,这2千块钱你用起来爽不爽?
安小云,我跟你处了三年对象,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好心计!
这三年里头,你陆陆续续把我家里的那些古董换成了赝品,你拿着真品到羊城拍卖行拍卖了18万块!
那18万块拍卖款拿到手时,你高不高兴?!”
何文亮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安小云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豆大的冷汗很快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浸湿了。
瞧着她这模样,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几位老师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天呐,说自己没谈过对象的安老师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跟这个中年男人谈了三年恋爱?
还找人敲诈对象,又盗窃了对象家里的古董?
还销赃卖了18万?!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太可怕了!
听着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安小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完了……
怅然若失
安氏公司住宅区的一幢小别墅里,安幼楠坐在庭院里的一株桂花树下,将剥好的葡萄剔掉籽儿,放进小碗里戳成小块,给在一边垫子上爬的大宝二宝一人喂了一块:
“这么说,安小云的案子今天判了?”
凌少乾把手里剥好的一粒葡萄塞进了安幼楠嘴里:“判了10年。本来如果有民事赔偿的话,可以判轻一点。
但是安家不肯拿钱出来赔偿,甚至来都不肯过来一趟,何文亮那边只追到了5万块钱,所以坚决不肯跟安小云达成谅解,要求一定要严判。”
就安向红和张银桂那悭吝的性子,安小云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了,他们当然是当垃圾一样扔不及地扔。
就算有减刑,安小云怎么说也要进去坐个七八年,等她出来,工作早没了,时代也大变化了,估计她这辈子都难翻得起身了。
可是,这能怪谁呢?
安幼楠转过头吐掉了葡萄籽,轻轻一挑眉:“都是她自己作的。”
俯身给两个儿子一人又喂了一小块葡萄,安幼楠把小碗搁到了一边,“不能再吃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