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观主仙逝时,一百三十八岁,他的功力深厚,乃是年岁的加持。
张仲山忍住了翻涌的气血,合理怀疑这丫头年岁跟长相不符,若不然她怎么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功力呢?
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些血腥气。
夏满时想,就像打蛇要打七寸一样,今天这事儿要是轻易的翻篇,那保不齐过一段时间还有人打上门来。
她干脆掐了个驭鬼决,准备再开个外挂。
这外挂,她还是头回开。
能叫来什么鬼,她还真不知晓。
她掐完了决,空气像是静止了一般。
夏满时自己的心里直犯嘀咕,这要是谁都请不来,丢人可丢大了。
但决都已经掐了,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那只能跟空气一起静止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满时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不多时,如同静止的空气,忽然急降了数度。
只见挨着房梁的地方撕开了一个黑色的口子,露出了柳钰的头。
柳钰:“我要没记错的话,我才刚走没多久啊!”
姜帝星指了指自己的正前方,道:“柳大人,有人偷孩子!”
柳钰震惊脸,鬼眼瞪了老大。
还真是死了这么些年,头回碰上这么魔幻的事儿。
他勾扯了一下嘴角,居然似笑非笑。
而后一转身,消失在黑洞边。
这丫头居然真的能叫来地府的鬼差!
张仲山看了个心惊肉跳。
他虽不认识柳钰,但认识他的装扮。
谁知那鬼差竟又原路返回了。
别说张仲山不明所以了,夏满时跟姜帝星也是面面相觑。
咋滴?被绑走的不是他家孩子吗?
夏满时在心里腹诽,那个柳钰是个不靠谱的。
好歹也留下来,给她撑一撑场面。
柳钰似与她心有灵犀,忽地又□□洞中探出了头,笑嘻嘻道:“来了,来了,我叫鬼来了!”
话说,柳钰用传音术通知了溜溜的爹,细细的妈,还有官官的爹:“你们家孩子被人贩子拐了!”
几只鬼一听,只当是柳钰闲的发慌,拿他们开涮,没鬼搭理他。
柳钰叉着腰,闷哼:“嗐,这几个老鬼,居然不相信老子!”
夏满时不知道他说的“来了”,会是谁来了。
她正想说,就柳钰自己也成,好歹也是风光一时的打鬼小分队队长。
可她的话,并没有出口。
一瞬间的功夫,外头好端端的天空,忽然就暗沉了下来,阴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刮的人睁不开眼睛。
就连地下也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如同地|雷炸开一般。
要竖起耳朵仔细听的话,可以听见整整齐齐的脚步声音,仿佛…大概…不可能吧!
阴兵过境?!
张仲山的隐身咒,被这阴风吹的自动破解。
他一手拂尘,一手符箓,倒是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夏满时养鬼童子来着。
可不知道为啥他的唇舌僵硬,牙齿打架,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阴风也吹破了四只崽崽的定魂咒。
崽崽们获得自由,七嘴八舌的控诉。
奇奇破口大骂:“这破老头,骗鬼!”
溜溜觉得委屈的不得了:“我们明明是好心想扶他起来。”
细细鬼灵精,留心听了张仲山跟范存渊讲电话,指控道:“姐姐,他说我们是鬼童子,要拿我们延年益寿!”
官官闷哼道:“他死定了!”
夏满时看了张仲山一眼,这老头可不是死定了,要她没看错的话,死期真的不远了。
这时,房间里撕开了无数的黑洞。
一列一列穿着盔甲的阴兵手拿寒铁武器,冲着张仲山,齐声大吼“杀”。
那边的张仲山白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柳钰笑嘻嘻跳到了夏满时的跟前:“看不出来啊小老师!”
夏满时本人也在懵逼。
柳钰又问:“是谁胆敢偷地府的孩子?”
夏满时指了指不醒人事的张仲山。
她怪心虚地摊了摊手,早知道她驭鬼能驭十万阴兵的话,她肯定不会轻易念这个驭鬼决。
这阵仗就好比拍戏,一鬼给一份车马费的话,她今日欠下的香烛纸钱可是十万鬼份的。
亏大了!
夏满时许诺了每个阴兵必有一份香烛纸钱,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十万阴兵。
这边,姜帝星认出了张仲山乃是张家老爷子!便通知了张家人来认领。
张家人是什么时候带走的张仲山,夏满时并不知晓。
只知道张仲山回到张家不过七日,便撒手人寰。
听说死后的张仲山跑到地府,告了范存渊一状。
说是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