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叶簌醒过来时,天色已经临近午后,他看着窗外的落日余晖,静静地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白给吴伟平发消息过去,说今晚要请个假,不去上课了。
吴伟平并没有多说什么,回了句“好好休息”便挂了电话。叶簌艰难地坐起身,突然感觉身下湿漉漉的,他低头一看,竟是两个月都被射满了精液,薛皓宁这个家伙走之前居然都不给自己清理一下。
叶簌有些生气,却没有想要自己去清洗的打算,重新躺回床上,虽然没什么困意,可脑中却也忍不住想一些事情。
他曾经有过一段认真起来的感情,对方本来只是炮友,那个人和薛皓宁一样,非常热爱他的身体,每次做爱的时候两个人都会接吻,也不知道是激烈的性爱让他心跳加速,还是唇齿相依的悸动太过热烈,叶簌慢慢对那个人产生了依赖,而那个人却对着叶簌说着情话上着床,却从来没有正面表达过什么。
倒也不是叶簌当时多么纯情,只不过久旱之人碰到甘霖总会忍不住驻足,又更何况是时不时给一颗糖的温柔伴侣呢?而叶簌这厢一往情深,对方却开始追求新鲜感寻找别的炮友,一段单相思的暧昧便这么无疾而终,过程十分平淡无奇,却让叶簌记了许久。
从那之后叶簌就想明白了,做爱能做出感情那不过都是一夜温存的幻想,谁都能做得到,因为做爱就爱上一个人实在是太可笑了也太假了,哪怕真的在一起,用不了多久总还是会分开了。
想明白一切的叶簌又恢复了以往看对眼就约炮的生活,虽然因为这副双性的身子没少被人贬低羞辱,但他看开了,全当作情趣,毕竟男人的劣根摆在那里,除了一些晕逼的纯纯同性恋,没有一个不是拜倒在了他这对大奶子和白虎穴上,做完之后就潇洒离去,根本不给任何可以温存的机会。
而常在河边走,自然会有湿鞋的时候。他唯一一次就是翻车在了一个精神病身上。
那天叶簌做完之后照常准备离去,对方却苦苦挽留着,叶簌一时心软便留下来陪他过夜,却不料竟是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他是被操醒的,双手被拷在床架上动弹不得,而那个疯子就爬伏在自己身上颠簸上,根本不在意他一般,将身上啃咬得到处都是伤痕,下体更是要被干坏了一般,偏偏那个疯子还给他下了不知道什么药,天天浑身燥热双穴发痒,等后面终于被解救出来、疯子也被抓了之后,叶簌虽然一段时间极度厌恶做爱,身体却很难忠诚于本能,只能依靠于玩具发泄。
如此过了一两年,叶簌本来以为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可没想到那疯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竟然逃出来了不说,还找到了他家的地址,半夜趴在床底下趁机又给叶簌下了药欲强奸他,虽然最终没能得逞被早就因为察觉有人尾随而时刻警惕的叶簌反抓成功,可到底留下了心理阴影,不得不去求助已经当了上校的表叔,而后便来到了军营。
——之后,便是发觉了薛皓宁看自己的目光从刚来时便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直看得叶簌也欲火焚身,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唉......”
叶簌翻了个身,轻轻叹了口气,肚子饿了,可那个人走了,却连一个会来送饭的人都不在了。
“明明就是炮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叶簌喃喃自语着,终究还是不打算作践自己起身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洗了个澡,等浑身舒爽地出来之后,他才发现桌上的草稿纸上多出了一串数字。
——很显然,这是薛皓宁留下的,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的电话号码。
然而叶簌盯了这串数字许久,终究还是没有保存进手机里。
——一个炮友罢了,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找到新欢,到时候谁还认得谁呢?何必因为这点寂寞的温情而动容,平白当了跳梁小丑。
叶簌这么宽慰着自己,可是足足过了一个月,他竟然真的没有再去勾引任何一个人,甚至还在即将除夕要阖家欢乐的日子,他就向上边告发了张志峰猥亵自己的事情,让他丢了军衔和官帽的同时,自己也借机辞职成功。
离开军营的那天并没有人来送他,吴伟平身份特殊,送到门口已经是给了面子,而那些学生早就天天被他冷着一张脸的低气压吓得不行,此刻他愿意走更是谢天谢地,真要来送简直恨不得敲锣打鼓,倒还不如别那么败心情。
叶簌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坐着军车出了军营一路送往乘车站,却不料才刚到大马路边,就被一辆保时捷给拦了路。
叶簌皱着眉头从窗户探了个脑袋出来,倒是不知道有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拦军营的车。可等到那辆保时捷车主将车窗拉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时,叶簌突然表情一窒,看起来反而有些傻呆呆。
——是薛皓宁。
他怎么都没想到,薛皓宁竟然会来接他。
只见对方挑衅似的吹了声口哨,那司机大概还记得他,愣了愣问道:“小薛?你怎么突然来了?”
“噢,是叶老师让我来接他的,我家和他家离得挺近,应该是叶老师太忙了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