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周,他们每天都在一起。用杨潇的话说,他要把这四年的精都射给谢凌。
这他妈不要脸。
就连高考结束的时候,谢凌也是在颠簸间匆忙回复了兄弟群里一句“恭喜解放”,然后就被狗b抽掉了手机,拽着脚踝拉了回去。
事后,谢凌上某宝偷偷搜了下肾宝,看到价格,默默关掉了。
他不配,他年轻,他觉得自己应该能行。钱要攒着上大学,不能花在这上面。
杨潇临走的那天,他们一晚上没睡。
床上,沙发上,洗手间,阳台...这个房子几乎每个地方都见证过谢凌濒临崩溃的样子。
失去意识前,他攀着杨潇耸动的肩膀,嗓子快说不出话了,
“呃..走之前,叫醒我...”
记忆的最后,停留在杨潇肆虐而入的舌和那双艳极魅极的眉眼。
谢凌是被电话吵醒的。
睁开眼,浑身好像被人打散又重组了一遍。喉咙干涩的根本发不出声音。估计身上没一块好的。
看清来电显示的时候,谢凌愣了下。
“你他妈个狗b...”只说了一句话,谢凌就住声了。嗓子废了。
电话里的人笑了,“床头给你倒了水,自己喝。”
扫了眼床头,玻璃杯在泄露进的阳光中是暖黄色的。
“我帮你上过药了,自己好好休息。房子的钥匙在鞋柜上,走的时候别忘了拿。之后这就是你的房子了。”
操。捏着手机的手指逐渐泛白,这人就这样走了?
“谢凌?你不会又哭了吧。”
“没有。”
杨潇又笑了,“你还是别说话了。”顿了顿,继续道,
“我不想你来机场,我怕自己会忍不住...”
“狗b,看看你的背包夹层。”打断了他,哪怕说的艰难,他想让杨潇现在就看到,就知道。
“什么啊?”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沉默了良久。
“你放的?”杨潇声音很稳,可谢凌能听出来他又有情绪了。
“嗯。收好了,我等你回来给我。”
杨潇坐在候机厅,手里拿着谢凌的护照,里面夹着他写的那两个欠条。摸了摸照片上的人儿,
“傻狗。”
房子的主人出远门了,谢凌这个客人把他们留下的秽物一点点收拾干净。
这里既荒诞淫荡,又美好纯情。不管怎样,谢凌希望它能一直保持杨潇还在的样子。
临走的时候,他没拿钥匙。如果主人没回来,那他也没有必要来。
迈出大门,深吸一口气。
这座城市最后一个让他留恋的人也走了。他也该带着妈妈离开了。
谢凌没有等开学的时候才走,他早早收拾了行囊就出发了。
最终他还是去看了一眼谢圣元,只说了两句话。
“你说的没错,你儿子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他过得比你好多了。”
他给男人看了手上的戒指,在他扑上来前放下了手。
不想脏了戒指。
新城市的空气要干燥很多,他不是很习惯。好在现在天气热,用攒的稿费和奖金给他和他妈租了小房子,每天出去做做兼职,在家接接稿子。
日子好像能过了。
和杨潇的聊天不算多,杨潇早上起来上学的时候会问他晚饭吃了什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谢凌不在意回复的间隔和时间。只要狗b还活着,过的还不错,还要他。
第一次接到视频聊天的时候,谢凌已经住进宿舍了。
他们之前从来不视频,这像一种奇怪的默契。说了各自走各自的路,哪怕想着念着,却都小心地不愿打扰。
所以当谢凌接到视频邀请的时候犹豫了。
舍友们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还有一个在电脑前团战。
想挂断,不过手指先他一步按下了通话。
“操。”
迎面一个好大的鸡巴。
谢凌手抖了下,手机直接砸了下去。这个要是被舍友看到,他会在死亡和扣掉他们的眼睛之间做个选择。
拼命去够,连带着身子都翻出了床,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朝下栽了过去。好在把手机握住了。
“嘶...”
“我草?!凌哥你没事儿吧?!”
“我的天啊,你咋看个手机还能翻跟头啊?!”
摁了锁屏,撑着下床的床板起了身。
“凌哥?”
“没事,我出去一趟。”
这个点宿舍楼早锁了。只能去大浴室找了个隔间。打开手机,迎面一个称得上熟悉的鸡巴,还是卡的。
谢凌偏过头,耐心等着网络重新连接。他现在不骂狗b两句他难受。
终于画面动了。鸡巴上加了个手在撸。
深吸一口气,“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