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的欲夜沉沦完全摒弃所有,被翻红浪,浓稠的黑与白在蛛网上缠绵,发出最后的泣鸣。
不知过了多久,夏序头脑昏沉地醒来,眼前是一片漆黑,勉强看见遮光帘后的光影。他撑起上半身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身上潮湿黏腻,皱巴巴的床单上落满精斑。后穴内还有大量未排出的精液,他用手一摸,乖乖含着的后穴微微敞开,吐出被体温蕴热的浊浆。
卧室内没有沈穆臣的身影,这在夏序的意料之中。他重新躺回床上,和初慎发了一条短信后,精疲力尽地倒头睡去。
再度醒来时,夏序发现自己被人抱到浴缸内清洗。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鼻尖下是潮湿氤氲的水汽。初慎神色平静地蹲在浴缸外,见夏序醒来也只是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衬衫,底下同色西裤,身上唯一的色彩便是那双幽绿色的眼眸。长袖袖口规整翻折到手肘处,结实有力的手臂浸在热水下,慢慢拨开夏序红肿的后穴,替他导出里头的精液。
那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柔又熟练地在滚烫后穴内抠挖,不顾这口肉穴的讨好挽留,极为冷漠的抽出,随即按在夏序凹凸不平的后背上。
原本光滑的肌肤布满鞭痕,初慎感受那些肿起来的伤口触感,原本无悲无喜的面容上陡然裂开一道缝隙。
“慎哥。”夏序像是感知到初慎的情绪,伸出手盖住他的眼睛,用刚恢复些的力气抬起身于他唇角落下轻轻一吻,“别看了。”
“不过是一条狗。”初慎逼迫自己回忆起当时医生的叮嘱,这才勉强压下心口的怒火冷声道,“叛主的东西。”
夏序最为了解初慎,这个在其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令人畏惧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总是不善于伪装,若是换做他人,便是动怒他都不会让人察觉分毫,也只有在自己面前……
“慎哥。”夏序放软声音撒娇似的又喊了声,唤回男人的注意力,他对上那双漂亮的绿色眸子,轻轻道,“我好疼,亲亲我。”
初慎寒意微收,他没有说话,仅是俯下身含住夏序软乎乎的唇瓣,用舌尖描摹上面的血痂,最后吮住那条嫩红色的软舌,越探越深,直至舔至上颚,深入喉腔。
那是窒息的吻,却又像是消耗所有力量的探索,于他们而言,便是最为极致的浪漫。
初慎的黑色衬衫在夏序的折腾下早已变得湿漉漉,所以当夏序张开双臂示意自己抱他时,他取过浴巾裹住他的小少爷,一把将他从浴缸内抱起。
软床上的床品全部换成新的,闻起来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干爽的身躯窝入柔软的床被,夏序侧着身抬眸看初慎脱掉身上的衬衫,裸着上身站在自己面前。
他的后背肌肉发达,宽肩窄腰,漂亮的腹肌和鲨鱼线被自己抚摸过数次。每当他情动时,劲瘦有力的腰就会猛然发力,一下下凿进自己的体内,恨不得和自己融为一体。
夏序光是想着性器就硬了,他拿舌尖舔舔嘴唇刚想说什么,就被初慎一个目光给制止了。
“慎哥你放心,我没有事。”夏序的呼吸间带着热意,他很清楚自己因为过度性爱加上着凉惹来发烧,但这种情况属实是家常便饭,引不起自己多大的关注,更多的不过是作为撒娇的借口,“你上来陪陪我吧。”
被子被轻轻掀开一角,随即火热的身躯拥住夏序,宛如巨龙守护着他的珍宝。
“他走了?”
“第二天理智回神发现自己居然对主人大不敬,或是破罐子破摔翻身为主给个教训,不管是哪个原因,他都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吧?”夏序恢复些精神,竟还有力气调侃。
初慎知道这些都在夏序的算计内,但当他检查自己的珍宝,看着上面的伤痕时,胸口仍然会升起一股暴戾的情绪。
调教并不是谁都能玩的,再没有充分了解和实践下,只会伤害躯体更甚者摧毁意识。沈穆臣鞭打在夏序身上的鞭痕丑陋难看,丝毫没有美感,在这些伤痕上他只能读出自私的发泄而非信任与爱意。
不过是一条卑劣的野狗,怎敢!
手腕上的磨伤,嘴唇上的血痂,裂开出血的后穴,还有那些交错蜿蜒的伤痕。他精心呵护的珍宝岂容这种脏渍践踏蹂躏?
“慎哥,不过是一条狗一类特效药罢了。”夏序拥住初慎赤裸的上身,在他的胸膛下像猫似的蹭了蹭,柔软的黑发擦过锁骨留下淡淡的香气,“再说,驯服一条狼狗总需要花费一点精力,不是吗?”
是了,他的序序生病了。
这是他们早已商讨过的结局,而现在一切都按照原有的轨迹往下滑动进行。初慎曾经想过,为什么必须是沈穆臣,但夏序的行动告诉他,没有任何原因。
“如果他真的觉得不公平……那就怪他小时候为什么不避开我吧。”夏序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这笑容明显不是给沈穆臣的。他的手指在初慎结实的肌肉上滑动,语气里带着点漠视和漫不经心,“怪他为什么遇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