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有个问题困扰着尚予:我和纪行原到底算什么关系?
说是炮友,又比炮友要亲密得多;说是爱人,但纪行原从未对他表白过。
自从纪行原考上X大,尚予就从宿舍搬出去跟他同住,掐指一算,他们已经同居了快一年。
纪行原分数不够高,被调剂去了公管院,而尚予在数计院,纪行原每天都会开车先送尚予去数计院,自己再独自穿过几条长街去公管院上课。
但尚予课很少,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尚予在公寓里一边看考研资料,一边等着纪行原回来。
这种相处模式跟情侣没什么区别,更别提每天晚上纪行原都会抱着尚予做爱,他们像爱人一样唇舌相接、抵死缠绵,但关系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尚予偶尔会开玩笑似的问他:“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
可惜从来得不到期待的回答。纪行原始终对爱情持有怀疑态度,妈妈自杀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因此只要尚予这样问,他就会垮着脸强调:“我们只是交易关系,不要想太多。”
问一次,失望一次。所以尚予后来也不问了,只是自己默默难受。
他不喜欢花纪行原的钱,大四除了准备考研,偶尔还会去做家教来贴补日常开销。
最近他在辅导一个姓章的艺考生,文化成绩巨烂无比。为了加快进度,他每周会抽三个晚上的时间去给他做作业辅导。
今天纪行原有选修课,尚予像往常那样给他发了条微信报告行踪,随后坐公交车去学生家辅导。
等结束出来,天早就黑了。他走出小区一楼大厅,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纪行原应该下课了吧?他退回大厅,摸出手机给纪行原打电话,刚接通,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嘈杂的雨声,紧接着才是纪行原日渐低沉的声线:“下课了吗?我到那个小区广场了。”
“嗯。”尚予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他期待地望向外面的广场:“在哪儿呢?我没看见你。”
“我在……”
“尚老师!”
身后突然传来的大喊打断了纪行原的声音,尚予举着手机回头,看见刚辅导完的那个学生拿着伞从电梯里走出来。
“是你啊,小章。”
小章是学美术的,头发烫了时下流行的造型,俨然一枚年轻帅气的花美男,他走到尚予面前停下,细心地把伞撑开递给他:“外面下雨了,我妈让我给你送伞。”
尚予笑着接过:“谢谢你。快回去吧,还有好多作业等着你写呢。”
“嗯!”小章害羞地抓抓头发,却没动:“对了,我还有个礼物想送给你,在家里不太好意思说……”
他从背后拿出一个系着黑色丝带的卷轴:“请你一定要收下!”
说完,他用力把卷轴塞在尚予的手上,转身就跑进了楼梯。
尚予望着他的背影,略微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孩子,真是……”
“他就是你那个学生?”
手机里传来纪行原不悦的声音:“他给你的是什么东西?”
尚予急忙转身,一眼看见站在门禁外面的纪行原,他随手将学生送的礼物装进电脑包,兴奋地推门出去:“你到了!”
“我问你,他给你的是什么东西?”纪行原却一反常态,冷冷地抓住他的手腕拉近:“还不说?”
尚予被凶得莫名其妙:“应该就是一幅画吧,你干嘛这么生气?”
纪行原扫了一眼旁边进进出出的小区居民,冷哼一声,拽着尚予就往雨中走。
尚予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费劲地把伞打得高一些:“慢一点!你捏得我手好疼!”
纪行原却充耳不闻,走得更快了。直到进入地下车库,他找到自己的车,打开车门,抓着尚予猛地推进去,随后自己也上了车。
氛围灯应声打开,纪行原抢过尚予手里的包,从里面拿出卷轴三下五除二解开丝带,只见白色的画纸上精心勾勒着尚予的侧脸,背景是一片水墨栀子花。
旁边用毛笔写了句行楷:赠亲爱的尚老师。
还落了红章。
“怪不得。”纪行原拎起画纸砸在尚予的身上,咬牙切齿道:“我就说他为什么要那种眼神看着你,简直就像看自己的情人一样……”
“……你是不是也对他张开了大腿?”
纪行原往前压上去,阴沉地盯着尚予的眼睛,与此同时粗暴地将手伸进他的下面,指尖蜻蜓点水似地滑过花穴,随即钻进臀缝,硬生生地戳了进去:“这里被他进去过吗?”
尚予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怎么都逃不过手指的入侵:“你在胡说什么,他只是我的学生!”
“我曾经也是你的学生,你不也乖乖对我敞开大腿了么?”
纪行原面无表情地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肉棒:“不准再去给他上课,否则我就干死你。”
他说完这句话,低下头去亲尚予微微颤抖的嘴唇,随即用力挺入,未经扩张的后穴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