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时间一晃,今日就是陆南拾口中的聚会日子。
“没有。”祁青溪如实回答:“我觉得并不需要我去。”
“那只是你觉得。”白明澜坏坏一笑:“万一陆南拾想要你去呢。”
“他不可能想我去的。”提到这个问题,祁青溪再一次说出了自己的恋爱小烦恼,“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陆南拾他总是自己一个人就解决了一些麻烦,都不需要我出手……好吧其实我出不出手可能都没什么效果,但是他这种默默付出的行为让我觉得自己在这场恋爱中毫无用处。”
生怕自己讲的不明白,祁青溪又举了一个简单的小例子。
“万良的事,他就是‘背着’我解决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万良已经被辞退,并且离开了这座城市。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他要帮我,可是在帮忙的过程中,我毫无参与感。”
白明澜抵头沉思片刻,“一切都有因果,你就是那个因……过程跟你没关系,果对你来说好像也没什么用?”
祁青溪一拍手,“就是这个意思!”
白明澜愤怒地拍案而起,“祁青溪啊祁青溪!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把狗骗进来杀!”
祁青溪:“……”
下午茶过半,中午去参加聚会的陆南拾回家了。
祁青溪接到他的电话,立刻抛下白明澜走了,离开时,还能听见白明澜在后面怒斥他见色忘友。
回到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祁青溪望着陆南拾嘴角的淤青,沉默几秒,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陆南拾连忙从背后抱住他。
祁青溪心里窝火,“我找他去。”
“找周先生吗?不用的,我没事。”
“都被打了还没事?那什么叫有事?!”
说好了只是友好交流,结果回来之后脸上带伤,祁青溪哪能咽下这口气。
陆南拾手臂稍稍用力,控制住了祁青溪,随即低声笑了出来。
笑声就贴着耳朵,震得祁青溪浑身发酥。
“你还笑。”祁青溪扭了扭脖子,避开对方呼出的热气,“还手没?”
“还手了。”陆南拾说,“只不过没打在脸上,让人看见了不好。”
“他都打在你的脸上了!”
“那是他年纪小不懂事。”
不管怎么说,陆南拾都是一副很包容的状态,就算提起两个人聊天时的过程,也仿佛是局外人一样,语气平静地描述出来。
平静下来的祁青溪找到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消肿的药水,一点一点擦拭在淤青上。
“他想要见你,我直接拒绝了。”陆南拾任由祁青溪帮他处理脸上的淤伤,“所以他才生气,打了我一拳。”
“能想象得到。”祁青溪低声说。
察觉出他的情绪不对劲,陆南拾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怎么不开心?”
祁青溪神色复杂地望着他,“我总觉得,你对我的好,不真实。”
“为什么?”陆南拾皱起眉头。
祁青溪叹息一声,“因为被保护的太好,所以觉得不真实。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如果我那小小的舒适圈是你在外面厮杀拼搏得来的,那我宁可跟你一起面对外界的凶险,而不是看着你伤痕累累却笑着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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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来,陆南拾的一番话却让他愣在原地。
“不要担忧,我对你的喜欢,比你知道得要更早。”陆南拾将下巴抵在祁青溪的头顶,语气平缓地说起过往的事。
“还记得,你给一位老妇人设计过一套珠宝吗?那是我的祖母。”陆南拾像是说起别人家的事一样,缓缓叙述道:“我与我的祖母联系上的时候,已经被收养很多年了。我母亲去世后,我一直在孤儿院。我的祖母这么多年一直在找我,可惜华夏之大,她孤身一个老人不止找不到我,甚至荒废了家乡的田地,有一段时间生活得十分艰难。”
“后来我找到了她,为了不让陆家人知道,我只能对外宣称,她是孤儿院里看孩子的老奶奶。陆家人没有怀疑,他们甚至拿了更多的钱给她,让她不要在外面乱说。”
“因为那时候,陆天赐还没有出生,我被当作陆家的继承人培养,他们不允许有任何嘲笑或质疑的声音出现。孤儿院老奶奶的身份,反倒让他们多了一重忌讳。”
“前段时间,她去世了。”
“寿终正寝,没有经历痛苦,走的时候,脸上还有微笑。”
“她很喜欢你给她设计的那套珠宝。那套珠宝的样式和感觉,跟祖父送给她的那套传家宝很像……但是那套传家宝在她孤身一人寻找我的时候,当卖了。”
“她说,她没用陆家给的钱,定做珠宝的钱是她仅有的积蓄了。本以为不会有人接这一单,没想到,有人接下了,而且尽心尽力地为她设计定制。”
话落,陆南拾低下头,深深凝望着早已愣住的祁青溪。
“我早就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