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度。
他不像罗旸生来就如此自信强大,在罗旸给他的舒适巢穴中,他仍有担心。
不知道罗旸每天在回家前,又累不累。
这么想着,莫若拙说:“做生意有起有落,罗旸性格又很得罪人,而且,他身边不服他的人挺多的,等着抓他小辫子的也一群。我就担心要真有什么意外,他会好难的。”
又吃了一口鸡蛋糕,莫若拙抬头,暗戳戳肯定地说:“要是这样,我就带他离开这里。”
周了点头赞同,对他说:“嗯,等他破产了,他爸破产了,他爷爷破产了,你就能把这费钱玩意带回你的小家藏着了。
一向后知后觉的莫若拙和他对视一下,听出了被嘲讽,慢慢地鸡蛋仔也不吃了,抿抿嘴。
周了懒得说,昨天参观他们家,那个占地面积不小的别墅,里面整套用的安全系统堪比钢铁城堡,还有周围数量不小的私保,日积月累,这些开销就已经昂贵到离谱。更不要说罗旸那些排列整齐的爱车已经瞎爆了任何一个男人的眼睛,那是爱好吗?那是离谱。
而且,莫若拙这些小心思一定也告诉过罗旸。罗旸一定也是非但没让莫若拙放心,还鼓励了他的想法。
可能看着莫若拙拨小算盘规划用自己存的私房钱以后如何养自己这个败家玩意,是罗旸的情趣吧。
被周了用担忧目光看着的莫若猪低头扣了扣桌子边沿,背上双肩包,“我真的要离家出走”写在了脸上,说:“走吧,今晚去澳门。”
早上莫若拙不高兴地指出不让他干涉自己和周了的活动,所以除了去接女儿,罗旸这天都没怎么离开公司。期间他看了很多次手机,莫若拙都没有消息,气压低沉,不说话的时候都有骇人的威势。
于是下属战战兢兢地推开门,突然一愣——整间风格性冷淡的办公室里萦绕着童趣的儿歌,还有一个嫩生生的伴奏,几乎环抱整个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正中间摆放着一把mini的太阳椅和太阳伞,旁边一个穿幼稚园百褶裙制服的小宝贝正对着窗外城市的天际线摇脑袋,扭屁股。
听到有人进来,唱歌跳舞的小宝贝就跑到了家长身边,小脑袋枕在罗生大腿上。
过了一会,在气场强大又冷酷的罗生身旁,一双小手扒拉着桌子边沿,桌子下冒出一颗小脑袋,下巴垫在手背上,在办公桌后打量人。被人逗的时候,歪头过甜笑,笑眯眯的眼睛和头上闪亮的发夹一样漂亮。
当下属拿着签好字的合同离开,即将合上的玻璃门里传来刚才被暂停的儿歌,小奶音伴奏也跟着摇头晃脑地哼起。
莫宁让罗旸看着自己。
看向蹦蹦跳跳的莫宁,罗旸后靠着椅子,翘起长腿,裤线笔直,脚踝露出截黑袜,一天没笑的臭脸等着看表演,并要打分的冷酷模样。
然后脑中在想什么时候送女儿去上个舞蹈或者声乐的兴趣班。
最后经过一首歌的思考,他决定送莫宁去学格斗术。
莫宁自己玩得脸蛋红扑扑的,和她的安抚玩偶一起躺在只比她长一点的太阳椅上喝着果汁休息,但眼睛眨巴着随时准备入睡。
罗旸把昏昏欲睡的女儿抱起来,问:“想不想莫莫?”
小胳膊里圈着玩偶,脸颊挤在罗旸胸口的莫宁说:“想。”
“我们去找他,你和他说,你想他了。”
莫宁也不犯瞌睡了,她都一天没见到莫若拙啦!听到爸爸这么说,就坐起来小脑袋猛点。
现在还不是下班时间,几个高层见到罗旸抱着女儿出来,一愣,纷纷客气打招呼,也对莫宁挥手。接着有人顺便跟着罗旸同乘电梯,一路聊着工作,说着的话有以莫宁的小脑袋听不懂的言外之意。
罗旸不冷不淡地应付着,看人是要直接跟着自己去停车场,神情就有些不耐烦。
董秘有眼色地说公司下午的圣诞装扮刚刚好,让罗生带女儿去一楼看看。自己让人把车开出来。
叮——
罗旸走出电梯,身后威风凛凛跟着几个人,吸引了门厅里的数道目光。
不知道看到了谁,罗旸冷冰冰的脸,突然就有了变化,抱着那个脸上蹦出个笑的小宝贝朝人大步走去,停在一个男人面前。
周围或行色匆匆、或站着闲聊的人目光皆暗暗移来。
他们缺少点人情味的老板呢,很低调很冷淡,已经算公开的两条情报——很爱老婆,喜欢的是男人,所以站那边的那个男人就是……?
好高大。不比罗生矮。
肤色较深,很man。
啊?这就是传闻中让罗生浪子回头、英年早婚的小娇妻吗?
和想象有很大的出入呢。
角落里三两成堆的人群里,有人悄声说:“不是他喇,另一个,上次罗生生日,见到过。”
“是吗?长什么样的?”
“一个男人能有多好看,就很普通啰。”
“真是男人嘛?不是说都有孩子了吗?”
“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