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说:“那我再吃一口你再叫我一声吗。”
“叫什……哦。”我反应过来。
他看着我,可能是戴了平光眼镜,厨房的灯一映,琥珀色的眼睛格外的亮,他笑着用手背擦了一下脸,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宝……宝宝啊。”我说。
我们俩都笑起来,恍如少年时一样红了脸。
尴尬甜蜜而柔软。
我笑完,有点感慨:“我第一次这么叫你吧?这么长时间。”
他看了我一眼,说:“不是。”
“啊?”
唐书禾说:“那天……我惊恐发作的时候,在我家,你叫过我。”
我愣了一会儿,挠了挠头发:“我怎么不记得了啊,我当时太着急了我都不记得我说什么了——我靠,那时候我就秃噜出来了啊,那我暴露得也太早了。”
“这样的,”他说着,弯下腰轻轻把手放在我的口鼻上,说,“你这样,然后你说,‘宝贝,憋一会儿’。”
我:“……”
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感人但是他讲出来就怎么品怎么涩情的场景。
我抬起眼睛看他,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他的掌心。
他被烫着了一样刷地一下把手撤回来,表情非常精彩,我笑得苹果差点砸在脸上,笑完了舔舔嘴唇,说:“你还记得啊,你当时都喘成那样了。”
他叹了口气,很放松地往后靠在厨房的玻璃推拉门上,说:“记得啊。”
我心情就有点复杂:“那你当时听见了会不会好受一点。”
“不太清楚……没工夫想,”他低头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小声说,“我当时心跳好快。”
“……”我站起来,把手按在门上,摘掉他的眼镜,低头亲他。
他好像笑了一下,手缠上来。厨房的玻璃推拉门哗啦哗啦地响。
那天我们睡得挺早的。明天两个人都有工作,我要去剧院,写稿,唐书禾更不用提,我洗完澡出来看见他还坐在被窝里敲电脑,他看见我出来,轻声说:“睡觉吗?”
“睡。”我掀开被窝往里钻,他默默合上电脑,关掉了床头的小台灯。他面对着窗户躺下来,我从后面抱住他。
我们没有拉窗帘,对面楼的灯光透过窗户映进来,屋子里也不算黑。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整个人散发着刚洗完澡的,湿漉漉的清洁沉静的味道,那味道让我安下心来。我的脸埋在他颈窝上蹭了蹭,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有点僵硬。
重逢以来我们也不是没有过同榻而眠过,可是要么是他神智不清醒,要么是两个人都心事重重没有那个心思,今天什么事都没有,正儿八经一被窝睡觉,可能……他还是怕的吧。
我也不提,贴着他耳边说:“你明天定几点的闹钟?醒了也叫我一声。”
他说:“嗯……七点吧。”
我哼了一声,用鼻尖蹭他的脖子。
“不着急,不着急啊,”我说,“我们……日子还长。”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他却笑起来,扭过头,轻轻地啄吻我。
“今年过年跟我回我爸妈家好吗?”我说。
他顿了一下,我说:“我爸妈想见见你。”
他转过来,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说:“好。”
“嗯,”我搂着他的腰,来来回回地摸他的后背,唐书禾在我耳边趴了一会儿,说,“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吗?”
“明儿你赶早就吃食堂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弄点什么吃。”我说。
他摇摇头,把下巴支在我的胸口,有点兴冲冲的样子,说:“阿姨带的那些风干肠,好像是咸甜口的,明天给你做粥喝行吗?”
我笑起来:“好。”他点点头,眼睛亮亮地躺回去。
我给他掖被角,说:“睡吧。明天我把狗接回来。路博文和小柯大概想家了。”
他嗯了一声。
一时没人说话,我感觉他快睡着了,就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真不想上班啊。”他突然说。
我笑出声来,他总是这样,突然冒出来几句话特别可爱。我说:“陛下,不能钻了美人被窝就不想早朝啊,这样不好。”
他懒懒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睡不太着吗,我给你唱歌哄你睡觉啊?”我说。
“好啊。”他背对着我说。
我清了清嗓子,轻轻唱:“娘的宝宝,快点睡……”
他打了我一下:“不要这个。”
我乐,亲他后脑勺的头发,轻轻哼一首歌。
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我的爱人。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玻璃一样的。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水流一样的。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什么也改变不了。
阳光穿过你,却改